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盼看着李逸初按下按钮把座椅往过道推了一小截距离,仅能竖着放下一只手,但是要打牌足够了。她乐滋滋道:“这个好,不过你哥你来请。”
李逸初站起身从后面看梁煊头顶,梁煊正闭眼休息,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动静,李逸初用食指堵在嘴唇边朝旁边扭头看他的宋新予比了个“嘘——”,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一张扑克牌贴在了梁煊脑门上。
梁煊睁开眼,把扑克牌拿下来,看着上面的“2”道:“骂我呢?”
李逸初:“梁煊,我们一起打牌好不好?”
梁煊转过头听他描述了一下怎么操作,然后又用眼神问宋新予的意思,宋新予当然没意见,在梁煊的帮助下将座椅往过道推了几厘米。
许盼把自己的小背包底朝天夹在椅缝中间,背包平坦的底部正好可以供他们放扑克牌,于是前后四个人就窝在这个临时搭建的牌桌之间玩了起来。
以往每到过年,李逸初和梁煊就玩扑克,一元五角的做赌注,玩的不亦乐乎。李逸初小聪明特别多,早就摸清了梁煊打牌的风格,梁煊出牌的套路很稳妥,甚至颇有点强迫症,手里如果有小牌,他铁定先把小牌都放出去,大牌留手里到最后再出。这种打牌套路只要被人摸清了,就会死的很难看。
例如现在。
李逸初对付梁煊简直驾轻就熟,只要每次先用牌把梁煊手里的大家伙顶下来,最后他就能称王。所以一开局,头家出了对3,李逸初直接甩出对q来压,他下家是许盼,许盼看着李逸初这出牌风格,无语道:“你疯了?手上没别的对子了?”
李逸初鼓着嘴晃脑袋。
许盼啧啧心疼地甩出自己的一对老k,然后同情地看着下家,也就是梁煊。
梁煊看对面洋洋得意的李逸初一眼,轻笑摇头,甩出一对2。他就知道李逸初出那么大是为了一开局就把自己手上的大牌给吊下去,后面就没自己做主的时候了,不过他又不傻,怎么可能被李逸初牵着鼻子走?
梁煊甩出一串顺子,还是最小的三四五六七八,基本上手里有牌都能压的住。
李逸初立刻收起刚才的得意,梁煊这牌出的真要人命,按规矩他只要能压的住就必须得出牌,可是这一出就拆了多少对子啊!出完手里就剩一堆没用的小杂牌了。
梁煊见李逸初脸上晴转阴,心情更好,抿着嘴角算计自己手上的牌怎么出。从前两人在家里玩牌,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让着李逸初,谁让他是个小财迷呢,输个几块钱就心疼的要命。这次没有经济惩罚,输了的人只需要在下局把自己最大的一张牌给赢家就行,那梁煊就完全不需要放水了。
果然梁煊只要动脑子,谁都不是他对手,他还有个特长是能记住别人出的牌,脑子里推算一下就知道每个人手里还剩哪些牌,那他想让谁输就很容易了。
于是李逸初毫不意外的成了最后的输家。
李逸初难以置信地对比自己和旁边两家手里的牌,原来他不知不觉间,已被拆完了所有的牌,现在连别人出一对4,他都拿不出牌压了。李逸初哀嚎:“你给我设陷阱——”
梁煊手指灵活地洗牌,掀起上眼皮看李逸初:“你自己出牌不知道留后路,怪谁?”
李逸初:“……”
这句话是以往每次李逸初赢了梁煊时最喜欢说的话,现在被他这么还回来,一点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宋新予微笑道:“你们在家经常玩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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