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紫檀娃娃。
被打破禁制的地方,青檀由近及远一个一个隐着身子去看了。青城里,人多的地方,仅仅只有禁制被打破而已,甚至连他的手下都未曾发觉禁制被打破了。
而偏远一些的,譬如那举行拍卖会的会场,全都弥漫着血腥味。只有气味,没有猩红的颜色。这里是人间,青檀的手下多的是人,鬼魄也有几手之数,青檀没有料想到的是就连那些鬼魄也都被打散了去。
“何必这么躲着呢?”青檀冷笑一声,手间银色的光一闪成了一柄长剑,“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充斥着尘世的气息,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那人带着银色遮住半边面孔的面具。
血腥味里参杂着这地方固有的紫檀香气,忆及那一日青檀手握此剑直指温弥汜喉间的回忆,他不想彻底毁了这里,强压着怒意。
那人只是轻笑,眼睛直勾勾得盯着青檀,穿堂风拂过那人衣袖,飘飘然。
青檀扬手挥剑,招招致命,那人每一招都只险险躲开,渐渐得他身上开始出现血痕,那人笑声更大了,“怎么,就这点本事?不如……你把檀的所有都给我,我便不再扰你和温弥汜相爱相守如何?”
“不如何。”青檀手中的剑依旧不停得挥舞着,是不是给那人身上和没有面具的小半张脸上添上新伤。
“哈哈哈哈,那我们算是谈崩了……”那人笑得越发放肆了,“后会有期。”
一缕烟气裹着那个人,龙卷风一样地带着他,一瞬消失在青檀眼前。
青檀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体内灵力开始躁动了,在他的筋脉里横冲直撞着。
呵,是他!
☆、旧友新敌,隔阂渐深
沐翎家青檀也顺路去了一次,毒是很平常的毒,解毒也不麻烦。
沐翎一夜没睡,照顾了他娘一宿也等了青檀一宿。见青檀来了第一反应就是向他行了一个大礼,并表示昨天是他太莽撞并非有意冲撞。
青檀给沐翎的药效果很好,他娘身上的毒退了有近一半,现在正安稳得睡着。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稳得睡过了,病的这些日子里一入睡就是咳嗽,咳到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沐翎做的这些青檀只以余光一瞥,收入眼底后也不说话,搭了脉开了药后就离开了。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温府,却停在温府前迈不开腿,站在温府前感知不到温弥汜的气息,“怎么了……”蹙眉,口中轻喃。
见一个家仆走来,拉过来细问,家仆说大少爷不久前出门的,至于去哪了他不清楚。
青檀下药的计量不会算错,按理说温弥汜该睡到他回来才是。
另外,从沐翎那里回来以后,青檀又感觉到自己设下的禁制一个一个被打破,远到别的城里檀名下的楼宇。速度之快,并不是人力所能及,像是兵分几路所为。
是他。今天带走那个戴面具男人的人。
至于那人的目的青檀很清楚,那人的性子青檀也很清楚,他们都是对认定的事不会轻易罢手的那种人。
事情变得越发棘手了,就快要超出青檀可以控制的范围了。
缓步走进他和温弥汜的屋子。有人来了……不是温弥汜,青檀一瞬做出这样的判断,于是隐匿了身子。
来人鬼鬼祟祟,猫着腰,一副做贼的样子。她的身份却是可以光明正大得来温弥汜房里的,来人正是温老爷的二姨太。女人手上华贵的镯子和头上的簪子都满满得几乎再没有空隙再加上一个,看得出温老爷待其宠爱有加。
她来这里做什么?青檀眼中冷光闪过,倘若她要对温弥汜不利,他不介意现在就送她去见阎王。
但是她的举动奇怪得很,只是四处看看,最后目光在床边挂衣裳的木架子上停了停就转身出去把门重新合上了。
青檀重新坐回桌边,还未来得及思量太久,门就被再一次打开了,这次是温府里他最熟悉的气息。
“事情办得还顺利么?”青檀强扯起一个笑,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温弥汜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有什么事想和我说的吗?”
“什么事?我是妖是人么?”青檀苦笑着垂下眸子,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瞒着他了,要说的话可能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不是不信他,只是他还不想打破现在的安逸。
温弥汜没开口,静静看着他,眼里没有温柔,没有笑意,什么都没有。青檀只看一眼那眸子,就觉得那是万丈深渊,而他自己就像站在了那悬崖边,眼看着就要跌落下去。
“我是人,只是会一些法术而已。”青檀说着耸耸肩,最后他还是选择瞒着他,毕竟他是可以瞒着一辈子的,“那我也有话想问弥祀。”
温弥汜待他究竟是否真心?青檀时而觉着温弥汜确确真心,时而又不敢决定了,患得患失的。
“嗯。”温弥汜嗯一声,示意他问。
“今晚我们去千味轩吃好不好?”说着青檀嬉笑出来,那样的话还是不要问的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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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了青檀静静地躺在温弥汜身旁感受他熟悉的气息,方才由着心安而扬起嘴角僵住,身子骤然发紧,体内灵力一整躁动,近来这种躁动越发频繁了。
“不出三年,就会压不住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十足得把握,这样一句不长的束音传到青檀耳中,就像在他脑中炸开一朵烟花,轰然却又很快平复。
青檀以最轻的动作从温弥汜身边起来,看不清动作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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