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阁老看了二儿子一眼,虽然没有明说,到哪眼里的意思也是明明白白的嫌弃。
“可是他真的对悯安很陌生……”杨悯晔觉得他们都没亲眼看见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要是他想过被发现所以故意练过呢?”看着嘟嘟囔囔的弟弟,杨悯昭恨不得敲他两下。
“啊?”杨悯晔一僵,随即泄气,再挺起胸膛,“下次决不会了!”
“你说说你之前被甩了几次?最后这次又多蠢?要不是那么招摇过市,会有人过来拆穿吗?平白让苏檀青提起警觉。”
“呃……下次不会了……”杨悯晔刚刚挺起的胸膛又缩了回去,第二次说这话明显底气不足。
“还有下次?下次人都不见了。”杨悯昭转向杨阁老,“父亲,还是我去看看吧。”
“嗯,去吧。随便看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杨阁老国事繁忙,不然就亲自去了。
苏檀清自然知道杨家会再次过来,不说她其实表现得很明显了,就是有一点点线索也应该确认一下。
苏檀清从来不敢小觑古人,差别的只是信息量而已。她也知道自己在交际方面尚且稚嫩,只希望不要是战斗力最强的杨阁老出面。
第二天苏檀清还没出门,杨家两兄弟就来了。苏檀清对此早有准备,也不多说什么,就让他们一起坐到客厅里。
苏檀清向来不喜别人近身,就是家里也不喜欢也别人,那样很多东西就没办法用了。
所以这个小院里也是没有别人了,苏檀清亲自给他们倒了两杯茶才先行坐在主位上。
“请用,这是小生从家来带来的自制茶叶,粗鄙了些,还望勿要嫌弃。”苏檀清伸手示意了一下。
杨悯昭倒是真的品尝了起来,杨悯晔喝了一口就迫不及待地放下,一副满肚子话要问苏檀清的样子,但哥哥不开口又不敢先开口。
虽说有端茶送客的习俗,但那是端起来不喝才是送客的暗示,不然要真口渴了还不准喝两口了?
苏檀清也不急,也端起茶杯慢慢品。
“茶香四溢,苦后甘中微甜,难得。”杨悯昭放下茶杯。
“那是,”苏檀清毫不谦虚,“我可是试了好久才做出来的。”
杨悯晔一副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的吃惊表情,再加上刚刚急切的表现。被杨悯昭轻飘飘的一眼看得缩了回去。
“苏公子好手艺,我虽好茶,却从未亲手制茶。想来感悟必然是不然苏公子的。”
“客气了,雕虫小技尔。”虽然苏檀清愿意为了占上风弯弯绕绕地说话,但她喜欢的还是单刀直入。如果有熟悉的人就可以感觉到她的不耐烦了。
“某偶然有幸拜读苏公子大作,自觉你我文风相似,特来一见。还望苏公子不吝赐教。”杨悯昭终究是要从苏檀清口里拿消息的,不可能占上风,还不如早些说出来。
“我一届寒门如何敢说赐教,不过公子若有话要问,但问无妨。”苏檀清直说但问无妨,可没说有问必答,实话实说。
显然杨家两兄弟也注意到了苏檀清的用词,但“他”今天愿意直接让他们进来已经让他们有些惊讶了,对此也觉得正常。
“敢问苏公子的文风跟画风可是受一个女子的影响?”其实这是委婉的问法了,苏檀清的画风明明白白就出自杨十一娘,很显然是杨十一娘教的。
“不如这样,你们问我,我也问你们。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不能说假话,如何?为表诚意我先回答你们的第一个问题。不用这么委婉,我的画就是一个女子教的,文章也多得她的校正。”
杨悯昭想了一会,道:“好。”杨悯晔听见这话却迫不及待地问:“她现在在哪?她还好吗?”
苏檀清不答,“她走后你们是怎么对外宣布的?我指的不是去找那个没用的男人,而是她被掳后。”
杨家两兄弟眼前一亮,能知道这件事说明悯安对“他”的信任度还是挺高的。但又同时心里一紧,能猜到他们当年是有意让悯安看清那个男人的真面目的人也不简单。
“我们说的是回老家为祖父祈福去了,不过跟她极亲近的人应该是有所察觉,但既然是亲近的人自会帮着我们掩饰。她可还好?”
苏檀清见他们既不是像杨十一娘猜的那样说她“病逝”,那么杨十一娘觉得他们看重家族重于看重自己就应该是错觉了。再加上他们明知道这是一个算是浪费的问题,但先关心的是杨十一娘好不好,也不像不重视她的样子。
“很好,比我初见她的时候重了十几二十斤吧,也有这么高了,”苏檀清站起来比划了一下,“若她回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苏檀清本来想直接问如果杨十一娘在青楼待过他们怎么办会不会为了家族声誉牺牲杨十一娘的,但想想他们并不是可以做决定的人,他们的态度不能代表杨家的态度。
“自然是跟以前一样了。”杨悯晔插话,见苏檀清无语地看了自己一眼,再想了想,“对了,她也不小了,也要找个好夫婿。”
听见这话苏檀清倒是不生气,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说自己跟杨十一娘已经成亲。“想来你才明白我的意思,”苏檀清转头看向杨悯昭。
“这……自然要看情况如何再说。”杨悯昭沉吟了一会才说。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苏檀清敲了敲椅子上的扶手,“我总要知道你们的态度,不然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这……我们也要知道悯安的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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