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赶紧赔笑安抚,心说他在现代已经非常收敛了,这要是还没下岗的时候,一言不合活剐了你全家,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剥皮揎草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大妹子,我这朋友……他正义感很强的,那您快给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他这暴脾气,我们俩温顺良民也辖制不住他呀。”
鲤子翻翻眼睛,看了张涛一眼,心说你就忽悠吧,你还安善良民,你就是一安善良民终结者。
“嗨,小伙子,可别再动手了啊,你瞧着我们这队伍像是送亲的,其实啊,就是我们村里的风葬队,哎,我们可不是违法违规的啊,我们村儿里的风葬习俗是受地区法规保护的。”
大嫂子显然以前是受到过记者或是其他环保组织的骚扰,说起官方语言来也挺顺溜儿。
“什么?现在还有风葬啊?”张涛楞呵呵地看着这个喜气洋洋的队伍,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送殡的啊。
“没出阁的大姑娘过身了,就是这样的礼儿,希望她清白身子进了山,给山神爷做了压寨夫人,保佑一方百姓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大嫂子以为他们是记者或是环保主义者,可能因为这种葬式太过古老神秘,就像天葬一样,会时不时地吸引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人过来围观。
“啊哈哈哈,都是误会,李绰,赶紧给哥儿几个道歉啊。”张涛冲着李绰使个眼色。
小孩儿虽然浑,可是当年在职的时候也是个治大国如烹小鲜的好手,心里一杆秤、一碗水端平,自个儿错了绝对不端着,点了点头,挨个儿把那些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轿夫们搀扶了起来,还贴心地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个被他踢掉了下巴的,李绰伸手往上一推,就给固定好了,还朝他笑了笑:“对不起,现在没事了。”
村民甲已弯。
张涛蹙着眉看着李绰在那里放电,又不能出面干涉,毕竟是自己叫他好好安抚人家的,正在那里暗气暗憋,忽然之间,身子一挣,感觉到了地面有几下非常明显的震感。
“哎呀!是山神爷爷显圣啦!”
身旁的女人大呼小叫了起来,送亲队伍中的那些人听见了她的话,脸上纷纷显出了恐怖的神色,吹鼓手们丢下了手中的乐器、送亲的妇道也撕扯着碍事的长裙,好像破布一样地丢在地上,丝毫不在意自己里头穿着纯棉印花儿的秋裤,轿夫们忍着被李绰打得遍体鳞伤的伤痛,一行人简直算得上是连滚带爬地朝着与悬崖相反的方向四散奔逃。
“快跑啊,后生们!”
跟张涛混熟了的大嫂子在逃跑中还不忘回头提醒张涛他们,结果一回头,似乎见到鬼一样,也顾不得这几个小鲜肉了,穿着秋裤的双腿好像踩着风火轮儿一般,没命地勇往直前消散在风中。
“这是咋的了?鲤子,我显形了吗?他们怎么吓成那样。”
“没有啊……哎哎哎?”小伙计一回头,看着张涛背后的方向,原本就水灵灵的大眼睛这会儿更是瞪得滴溜儿圆。
“怎么了啊?”张涛顺着小伙计手指的方向,回头一瞧。
原本空旷的悬崖几乎消失了,云生西北,雾长东南,整个儿大峡谷里升起了厚重的迷雾,让人有种在飞机刚刚起飞开始爬升的时候穿越云海的错觉。
“云从龙、风从虎。”李绰戒备地看着那些厚重的迷雾,往后退了几步,伸手挡在了张涛的跟前。这雾来的蹊跷,而且简直太大了,那种浓度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朵朵的棉花,仿佛一伸手就可以采摘到一朵近似固体的感觉。
“可是这世界上哪有龙啊?哦不,你就是……”
张涛歪着头看着李绰,又被他护犊子的行为感动到了,反身转到了他的跟前,捉住了他的双手,按着他的手腕卡在了自己的腰间,张开双臂,摆出了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姿势,大喝一声:“我是宇宙之王!”
他苍劲雄浑的声音在悬崖峭壁之间回荡着,震得岩壁上的碎石都开始扑簌簌地断裂下滑,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就在张涛眯起眼睛cos小李子的时候,忽然,毫无预警地,从云海深处直勾勾地射出了一只黏糊糊的蠕动着的东西!
那东西足有一人来粗,在云海之中翻腾,时隐时现,继而在空中悬浮成了一种引而不发的态势,把圆柱形的肢体弓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角度,“嗖”的一声,好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向了他们几个人存身的悬崖边上。
“杀人啦!”张涛前一秒还在cos小金人得主,后一秒直接搂着李绰跐溜一声就蹿儿了,丝毫没有考虑到身后的鲤子,不过鲤子早已经习惯了他黑心资本家的潜质,早就死死地捉住了他的裤腰带,力图跟随大部队一起撤离。
“扯呼!”张涛大喊了一声。
可惜的是几个人还是没能躲过那根来自深海的爱意,巨大的肢体以横扫千军之势,铺天盖地地劈了下来,将那顶进行冥婚的轿子所在的断崖活生生地拍断了!
“啊啊啊啊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张涛超乎常人的弹跳力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水平,带着李绰和鲤子两个大活人,竟然硬生生地跳到了被打断的岩石的另外一边,这一蹦足有十几米,巨大的冲击力把三个人给撞散了,都是就地滚了几个滚儿,才堪堪地停了下来。
“呼,好险。”张涛一咕噜爬起来,满地找李绰,烟尘散去,终于在几米以外的地方发现了他。
“刚才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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