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彩用手肘撑着床,自己慢慢地坐了起来。看清周围的布置,他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刚刚恢复意识的宁彩就有了痛觉,他不小心扯到后颈及肩部位的伤口,他感到后颈传来一阵像是火烧般的疼痛,伸手抚上后颈,只摸到厚厚的白纱布。
宁彩放下手转头去看窗外的天空,他有一种不知何年何月的感觉。窗帘没有拉上,外面的阳光射进来让他觉得有些刺眼,宁彩下了床,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房间才稍稍变得暗了一些。他站在窗边,有些失神。有人开门进来,他都没有察觉。
“宁彩!”宁彩闻声,转过头去,没有表情的脸上,有些惊讶。
“羽夏?”开门进来的是宁彩的同班同学,萧羽夏。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三天了。”
“睡了三天?”宁彩并没有因为听到这样的话而感到惊讶,只是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睡了三天。
“还好你醒了。没事就好,我去叫医生,给你看看情况。”萧羽夏放下手中的花束,转身就要出去,宁彩却叫住了他。
“羽夏。”
“嗯?怎么了吗?”
宁彩望着萧羽夏,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宁彩,你是不是……”
“羽夏……我,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诶?”萧羽夏看着一脸疑惑的宁彩,惊讶不已。
……
“他这种情况,是选择性失忆。可能是因为火灾的事故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他选择了忘记。”医生站在门口,像萧羽夏解释着宁彩的情况。萧羽夏听后,在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宁彩,有些心疼。
“谢谢你医生。”
“忘记了对病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让他好好静养吧。至于和他一起送进来那个婆婆的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
“是。”
“如果没有其他事,就尽快去把老人家和他的住院费交了吧。”医生交代完就拿着病历本走了,萧羽夏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病房。医药费的事,要告诉宁彩吗?
……
萧羽夏走进病房,本是打算先隐瞒一段时间的,因为宁彩是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而且还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事,他不想宁彩再因为王婆婆的事受到刺激。萧羽夏打算,等宁彩恢复一些了再告诉他真相。可是,事情却没有照他想像的那样发展,他忘记了,即使他不说,也不有其他人告诉他这件事的,而且,还是不可抗力。
“宁彩……”萧羽夏看着盯着电视露出惊讶表情的宁彩,觉得无法再隐瞒下去,电视上正在报道那天发生火灾的事。
“羽夏……这就是我被送进来的原因吗?”宁彩盯着屏幕,慢慢收起恐惧的神情,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冰冷的问了一句。
“是!”
“那……王婆婆呢?”
“她……在加护病房!”
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宁彩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之后就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哪怕在知道了王婆婆可能会成为植物人的消息时,他也没有再露出难过或是惊恐的表情,就像一切都是他预料到了的结局,他早已做好了接受这一切突如其来的不幸,就那样平静而坦然的接受了。
只是宁彩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忘记,而且在看见电视上的报道,看见自己的家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起火灾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连带着,那天他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缺去过什么地方,也一起忘记了。宁彩想,既然他的大脑选择了忘记,那就忘记吧。毕竟是他自己不愿意想起的事,那……一定是悲伤或是难过的事吧。
☆、第十二章 【亲情】
除了后颈及肩部位的烧伤,宁彩并没有其他大碍,住院对他来说,是付不起的高消费,所以,在他醒来的第三天他就办了出院手续,还是在萧羽夏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的医院。
王婆婆已经被确诊为植物人,什么时候会醒来完全是未知数,也许再也不会醒过来。宁彩知道王婆婆的病情之后,一个人在王婆婆的病房守了两天两夜,直到医生来催他缴费用,他才出了病房。
其实宁彩有些迷茫,他知道王婆婆的情况需要药物来维持,这笔费用定是他承担不了的,本来他是可以把老人家接回去自己照顾,但是现在他连家都没了,只能让医院来做这件事。宁彩出了医院,去银行查了自己的账户,那点钱,怕是连买药用都不够,更别提住院了。握在手里的银行卡,磕得他手掌发疼,掌心的烫伤还没有痊愈,红红的一道伤口,依然触目惊心的长在左手掌心。在银行坐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宁彩,最后还是取走了自己卡里所有的钱,然后去医院交了费用,他的钱,只够交一周的。从缴费处出来,宁彩有些心不在焉,一心想着,这笔钱,应该去哪里筹集。在医院走廊上坐了一会儿,宁彩起身去了公用电话亭。
以前他去王婆婆家,偶尔会接到王婆婆儿子和女儿打来的电话,他怕将来有什么突发状况,所以便记下了那号码。他想,王婆婆毕竟是他们的母亲,这件事应该让他们知道,而且这也是他们的以为。宁彩拨通了电话,电话却迟迟没有被人接起。宁彩挂了电话,再拨了一次,依然无人接听。他现在是没有办法了,王婆婆的事,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而且他似乎啊也没有必要去解决。宁彩不死心地接着打了好几次电话,终于有人接听了。
“喂!谁啊,打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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