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早便告诉过我,他的房东是个挺年轻的女人,本地人,家境不错。
“那你房东的职业是?”我问过小元。
小元想了想,“好像……是个专栏作家……”
专栏作家,听上去就像家境不错备受家人宠爱的人的职业。
“写什么类型的?”
“嗯……好像写点情感方面的……”
“那一定是中文系出身吧?”
“好像不是,学工科的,我听小区里的阿姨说过。”
所以我脑海里的印象就是一个二门不迈的苦大仇深脸的工科女,大概源于我对本地人有些不好的印象。
我没有想到小元的房东,居然是一个挺漂亮的女人,不像学工科的,说她是学艺术出身我都信,穿得很舒服,白色蕾丝雪纺衬衫,深蓝色百褶长裙,手腕系着一条奶白色的皮质手链。我当时的目光就被她的手链给吸引了,好精致的做工。
对方虽然话不多,但是语气很温和,想必我以后拖欠房租也不会对我恶语相向,这里必须加分。对方把合同给我看了看,简单问了我几句话便点头了。有了小元这个媒介人,谈得很顺畅,对方叫夏又清,她领着我去看了房间,布置得很舒服,两室一厅,一间是书房,整整齐齐摆放了很多书籍,她合同里说,可以看但是不能外带外借不能有折损。另外一间是卧室,已经有一张大床了。
价格的确很公道,对方要求年租,咬咬牙去公司预支了薪水,加奖金租了一年。搬家的时候为了省钱,硬是大包小包地坐公交给搬了,付了前三个月拖欠的房租,房东果然眉开眼笑了,听说我租了别的地方,还故作可惜地说她地下室可以外租。她的地下室根本住不了人,上次便宜租给一个附近的民工,结果人被不知名的虫子咬了,当场休克挂了几天水。
新房东住在隔壁,听说我要搬过来,只是默默地把钥匙放在盆栽里,也不见人。终于布置好的时候,我洗澡倒在了大床上,看着天花板,很普通的天花板,却格外让人舒服。房间的味道很好闻,阳台上还有剩下来的香薰,房东说是上一个房客留下来的,不喜欢就丢掉。
事情不像前几天那么糟糕了,从明天开始又是新的一天,我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
如果不堵车的话,交通也算方便,偶尔会和小元上下班。我今年也是二十五岁的人了,房没有,车没有,存款也没有,以前觉得自己年轻觉得还能和初恋在一起,现在想想,大概同龄人都会或多或少被家里催婚了吧,同事说起相亲的烦恼,问我父母有没有很着急。鲜有同事知道我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家了,年轻的说法,就是私奔了。
自从老板把组里的项目签给对手公司,我彻底对资本主义绝望了,反思之下我决定让自己发展成资本主义。
初恋和她的小女朋友早就度过了如胶似漆的阶段,加之没有我的“搅局”让她们有情比金坚共御“外敌”机会,所以很快就进入了磨合期,在一起一年,磨合不成,分了。比较戏剧的是,两人在贴吧里约p,约到了一起,真爱啊又在一起了。
初恋想给我经济援助的事情被她女朋友知道了,她联系上了我,那么大大方方的姿态,不知道我们三个人的来龙去脉的,恐怕会以为我是凑不要脸的小三。
☆、第2章 和房东的第一顿饭
下楼赴约的时候,正好撞见新房东,上次想请她吃顿饭一直没有机会。我刚说完,她便摘掉手机耳机颇为慵懒地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漏跳了一拍,她这次穿着白色镂空绉纱连衣裙,纤细白皙的手腕上还是那款奶白色皮质手链,和她的肤色真的,相得益彰。
如果有选,我一定不会弯掉,因为我现在对或帅气或漂亮或能力出众的同性完全没有免疫力。
我是个很容易脸红的人,觉得脸颊有些烫了便低着眼睑去看她的手腕上的手链,不敢与她对视。
她的手指很漂亮,修长白洁,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她解开手链,自然地戴在我手腕上,我的心有点怦怦乱跳。
“喜欢吗?”
我如捣蒜点头,“喜欢。”
“你喜欢就好。”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想解手链,“我不能拿……”
“没关系,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可是……”
初恋的小女友说在咖啡馆等我,我说让她在小区门口等我就好了。我真怕她做出什么泼咖啡的举动,年轻人,什么都敢做,世界是她们的。
“她一直都感觉自己对不住你。”年轻的小女友不乏含情脉脉地和我说。
谢谢,这是我巴不得的。内心这么想,嘴上并不说话。
“你不能总是用道德绑架她,每个人都有选择爱与被爱的权利。”
这话……真是够讽刺的。当初她把我掰弯,可没少说这样的话,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机会。我继续不说话。
爱情这种事一直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较真起来还真没法子。小妹妹老在我耳边念叨,我也烦了。“那你想我怎么做?”
“接受我们的帮助,我们想让你好过点。”
“嘿我是缺胳膊断腿了吗?我告诉你,小妹妹,我,赵莞永远都不会原谅齐筱,这个跟爱情没关系,我就是单纯的想让你们不好过。”
回到公寓,才总算把煞气稳住了。不去咖啡馆是有道理的,我想当时我手边要真有杯咖啡,一定是我泼她。坐在沙发上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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