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最近这是怎么了?”那个刚刚被呵斥的小臣,一脸惶恐和茫然。
“唉,都说女人是红颜祸水,我卫国却是正好相反,蓝颜祸水啊,这男子惑起来,可是比女子还厉害呢!”祝鮀叹道,目光不经意的瞟向了弥子瑕,弥子瑕猛地敏感的眯起了双眼,想起了祝鮀对大王说的狗喻一事。
“诶,弥大夫,怎么面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最近没有睡好,可是为鲁国的事忧心?”祝鮀叫住了向宫殿外走的弥子瑕,“也是,鲁卫之间的战争可是弥将军一手导致的,这要换成我,我也睡不好,不但睡不好,还要负荆请罪,便是大王宠爱你,赦免了你的罪,你真的能安心?!”
弥子瑕面色阴沉,紧抿着唇没有说话,甩袖就要离去,不与那人一般见识。
公子朝却笑嘻嘻的走了过来,甚是亲密的搂了一下弥子瑕僵硬的肩,道:“祝大夫可是佞臣,不是最擅长花言巧语吗?现在怎么变成了口蜜腹剑?这可不好,这若是让大王听到,还以为你从前的谄媚好话都是讽刺呢!”
“公子朝!你自己秽乱后宫,还有空管别人?!”祝鮀横眉道。
“祝大夫一把年纪了,还不是‘老当益壮’,最喜欢管别人的事,挑拨是非?!”公子朝挑眉,唇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
“老臣这是为大王着想,为卫国着想!”祝鮀怒着道,“老臣不像你们一般,只会以色侍君,迷惑君王!”
“呵,祝大夫说话真是虚伪,嫉妒我们年轻貌美罢了,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祝大夫早已年老体衰,不能像我们这般侍候在君王身旁,恐怕就算主动tuō_guāng了站在大王面前,大王也会觉得恶心呢。”公子朝笑的一脸愉悦。
“你——你——你!”祝鮀被气的垂眉瞪眼,乌青色褶皱的手指颤抖的直指着公子朝。
“祝大夫不要动气啊,我看你是老人,还没有说重话呢,不过我随便的几句,祝大夫就气成这样?!我怕若是把我心中所想皆说出,祝大夫岂不是要气的一命归西了?”公子朝微微眯着的眼睛中故意露出丝同情,“唉,幸好,我没有说,不然啊,我这秽乱后宫的罪名下,又多了一条谋害忠臣!祝大夫,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至少在回家前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不然别人会以为是我气的呢?!”
“公——公子——朝!”祝鮀苍白的脸上满面通红,怒不可遏,他一个文臣竟然败在一个以色侍君的人嘴中!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了,好了,祝大夫,你快回家吧,好好做你的臣子,以后记得别人的事少管!”公子朝却似乎不欲与他再说话,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然后拉着弥子瑕就出了大殿。
“哎,更年期到了,就是麻烦!子瑕,你别介意他的话,他就喜欢管别人的事!他还管过我和南子的事呢,当时向大王谏言南子不守妇道,理应处死!气的我到他府中大闹几天,说的话比现在还重,这么多年了,他到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来管你的事!”公子朝一脸愤慨。
“朝,谢谢你。”弥子瑕又是感动又是觉得好笑,宋国那样墨守陈规的国家怎么生出公子朝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又是羡慕。
“没事,说这些也太见外了吧。”公子朝道。
“朝,什么是更年期?”弥子瑕奇怪道。
“更年期啊,就是祝鮀那样,是一种很烦躁的状态,我也说不清,我还没到更年期的年龄呢,到了我也是一个可爱的老头,绝对不像祝鮀那样。”公子朝笑了笑。
弥子瑕随即笑了起来:“朝,你为什么会那么多奇怪的词语?”
公子朝一怔,然后笑的得意的道:“因为我聪明啊,我比你们聪明两千多年呢!”
“两千年?!朝,有人可以活到两千年吗?”弥子瑕全当他开玩笑的道。
“现在不知道,不过未来的科技那么发达,谁也说不定呢?”公子朝笑着道。两千多年前的人从未想过人有一天可以穿越时空,那么他的那个世界在过个两千多年,长生不老也许真的可以呢?
弥子瑕听着他嘴中又是他听不懂的话,只能无奈的笑起。
晌午时分,春光灿烂,杨柳依依,公子朝与弥子瑕在一处凉亭中举杯共饮,相谈甚欢。
公子朝有些醉意的抬着面色绯红的脸,望着弥子瑕堪比日月星辰的绝美面容,微微低喃:“子瑕,你要是生在现代该多好,以你这个相貌才学,一定是大明星,一定有好多小女生追着你,可惜……可惜……”公子朝连说两个可惜,面上连连摇头:“生在乱世,蓝颜……”薄命二字,他出声已是极微,弥子瑕未听到。
弥子瑕只当他又说胡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斜着凤眼,浅饮几口清酒,就放下玉质剔透的酒杯,望着远处的风景。
远处,一个身着竹甲,燕颔虎须,英气奋发的男子正神色匆匆的向着卫王寝宫而去。
弥子瑕微挑了下眉,转头看向公子朝:“朝,那是不是守在边境的奇将军?”他指着刚才那人。
公子朝抬起已经晕乎的头,眨了几下眼睛,随意的道:“好像是的。”
“奇将军一直镇守边境,很少回朝,这次回朝……,定是边关出了大事!”弥子瑕立刻严肃了下来。
公子朝:“……”
“朝,我去看看!”弥子瑕略微沉吟了下,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子瑕何必这么在乎那人的国家?他的国家败了,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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