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的铁棍离江越的鼻梁只有大概十毫米的距离,在远光灯的照映下整根铁棍都浮现出无比清晰的金属光泽感。
一辆布加迪威航敞篷版停在巷子不远处,车窗缓缓落下,刚露出车内人半个头顶的时候江越就知道这人绝对是江卓没错了。
江越内心雀跃,刚打算从地上爬起来,却见江卓露了半张脸后关了远光灯,车缓缓起步,调了个头,丝毫不带任何留恋地驶走了。
还在地上的江越:“……”
他是特意停下来观看一下自己此刻的惨状的吗?!
还是他真的想我死在这里算了?!
我怎么会有这种哥哥?
江越正崩溃,红毛看准时机向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五六个小混混瞬间冲上去按住江越的头手脚。红毛阴测测地举起铁棍——
“慢着。”
直到一个居高临下的声音响起,江越这才发现巷子里那堆高高的油漆桶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单手撑着桶,一跃而下,踏着月色走过来,走路的时候有一阵细微的金属撞击声。
他笑得邪气,言语不明:“有点意思,曲子森。”
说话的时候伸出一只手,手腕处一根黑线上穿着两块普普通通的铁片,细微的金属声就是从手腕上发出的。
江越被红毛抓着衣领提了起来,堪堪站住,并没有握上去,把那七个字在脑海里转了个弯再自己推断了一下才答道:“江越。”后者应该是名字,只是前面那句有点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江越不敢肯定。
曲子森倒也不追究,收回手,迎着恍恍惚惚的路灯,嘴角仍旧上扬着,只是那种笑容在黑夜里看着让人瘆得慌:“交个朋友。”
江越道:“你说话一向那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吗?”
曲子森又说了句:“完事之后。”
“……”什么?
然后他就扬了扬手,让红毛他们再次压住他,这次却没有用铁棒,而是曲子森亲自蹲下身,一颗一颗地解着江越衣服上的扣子。
刚解了两颗,江越就使出看家本领,又是锁喉又是啃咬,手脚并用把压在身上的几个人甩开了:“你们要干什么!”
曲子森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自己亲自上阵,几下就把江越锁地丝毫不能移动。江越心里暗道不好,这个人起码练过十年以上的散打,而且还颇有天赋。
曲子森手上没停,江越的衣服一点一点被扒开,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淡红色的ru头,清瘦的腰身。
曲子森压在他身上多看了几眼,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欣赏。
卧槽……不会是想强、奸吧!
……
然而他们只是拍了几张照片而已。
曲子森等江越自己把纽扣扣好,这才说:“拿钱办事,尽量了。”顿了顿又道,“好了,交个朋友。”然后又朝江越伸出手。
江越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好像听懂了,原来他之前说的是完事之后交个朋友,因为拿了钱,不过会下手轻一点,否则就不会只是拍个上半身这么简单了。
……但是我为什么要听懂它。
江越起身就往巷子外面走,曲子森的手再次落了空。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感觉剧情中二得有点崩,大概是因为这是一个中二的夜晚?
☆、开戏1
颜槐添油加醋的故事还没说完,病床上江越眼睫毛颤了颤,似乎有点要转醒的意样。唐楼楼则完全地沉浸在了颜槐所描述的那个夜黑风高危机四伏剧情无比跌宕的夜晚,颜槐却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涂四季咬着苹果坐过去用手指轻轻戳了几下江越的眼皮,惊叹道:“好长啊,以前怎么没发现江骚眼睫毛那么长。”
江越在半梦半醒间难受地皱了皱眉。
唐楼楼急忙喊:“后来呢后来呢,曲子森有没有带着人冲上去揍江少?”
说完他满怀期待地等了半响。
可颜槐并没搭理他,而是专注地和涂四季一起看江越傲人的长睫毛去了,于是唐楼楼只能自己自言自语幻想出了接下去的剧情,悲叹一声:“完了,江少寡不敌众啊,他到底是如何从那晚那场腥风血雨之中存活下来的。”
说完只见那位十四岁那年从血雨腥风之中走出的男人躺在病床上缓缓地睁开了眼,又闭上,然后又睁开。
“……”
江越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颜槐和涂四季那两张一左一右、近得可以贴到自己脸上的面孔,静默两秒后,江越哑着嗓子虚弱地说出了自昏迷大半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滚开。”
涂四季忙咽下最后一口苹果,拉着颜槐往后撤了一步。
颜槐还在认真摸着自己的睫毛:“你仔细看看我的,是不是我的比较长。”
对此涂四季回以一个‘你有病我不想搭理你’的眼神,继而转向江越,关切道:“江骚你渴不渴饿不饿想不想上厕所?”
“你这差别对待,”颜槐不满,“当年我拍戏淋着人造雨从西藏一路越过无人区阿里抵达了新疆整晚高烧不愈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关心过我。”
涂四季睨他:“你那天满世界地秀自己发烧,微博隔十分钟发一张自拍,整整一个晚上微博热搜从上到下全都是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绝症……而且隔天早上最后一个才艾特的我,我一点热度都没蹭上,媒体还跑来问我是不是跟你恶交闹矛盾了……你还好意思说。”
“我好不容易感次冒,”颜槐控诉,“而且你那微博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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