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想问,杜襄呆呆看着,心里想。那个对他毫不留情的人怎么会那么上心?哎,年轻人的心思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他只能看看天,再看看远处奔驰的身影,默默想,那个小白脸是比自己俊点。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问啊啊啊。(抓狂脸)
第8章 八 战前的准备
待一圈跑下来,我手心已然沁出一些冷汗。身后有淡淡的紫凝香,我想起来,这种香有定神的效果,适合练武之人凝神。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的心却越跳越快,也许是马儿跑得太快了,我心虚地想。
洛中流刚才倒是一直耐心地讲了很多驭马的技巧,有些我甚至闻所未闻。比如用马鞭敲敲马肩,它会安静下来。像马儿一类的,爱马惜马的人也许能听懂它在说什么吧。正想着,背后一凉,原来是洛中流下了马,风从背后灌了进去,不由地一哆嗦。
“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我还没回过神,碎血撒开蹄子就狂奔起来,慌忙中赶紧伏低身子,稳住身形。也许是感觉背上压力减轻不少,碎血差些把我颠出血来。这马儿性子可比我的“红浮”烈多了,心里赶忙想着洛中流所讲的,腿牢牢夹住马腹,握紧缰绳,硬硬的鬃毛硌着很不舒服。尤其是发现坐它背上的不是它的主人后,更加疯野起来。但我把身子坐直之后,才发现与以往骑马不同的风光,若是能到草原上去,说不定又是一番别样的风采。我轻声说:“马儿,若是你听我的训,下回我便带你回故乡。”它仿佛听懂了一般,马鼻子里喷出粗气,像是回应。
接下来便顺利多了,溜了几圈后,我拍拍马背,碎血听话地停下来。
“元朗,这马儿,我喜欢极了!”擦了擦头上的汗,胸骸里是从未有过的畅快,像是所有的不如意都随风散去。
“学得可真快呀。”褚霞递过汗巾。
“都是元朗教得好。”我实话实说。
洛中流带着笑意,也许是我没看清。。那眼神一瞬间像是有种宠溺。我想,要是他这样对人看,保准迷晕一群人,不论男女。他也许不止对我一个人,这样一想,心里凭空多了一分醋意。
褚霞在一旁:“我先叫小六子和杜襄去醉恩楼订了桌子。再不快些去想是好的都被杜襄给独享了,那小子做什么都懒,单单吃饭这一项,积极得很。”
“那你呢?”洛中流问。
“得回西河了,班主这回儿要是再见不着我的人影可真得急了。晚上还有齐尚书家孙子的满月宴,指了名儿要我去唱旦角。”褚霞蒙上面纱,上了屋外的绫车,临走又吩咐一句:“元朗,一路小心。”车轴吱吱呀呀地转着,跑远了。
我看着褚霞和洛中流郎才女貌的,心里便不是滋味,可还是咽下满肚子的酸楚与难过:“你和褚霞,可真是般配啊。”明明想祝福的话,到了嘴边便变了味道,听上去酸酸的。
怎么会觉得那么难过?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包裹住了我,看着地面走着走着,甚至有点想淌泪花子。不会真的是喜欢上他了?可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也许是昨天,也许是前天,也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
洛中流不置可否,我偷瞄他一眼,被他抓了个正着,我心里虚,就势问他:“褚霞和你是青梅竹马?”想起上回索武九关道她也是特地来看他,我奇怪地问。
“算是吧。”他低头似半开玩笑地说,“吃醋了?”
“什...什么吃醋啊。”我有种被人抓包的尴尬,“我才没有那么小肚鸡肠呢。”说完我就后悔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幸好酒菜的香味掩过了这诡异的气氛,这酒楼我倒是没怎么来过,但招牌菜“春雷一声响”倒是有所耳闻。店里的伙计忙出来招呼,洛中流简单交代了几句他便知会,忙领我们去了楼上。
楼上便是另外的风光。这座酒楼前街虽然不是繁华的商业街,但胜在清幽。后头临水,远远可以看见几叶游船,我想了一会,才忽然忆起,这是西河,越婢清亮的歌声绕梁不绝。波光粼粼的河面闪得人都睁不开眼,我忙转移视线,却见洛中流早已坐下。我搬过凳子,厚重的梨花木有股陈年的香味。酒杯已经满了,我拿起来一饮而尽,方才解了些渴。
“你不怕我下毒?”小六儿对面敌视的眼神让我起了点兴趣。我又斟满酒杯:“有毒又如何?”
“哼,当然是把你送到小倌店里去,我好挣几个酒钱。”他打量我的眼神让我浑身发毛,“不过看你的姿色,还差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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