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棋无语地看着寝室那群打得正酣的室友,选择出去跟谢君衣沟通。
谢君衣很正经地把事情跟岳棋说了,岳棋转手就在班级群里发了一条信息,他仿佛能听到女生们的哀嚎,查寝什么的真是反人类,但是怎么处理自己寝室的那群糙汉子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谢君衣回屋子还没捂热手,就被辅导员提溜了出去,美其名曰让班主任们深入学生群众间,其实只是为了搜到了什么方便开骂。
他们的第一站是汉国教班的女寝,干净整洁芳香扑鼻,导员表示很满意,接下来的汉语言班和文秘班又稍差点,不过整体优良,谢君衣偷偷给自己班的女生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惹得女生们偷偷抿嘴笑了。
查完女寝就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他们赶往下一站。文院普遍男生少,男寝就那么几个还连在一起,几分钟就逛完了。岳棋他们寝室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就是个中游荡荡的水平。导员还是比较满意的,也没说什么,只让班主任留下整改整改,自己先走了。
谢君衣就呆着岳棋他们寝室里跟四个汉子眼对眼。萧泽乐呵呵地摩擦双手问谢君衣:“老师,我们能接着玩游戏么?”
“嗯?你们玩什么”谢君衣本来只是象征性地问问,他的注意力全在左手边那张桌子上放的眼镜上,那好像是六道的游戏眼镜。
“lol啊,老师要不要来一把!”赵嘉嘉说着就想起身给谢君衣让座。
“不用了,不用了。”谢君衣赶紧推辞,要是让学生们知道他是个手残,这脸面要往哪儿放,“那个眼镜是?”
“岳棋,你的眼镜。”赵嘉嘉大喊一声吓得萧泽把水杯撂到了地上。
“我糙。”萧泽骂了一句也没去捡。
“那个是游戏眼镜。”岳棋听到赵嘉嘉的喊魂就进来给谢君衣解答一下。
“六道的?”谢君衣挑眉问,看来六道的玩家分布真的很广。
“嗯,老师你也玩吧,我在你家看到过这个。”岳棋承认得爽快,连之前某件事也抖了出来。
“……”这对话是进行不下去了,谢君衣想打道回府接着过冬眠的生活。
慢慢地溜达在校园里,谢君衣突然觉得自己很蠢,怎么不问下岳棋在哪个服id又是什么,多个盟友也许以后还有用。
许是吹了风,谢君衣的感冒更严重了,第二天给岳棋他们上课都带着浓浓的鼻音,没办法谢君衣就找了部介绍萧红的纪录片给他们看。
纪录片总有种催眠的魔力,不过也许是谢君衣早上吃的药起作用了,他现在昏昏沉沉很想睡。于是他在后排找了个空座就趴了下来。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耳边叽叽喳喳的一直都不停。“谢老师,谢老师,我们下课了。”有个声音在叫他,他想抬眼又觉得眼皮好沉重,于是他张开了一条缝。
透过缝,岳棋的脸扭曲成了一个圆,忽得又变成了一条线。谢君衣甩甩头,觉得脑子疼的厉害。
岳棋看他龇牙咧嘴地就感觉不太好,赶紧去隔壁找刚下课的周岩。周岩淡定地听岳棋讲完谢君衣的状况,就直接进教室把谢君衣扛走了,不过看的出他挺重的样子,周岩露出了“你怎么这么麻烦”的表情。
谢君衣发烧了,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26岁单身狗,他生病了只有师兄照顾。周岩这么人/妻的人除了脾气不太好简直就是全能,谢君衣目前就躺在床上享受着他难得的疼爱。
渴了有水,饿了有粥,如果没人探望就更好了。
岳棋和几个同学带了个果篮来看他,自从谢君衣知道自己在上课的时候睡着了就再也不能直视他们了,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他们没坐多久就离开了,但岳棋被周岩邀请留下来吃晚饭,岳棋答应了。
谢君衣碎碎念周岩的脑壳一定是坏掉了。
饭桌之上论交情,周岩和岳棋你来我去吃得很开心,谢君衣自己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吃白饭,周岩说病刚好要吃得清淡。
吃完饭岳棋走了,周岩边洗碗边调侃谢君衣:“岳棋不错啊,你要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觉得自己受到了虐待的谢君衣一直在状况外。
“你说呢……”周岩深深地瞅了他一眼。
谢君衣扯了扯衣服,忙不迭地说:“我对自己学生没兴趣。”
“如果他不是你学生了呢?”
“你想让我喝西北风啊。”谢君衣觉得周岩问出的问题越来越怪。
“呵。”周岩没有再回他,把洗好的碗沥干水分放进橱柜里就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谢君衣一个,他很惆怅,漫漫长夜要怎么度过。
看了一会儿无聊得不行,谢君衣蹬蹬从卧室里拿来眼镜准备玩游戏。
全息游戏跟玩家的精神力也有一定的联系,谢君衣连了好几次才上线。上线也不是万幸的,他发现自己的人物形象正在裸/奔,装备卡了好久才出来,吓得谢君衣以为被盗号了。
这个点玩家似乎很少,谢君衣一个人溜达着做日常任务,其中一环是收集五罐青竹花瓣。
青竹花生长在隔壁山上,是一种很单薄的花朵,花瓣一触即落,平时呈乳白色,一经大雨洗礼就会变得透明,因此也被视为纯净的象征。
谢君衣不是第一次去收集青竹花瓣了,如果可以他很乐意放弃这个任务,因为实在太累了。男人的腰是很重要的啊,一直弯着会变废的。吐槽归吐槽,任务还是要进行的。
首先得从满地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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