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宸下了床,坐到桌边:“这家伙到底是谁?”
封霄抓了一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军,他就是犹白燕。其实他人挺好的,就是脾气差了点,你别跟他计较。”
“看他的样子像是离国人,你怎么会认识他?”
封霄的样子显得有些局促,他垂着头,双手在腿上摩擦了一下说:“那天,我们被国师的人带着走了一段路之后,突然有很多人冒了出来,把我们围住,想要杀了我们。我们打了一会儿后,我就和老程逃了出来,马上回去找将军,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你已经被国师刺伤,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我和老程就把你救了出来。后来跑着跑着就遇到了一个滑坡,马来不及停,就一下子摔了下来,到了底下后,我们爬起来四处摸索了一阵,就来到了这儿。白燕就是住在这儿的,他见到我们后,就马上帮我们医治。我和老程的伤都不重,很快就好了,就是将军你......伤得挺严重,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我们就在这住了下来,等你醒过来。”
“我昏迷了多久?”
“快四天了。”
这么久......封宸摸了摸伤口,皱起了眉。
封霄把桌上的碗推向封宸,说:“将军,你快喝吧,药凉了就不好了。”
封宸拿起药喝了一口,没想到那药苦奇苦无比,封宸的味觉一向比常人敏锐,这药到了他嘴里简直苦得无法形容,就算是杀了他,他也没办法喝下去。
封宸默默地把碗放回了桌上,假咳一声,想扯开话题,分散封霄的注意力。
没想到封霄根本不吃这一套,一看他把碗放下,马上就知道他想做什么,立刻睁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封宸干笑了一下:“那个,霄儿啊,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你看......这药......”
封霄马上摇头:“不行,将军,白燕说了,那剑刺得很深,如果不是偏了那么一点,神仙下凡也救不回你,所以这药你必须吃,不然会留下很多麻烦。”
“可是......”封宸做出一个非常痛苦的表情,眉毛都几乎要绞在了一起:“我刚才只喝了一口,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在颤,如果这一碗全喝下去......我还是直接自尽算了。”
封霄想想,觉得也是,这药一般人都觉得苦的受不了,封宸要真喝了下去,恐怕连胆汁都得吐出来:“要不将军,我把你打晕,然后把药灌下去吧,反正你昏着的那几天我都是直接灌的。”
“你......”封宸瞪大眼睛看着他,只觉得非常想骂人。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门“碰”的一声又响了,犹白燕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往桌上放了一个圆滚滚的瓷瓶,语带讥讽地说:“哼,看看你那样,连药都不敢喝还算什么男人。”
说完就抓起封霄,用力往外拖:“行了行了,你也别陪着他唠叨了,我这正做饭呢,老程进山里捉兔子去了,你过来帮忙劈柴。”
封霄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下子被他拖出了门,很快没了影儿。
封宸打开瓷瓶看了看,里面装着一堆有些透明的块状物体,好像是冰糖。
封宸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甜甜的,确实是冰糖。
封宸看了看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又看了看那些糖,突然笑了出来,而且还笑得满脸幸福。
等笑完了,他咬咬牙把碗端了起来,想了想又端着碗走到角落,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蹲下,回头看了一下门口确定没人后,悄悄地把碗里的药倒了一些出来,然后回到桌边,一闭眼,咕咕咕的几下把药全吞了下去,然后马上抓起一把冰糖塞进嘴里,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使劲嚼,一边嚼一边忍不住地干呕,最后终于把糖吞了下去,才止住了恶心的感觉。
喝完药后,他一下子倒在床上,只觉得像打了一场恶战般,浑身无力。
封宸休息了一会儿,感觉精神好了些,就出了小屋打算周围看看。
小屋似乎是在山谷下一处比较宽阔的空地上,不远处有一条小河,背山靠水,环境清幽。封宸所在的屋子在中间,左右还各有一间,三间屋子成合抱之势,中间围出一块小小的空地。
右边的屋子是厨房,封霄和犹白燕似乎都在准备晚饭,里面不时传出说话声和器皿碰撞的声响。
青灰色的炊烟从那扇有些破旧的窗口飘了出来,带着一股柴火燃尽后特有的味道,这味道虽然有些呛鼻却总让人觉得很温暖,每次闻到的时候,脑海里就会浮现很多儿时的记忆,每一个画面,每一个细节里,都细细地铺上了这股味道,挥也挥不去。
那些曾经追逐着,嬉笑着,争吵着,如今已完全变得苍白无色的人,也似乎渐渐在那些画面中变得明亮,满满的阳光洒在脸上,那是他们最纯真动人的一刻。
夹杂在阵阵嘈杂和烟火味中的,是一股香甜的米饭味,让人不由的食指大动,封宸摸了一下肚子,又四处张望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侦查。
中间和左边的都是卧房,看来这里鲜有外人来访,主人也似乎乐得清闲,干脆省去了建造堂屋的麻烦。
封宸又仔细地看了看,发现有些奇怪,这些木屋的面积不小,中间的木屋里完全可以放四张床还绰绰有余,而左边的屋子少说也可以睡两个人。
封宸越想越觉得奇怪。按理说,如果这里需要住这么多人的话,与其这样挤在一起,还不如多盖几间房子。
但是,如果说这些屋子一开始就只打算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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