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勒自从习练穿云剑法以来,本着笨鸟先飞、勤学苦练的宗旨,总是一有机会就单独找地方练剑。在修养的部落里等待南去的那些日子里,由于没有人刻意关注,自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一个人练剑,等到出了部落,进入商队以后,不了解情况,不明白形势,所以暂时有点耽误了练剑。
但是阿苏勒练剑还是颇有进步的,这可能与自己修炼内功心法后,内外功法相辅相成有关。六式穿云剑法已经被阿苏勒练得毫无停滞之感,在外人看来,颇有些连绵不绝、虎虎生威之势。
已经出来好几天了,一直没有练剑,阿苏勒生怕荒废了学业。这一日夜间,故意等大家都睡着以后,阿苏勒一个人拿着分配给自己的镖师佩剑走到较为偏僻之地,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跟来,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一个人开始练起剑来。
阿苏勒在琢磨着如何才能在熟悉剑招与剑势的基础上,进一步体会师傅传授剑法的精髓,也就是如何才能做到轻灵、空远与连绵。阿苏勒已然琢磨的入了神,自己想了很多的办法,譬如出剑舞剑收剑时快时慢,剑招剑势之间前后交叉等等。
“你是不是想快速提高?”身后一个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阿苏勒沉浸在思考和习练之中,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不自觉地将佩剑指向发声的方向,还好能够听出来这是易姓姑娘发出的问话声。
“不瞒姑娘,我一个人独自练剑,照本宣科的多,都是死练,目前还没有摸到一点能够融会贯通的门道。如果姑娘不嫌弃,还请赐教一二。”阿苏勒也不隐瞒,他看的出来对方也是习武会武之人,因此也是诚心请教。
“看你还算诚心的份上,我就指点指点你,而且指点你还是够格的。呵呵呵”易姓姑娘居然笑了,这还是两人相处以来第一次气氛显得有些随意和轻松。
“长期以来,习练剑法,甚至是习练武艺,一直有两种不同的论调,第一种是‘练剑’,就是严格按照招式来习练剑法,甚至出剑的方位、力度、角度、走势等都要一般无二,讲究保留前人先辈创造出的精髓,不走样;第二种是‘练法’,也就是不注重招式,只重基本的剑招,要求习练剑法的人自行悟剑,而且特别要在克敌制胜中学习剑法。我的师傅说,两种论调各有优缺点,不一定有对错。但是就我个人来讲,我觉得第二种论调更容易快速提升,也就是在实战中,在生死间习练剑法。”她侃侃而谈,虽然讲的随意,但是明显如此深刻的见解不是出自她本人的感悟。
“按照姑娘的意思,我这‘练剑’已经差不过了,但是‘练法’好像还没有摸到一点门道。”阿苏勒叹息道。
“其实在我看来,有一个极为简单之法,可以助你快速掌握甚至逐渐突破。”易姓姑娘伸了神舌头,狡猾地一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说道。
阿苏勒听说有速成速效之法,哪里肯放过,即使放下身段相求,估计也是心甘情愿,因此连忙问道:“什么方法?请姑娘指点于我。”
“跟我走,去了便知!”易姓姑娘当先领路,已经跑出几步了,才半回头小声地叫道。
多日的相处,阿苏勒感觉到对方明显并无加害自己的意思,因此也没有多犹豫,小跑着跟上了。易姓姑娘一直保持着匀速奔跑,一路不喘不吁,而且悄无声音;反观阿苏勒必须时而加速,否则就跟不上了,而且还一不小心就弄出声音。两人趁着半明半暗的月光,一路往北奔跑了大半个时辰。易姓姑娘招呼阿苏勒放缓速度,两人躲在一个小土包后面。阿苏勒循着火光望去,见前面一个避风的洼地里围坐了十来个人,正在交谈中,看这些人的打扮不南不北,有些杂乱,身旁还摆放着刀剑。阿苏勒正想询问易姓姑娘带自己到这里干嘛的时候,却没想她已经当先冲了出去,只剩下一句话留在风中“尔等强盗,快来受死!”。
阿苏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思量着易姓姑娘那句话的意思,不是带我来练剑吗,怎么成了杀强盗了。常说双拳难敌四手,对方十来个人,自己这边只有两个人,而且自己还从来没杀敌过招的经验,一时委决不下,有点踌躇不前的意思。阿苏勒只见易姓姑娘与对方已经交上了手,刀剑相击之声在不远处清晰可闻。当下已是骑虎难下,阿苏勒拔出随身佩剑,也冲了过去。
对方见又冲出来一个人,而且是个男的,从包围圈里分出来五个人朝阿苏勒冲来。阿苏勒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过去,差点摔跤,但脑子却是一刻没停,思考着如何应敌。
两个冲在前面的强盗已经举剑,一削一挑而来。阿苏勒见两人明晃晃的刀剑,也不知道该先招架哪个,心生一计,干脆不管那么多,将六式穿云剑法从头到尾一式一式地使将出来再说。从“裂石流云、风举云摇、拨雨撩云、追云逐电、冲云破雾再到直上青云”,一招一式地使出来,也不管对方怎么出剑,自己只管连绵不绝地使剑,只听到兵兵蹦蹦的剑身相撞之声此起彼伏。
五个人将阿苏勒围在中间,只见阿苏勒将剑势舞的连绵不绝,剑招惊奇,一时半刻也攻不进去,只好互相围着阿苏勒打转,并偶尔递出一剑与阿苏勒的剑身相击。
阿苏勒听了剑身相击的声音之后,从刚开始的慌慌张张反而变得逐渐定下心来。开始注意强盗递向自己的剑招,他发现强盗们出的都是虚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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