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他盯着申请人的名字拧起了眉,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客户感觉到气氛变化,小心翼翼地开口:“出什么事了吗?”
“不,没什么。”桑德关闭了邮件,并表示,“抱歉,我这里忽然有点意外状况需要处理,您的这份委托我恐怕接不了,只能麻烦您再去找其他人了。对此我深表歉意。”
客户惊讶:“很急的事?需要很长时间处理吗?”
“这个我暂时不知道。”桑德客气的站起来,将文件资料收好还给他,“抱歉了。”
“没关系。”客人比较宽容,接受了他的道歉后告辞离去。
桑德回到座位上深深吸了口气,重新打开邮件,盯着邮件内容发呆。
lmpb进行申请审核的周期很长,在申请人提交合法谋杀申请后,最少也需要四个月的时间进行资料审查与部门审批,到最后的群审团表决,通常会花费五个月以上的时间。
照这么算的话,岳沣的合法谋杀申请大约在去年冬天就已经提交上去了——那个时候他们刚刚在一起。
桑德无声笑了笑,如果他预测得不错,他在宾馆向岳沣剖析内心的第二天,对方就向lmpb递交了申请表吧。
这半年的恩爱生活走马观花一样在他脑中闪过,他在座位上坐了许久,调整好心情,着手把手里的工作全部做完,加班到晚上十点,将所有委托发送至客户的邮箱,并留好暂时歇业一段时间的声明。他从抽屉里把写着“休息中”的牌子找出来,贴在店门外,招手把蹲在门口的来来喊过来:“嘿,伙计,你家小主人要杀你主子呢。”
来来没听懂,仰着头看他,眼神很无辜。
桑德笑了笑,折身把店门关了,像往常一样带着宠物往回走。
回到家里,岳沣还没回来。
他慢条斯理地做了一桌子菜,等着人回来。
快半夜的时候,岳沣终于回来了,拿着钥匙开的门,进了门像往常一样换了鞋,只是没像往常一样拍手叫来来。
桑德坐在餐桌旁,神色如常地对他打招呼:“回来了。”
“嗯。”岳沣也神色如常地拉开椅子坐下去,拿起自己的碗筷,沉默地吃饭。
桑德自然地提起:“我今天收到谋杀预告了。lmpb的邮件真是一如既往得欠揍,格式都不懂得改一改,好歹加几句提醒的关心话啊。”
岳沣倒是很理解:“政府公文都一样,比较刻板。”
桑德吃着菜,问:“为什么要杀我啊?邮件里没说。”
岳沣抬头看他:“我找你帮忙改的申请不都是编的。”
桑德想了想,顿悟:“付月是你哥?”
岳沣点头:“小时候分开的,我进入nttc学习,他在普通学校念书,联系不多。”
桑德看了眼他手腕:“我就说你这手腕的伤不像是假的。所以你跟我说的听到他死讯后受打击自杀也是真的?”
岳沣也看着自己手腕,苦笑:“那时候小,觉得自己唯一的亲人都没了,有点厌世。”
桑德停下筷子,沉吟片刻,问他:“还是觉得我当时是防卫过当?”
岳沣眨了眨眼,冷静道:“我了解付月,他虽然性格偶尔有些阴沉,但是绝不可能轻易做出杀人这种事来。我觉得你的证词太主观,不符合现实。”
桑德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法官也认同你的怀疑,所以批准通过了。不过我当时被绑架,还受了重伤,即使是防卫过当,法律上我也可以免责的。”
顿了顿,他又到:“申请表是我改的,我知道。我一直以为这种理由即使大部分评审官通过了,群审那一关也不会通过的,我毕竟也是受害人。你在申请材料里还写了什么?”
岳沣有些犹豫,手指蜷了蜷,开口道:“我提到,你是e级隐藏者。”
桑德:“……”
国家对双重隐藏者的特殊对待一直被人诟病,大部分民众认为,这是法制公平缺失的表现,所以除了s级的部分至权者外,大部分人对双重身份隐藏者都怀有心理性排斥,会忍不住猜测他们到底背地里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在岳沣的悲情理由渲染下,桑德的身份遭到群审团的集体排斥,全票通过也就显得不那么奇怪了。
“我查看了你的id信息,抱歉。”岳沣道。
桑德摆了摆手:“无所谓了,你有这能耐,我也挺佩服的。”
两人骤然沉默下来。
☆、cer2-13
过了许久,桑德再次开口:“不好奇我为什么是e级隐藏者的身份吗?”
岳沣再次犹豫了,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躲闪:“这个……我也查到了。”
“哦?”
岳沣舔了舔嘴唇,有些心虚:“你是你父亲的私生子,你父母在你出生时没有给你申报户籍。但是因为你父亲的身份比较特殊,所有法院给了你一个d级普通公民的掩饰身份。”
桑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倒真是小看了你。”
岳沣没有接话。他发现,在很多时候,当他面对桑德时,总会不自觉得有些紧张。即使对方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或做出什么警告性的动作,他依然很局促。
桑德到底比他成熟,给他盛了碗汤,继续道:“你那时候说谋杀方式绝不会出错,看来对自己很有信心?想怎么杀我,说来听听。”
岳沣这次没有犹豫,果断道:“我在特种部队受训过,知道怎么在几秒内置人于死地。”
桑德抚上额头,竟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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