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身影向他靠近,流着血泪的双眸,满是哀怨,幽怨的声响,不断的冲刺耳膜:“煜祺,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救我。”
“我好想你啊,你来陪我可好?地下好冷,他们都欺负我。煜祺来陪我吧。”
“煜祺,为什么不看我,看我啊,你不是最喜欢我这张脸吗?你看呀。我很好看的是吧,你说呀,煜祺你说呀。”声音变得凄厉无比:“不为什么不看我。你看呀。”
“不要过来。不要找我。滚开,滚开,”
扭曲的面容还在靠近,流着血泪的铜仁与针尖般大小。身上满是血雾,穿着他最喜爱的一件衣裳,不是煜祺最喜欢的一件衣裳。
“煜祺,你在还害怕我吗?为什么?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慢悠悠的靠近,地上拖着长长的一条血痕。
“滚开,你死了,杜若死了。”煜祺缩在床脚,不管如何谩骂,那可怖的身影还在离自己越来越近。
可怖的身影闻言,沾满血迹的污浊黑发,愤怒的像蛇一样扭曲起来。尖锐怨毒的声音响起:“煜祺,你好薄情。好冷的一颗心啊。”说着那长长的污发缠上周煜祺的身体,与他对视,几乎没有铜仁的眼珠子,慢慢的从里面掉出,竟像是从里面被人挤出。
“陪我吧。”咯咯刺耳的声音诡异的响起。
“啊……”
挣开眼睛,明晃晃的光线映入眼帘,受惊急促的呼吸。胸膛上不断的起伏。是梦。
周煜祺瞳孔微缩,不敢再闭上眼,便这样一夜到天明。那梦境太可怕。跟真的一样。若是在这样下去,周煜祺心里已然预见自己崩溃的模样。
☆、第56章
五十六章
潮汐城内哪一家酒楼最好,酒份最久,酒质最纯。便是斜炀酒楼,但同样,里面的用费也不是寻常百姓说进便可进。若说富家公子,小爷,最喜欢在哪品酒,除了斜炀便无二家。
青子呼哧呼哧从二楼上下来“小掌柜,楼上雅阁那位爷,说要与您结个缘,请您上去小聚片刻。”青子面上有些不自在。片刻迎上小掌柜略微失措的眼神,说道:“小掌柜,还是叫上让二少爷,楼上那位爷似乎……似乎与少爷有些过节。”何止是有过节呀。青子看来那更本就是有仇。
钟毓愣了愣,倒不是青子对自己的称呼,而是青子的话,楼上那位客人,与鹤轩有过节,却偏偏让自己上去。这是何意?难不成是存心闹事?
心下有些忐忑,本就对这掌柜这职务战战兢兢:“我想去看看,鹤轩在账房,你去叫他过来。”
青子欸了一声,便往账房里跑去。
钟毓抬眼看了一下,二楼雅阁的位置,有种不安。
钟毓敲了敲门:“在下斜炀掌柜。”
“请进。”低哑带着慵懒的声音起,钟毓心里一顿,心里更加不安。往里推了推。钟毓显示低头鞠了一躬,在抬头整个人僵住了。
那人的视线落在钟毓身上,狭长的眸子泛着钟毓看不懂的笑意,直觉背后隐藏钟毓不知道的危险。
“小、毓、儿。”那人一字一顿,缓慢带着暧昧的声调叫出,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的扬起:“不,现下应该称呼你为钟掌柜。”
钟毓见到他竟是有些语气不稳的说道:“为什么?”你会在此。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为什么自己这个掌柜竟是一点都不自知。
男人抬手将离自己最近的白玉通透的小杯蓄满酒。招呼了一下:“怎么见到我跟见了鬼似得。好歹也是认识,过来一起喝一杯。也算是聚聚旧。”
钟毓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缓步上前,他不信柴邱会在这里做出什么,黝黑墨色的眸子,看向那剔透的白玉杯子,抿了抿嘴角,那不是酒楼里的杯子。尽管钟毓不懂的玉,但也看得出那玉杯的玉质是极好的。
钟毓在离柴邱几米远的地方将离他最近的椅子拉了过来,坐下:“柴当家,此话倒是有些岔了,钟毓记得不久前才刚刚见过,何来叙旧。在说,我与柴当家不过寥寥几面,顶多也就是点头之交。叙旧,实在不妥。”
许是被柴邱的目光盯的有些发毛,不自觉的挪动身子。
柴邱不知怎么了,偏偏对眼前面容毁了的男人过分执着。他在邱顺州财力并不比周家差到哪里去,要何种美人,少年不是炙手可得。更有一些有门有户的女子少年费尽心思往自己床上爬,张开大腿求着自己上。
他也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就是对这个不小心抓错的男子上了心。想要他,收入自己的房中。更可恨的是,这个男子对周鹤轩另眼相看,对自己处处戒备。凭什么,他柴邱有哪一点比不上周鹤轩,容貌家世哪一点都不必周鹤轩差,他看上的人怎么可能这般交给周鹤轩。
那夜也是,差一点就成功。要不是周鹤轩突然回来,又怎么白白错过机会。但现下他并未现在就将钟毓掳走,明目张胆之事他不会干。
“毓儿这般说,未免过于无情,我这番可是专门来见你。”将钟毓要说话。柴邱又道:“再说,先不看我俩之前认识的情分,现下我也好歹是这家酒楼里的顾客,掌柜的莫不是将我赶出去?”
钟毓自是不会赶,赶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现下之盼着鹤轩快点到,他对眼前之人心里是害怕的,折磨人的方法还是对自己做的事,他都觉得背后犹如有人用淬了毒的匕首抵住肌肤,随时都可能将自己扼杀。
暗地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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