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杨十一娘笑意盈盈。
“呃……”苏檀清不知道她现在指的是哪方面,想想除了勤奋程度也没什么不同,“差不多吧,怎么了?”
“那我知道为什么觉得跟村里的感觉是形同路人了,你根本是自己一个人过的。村里觉得跟你同村,但在你心里,你其实是住山里的‘野人’,确实不会有同村之感。”
“……”苏檀清对杨十一娘调侃自己还是挺高兴的,“也不完全吧,虽说也是大部分时间是在山里,但我一般不会一下子待这么久。”
“这么说这次还是例外了?”杨十一娘笑着斜睨苏檀清一眼。
“也算不得例外,我小时候刚刚摸索,找不到猎物,也会一待就很久。”苏檀清想起那时非常担心的姐姐们一时之间也是有些唏嘘。
“……嗯。”杨十一娘并没有追问为什么有师父还是这样,在苏檀清的讲述之中,杨十一娘可以知道这些事都是苏檀清慢慢摸索才懂的。或许有些师父就是要这样“放养”以锻炼徒弟吧。
沉默了一会,杨十一娘看见即将到达的山脚,“从这里到镇上要多久?”感觉自己没说清楚,遂补充:“以我们现在的脚程。”
“以现在的脚程还不是跟上次一样?不过我们直接用轻功过去,你现在的轻功很不错了,算上回气的时间也可以省下一半时间。”苏檀清诧异地看杨十一娘一眼回答道。
“用轻功?”杨十一娘惊讶,“被人看见怎么办?”
“所以我说要算回气的时间啊,就是说要以最快的速度掠过,就算有人看到也只会觉得是直接眼花。再说人声是很明显的,我可以感觉到有没有人,我会提醒你的。”
杨十一娘:“……”
☆、第22章
集市总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要穿过人群到想去的地方去总要很别人挤得很近,甚至有所接触。
苏檀清虽不喜欢却不会觉得不适,感觉跟前世挤公交差不多了,甚至还比挤公交轻松点。杨十一娘却是对这样的事很难适应,看着人群踌躇不前。
苏檀清正想说等人少了再去,杨十一娘却已经重新往前走了。想起当初面对王一刀的时候杨十一娘也是差不多如此,苏檀清就明白她是想着在这里长久生活的话,总要适应这里司空见惯的事。
更何况只要小心点,不一定会碰到,需要克服的更多的是心理障碍。
苏檀清犹豫了一下,觉得经过这段日子杨十一娘应该不会讨厌自己的靠近。再回想一下偶尔不经意的触碰,杨十一娘也没有表现出厌恶,就是不知道她偶尔的羞涩是因为不习惯与人触碰,还是对已经知道是女子的自己有情了。
于是苏檀清走到与她稍稍动作就可以碰到的位置,但还是踟蹰着不敢触碰,就形成了一种一伸手就可以揽入怀中的保护姿势。
杨十一娘也学了轻功,在这种环境真说保护也保护不上什么,就是表明一种扶持的态度,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支持。
感觉苏檀清靠近,心里一甜,同时感到极为羞涩。但在苏檀清看来就是她又表现出往常那种让苏檀清拿捏不定的羞涩啦,只能感慨一句女人心海底针,即便自己也是女人也完全猜不透她是怎么想的。
一路上她们不着痕迹地用了几次轻功才躲开了肢体的触碰,到达绣庄的时候,杨十一娘明显松了一口气,不过回望“挤”过来的路脸上也满是愉悦。
苏檀清看她克服心理障碍眼底也满是骄傲。
“苏四郎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这时间我可忙着呢,”百忙之中回过头的绣庄掌柜看见了苏檀清,“我们是老朋友了,就不招呼你了,你自己按老规矩来吧。”说完就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杨十一娘被掌柜的对苏檀清的这种信任惊了一下,随即笑着看向苏檀清:“看来苏四郎也算半个自己人了,进出柜台都毫无问题啊。”
她也用起苏四郎来调侃苏檀清,苏檀清知道她是开玩笑:“确实是半个,怎么也没办法成为一个啊。”说着脸上还摆出一副遗憾至极的表情。
虽说苏檀清是一直既买布又做衣服的,但也有人是只买布的。旁边正看布的客人听见她们的对话笑着插了一句。“把掌柜的娶了可不就是一个了?”
既是开门做生意,爱玩的人开些这样的玩笑也是难免的,苏檀清也听见过几次了,掌柜的都是毫不在意地嬉笑怒骂过去,苏檀清也不觉得也话题有什么。
“哈哈哈……”苏檀清也笑着答他,“那可不一定,娶了之后连柜台都进不去也是可能的。”
“也是,连身上都没办法带银子也是可能的。”对方见苏檀清这么答话,也呵呵笑着开着掌柜的的玩笑,脸上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苏檀清也哈哈两声,笑过就转身看布去了。丝毫没看见杨十一娘惊讶的表情。
虽说在山里是帮苏檀清矫正官话,但其实苏檀清也同时把本地话的读音告诉杨十一娘。
苏檀清有她熟悉的音标,杨十一娘也有她熟悉的注音方法。她采用直音或反切的方法来给汉字注音。
直音,就是用同音字注明汉字的读音,如果同音字都是生僻字,就是注了音也读不出来。
反切,就是用两个汉字来给另一个汉字注音,反切上字与所注字的声母相同,反切下字与所注字的韵母和声调相同。比如“指”字注音可以为“张一切”,“壶”可以注成“红布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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