节日期间,男孩、女孩们都常常结伴而行,到街市上、酒楼、戏院里四处游玩、走动,如果某对男女有缘相遇,而女方又有意的话,就会站在男子面前,双手递上“水绸”。
“水绸”也称为“情丝”,是一条九寸长,三寸宽的水蓝色绸带,被分为三个部分,每两个部分之间都以花边花线隔开,上下两个部分都嵌有小型的银泡,并绣上装饰性的花纹,多为鸟兽、云纹或是雷纹。中间部分所占面积较大,刺绣的内容也由女孩们自行决定。绸带的最底下还会饰以各色流苏。
“水绸”上的所有图案都由女孩们一针一线亲手缝制而成,可以说是把女孩们所有的情意都寄托在了上面。若受邀男子未婚且也钟情该女子的话,就会接过“水绸”,系在自己腰间,然后两人互通姓名,称为“定约”。“定约”之后,男方就可到女方家中提亲,继而结为连理。
封宸一行人走在撒满花瓣的大街上,看着满街的少年少女们来来往往,互通情意。
封霄情窍未开,只觉得新鲜,不停地四处张望,然后时不时地停下,在小摊上买些吃的东西。
犹白燕似乎经常到琼国,对这燕尔节习以为常,一路上都是意兴阑珊,不停地张大嘴打哈欠。
大胡子爱马胜过爱人,一路上只顾着对红枣又看又摸,对那些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们看也不看一眼。
唯独封宸一个人,对着满大街的燕侣莺俦,想着某个人,不停的受刺激。
走了一会儿,一个小女孩突然站在了封宸面前,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她身后不远处还有一群女孩子,全都对着她喝彩、打气。
那女孩转过头,嘟着嘴看了她们一眼,又转过头看着封宸,粉嫩的小脸上飘着两朵淡淡的红云。
她默默地注视了封宸一会儿,抬起双手,掌心摊开,上面横放着一条带状的东西,上绣一对比翼鸟,四周饰以祥云,底部有白色的流苏。
刚才一路走来,都看到不少女孩把类似的东西递给男孩们,看来这东西应该就是“水绸”了。
封宸低下头,看了看她。
女孩的脸更红了,头也低低的埋了下去。
大胡子在一旁吹了个口哨,一脸看戏的表情。
封霄咬了一口手里的槽子糕,眼睛转了转,有好奇又有些雀跃地看着封宸。
犹白燕用鼻子哼了一声。
封宸看了他们一眼,又低头细细地看了一会儿那个女孩,伸出手。
犹白燕的眼睛一下子又变成了铜铃状。
大胡子似乎也有些意外,摸着红枣颈子的手停了下来。
封霄一边继续吃,一边兴奋地看着封宸。
女孩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将手中的“水绸”抬高了些。
封宸的手却没在“水绸”旁停下,擦着“水绸”的边沿而过,在女孩的鼻子前停了下来。
他将手伸前一些,用指节轻刮了一下女孩的鼻梁,笑着说:“抱歉,我已经有妻室了。”
女孩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封宸笑了笑,微微倾身,说:“不要难过,你长得很好看,特别是鼻子,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女孩的脸上再次浮上一抹嫣红,她抿着嘴唇笑了笑,虽然还是显得很失望,但也没有刚才那么难过,她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封宸,收回:“水绸”,向身后的伙伴跑去。
大胡子仔细看了看那个女孩的脸,又看了看封宸,摸着下巴,满脸了然的笑意。
犹白燕又哼了一声。
夜幕降临,日间欢闹的街道静了下来,繁星细碎的光撒满苍穹,花香依旧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带着丝丝清甜的蜜意,仿若伽禹神的祝福。
在这动人的香气中,封宸嫌恶地皱了皱眉,用脚扫开铺了一地的花瓣,一边扫一边说:“我就快被熏死了。”
站在对面的大胡子忍着笑,拍了拍他的肩:“将军,要是实在受不了的话,我给你找块湿的布遮一遮鼻子吧。”
“算了。”封宸晃了晃头:“我来找你是说正事的──我现在去离这里最近的那间妓院,你等一下闹点动静,让犹白燕发现我不见了,然后再‘意外’地透露一下我的行踪,知道了吗?”
大胡子疑惑地问:“为什么啊?”问完后,他看了一会儿封宸,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砸着嘴说“将军啊,想当年你多纯洁啊,现在真是越来越黑心了。”
封宸说:“那得归功于你这十多年来的悉心教导。”
“哎呀,这话可说不得。”大胡子作惊恐状:“是将军你天资聪颖,无师自通,末将怎敢居功。”
封宸懒得跟他废话,在他胸口处用力拍了两下,说:“行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等本将军把这边的事解决了,再回来好好的嘉奖你。”
大胡子垂着泪和他挥手道别。
封宸走进那间名叫“倚醉馆”的勾栏院。
一进门,那浓重的脂粉味就把他给熏了出去。
他站在外面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再以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表情走了回去。
老鸨是名俏丽的女子,典型的琼国人长相,云鬓、朱唇、皎月般的脸庞,一双动人的深邃双眸,顾盼生姿,烟行媚视,只可惜眼角和嘴角处的几条细纹,生生地为她抹去了几分姿色。
那老鸨站在门边,看着封宸走进来又捂着鼻子退了出去,然后再一脸悲壮地走进来,掩着嘴笑了笑,迎上去说:“公子,真是对不住了,这儿的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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