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想凤离天的手指,不住的哆嗦。
那可是有个丝毫闪失,就要万劫不复的下场啊。
“儿臣也是逼不得已,那断崖虽高,但跳下去却也有一线生机,若是留在当地,寡不敌众,只怕早糟了不测,且儿臣纵死也不愿落入敌手受辱,因此才行此冒险之着,幸而有父皇庇佑,儿臣才能安然无恙,只是可惜让云世子受伤了,且那些护卫,也竞相为了皇儿,命殒深山,儿臣着实心中惭愧。”
说道这里,凤离天眼中闪过一抹伤痛。
不说暗卫们培养的艰辛,就算日常相处时的情谊,也让凤离天心中怨恨难当,源王作为皇帝亲子,只怕要其偿命不易,但那刑跃虎,今日却是死定了。
心头暗暗下了狠心,就听到老皇帝缓缓的声音。
“云彧这人,看着冷淡,没想到竟是个性情中人,”老皇帝也叹道,“那日他舍命去救慕阳,朕就看出了几分,没想到今日竟又这般对你,倒和那端阳那些只知荒唐的皇族不同,不过可惜,这般好一个孩子,他们也舍得……”
云彧两次都舍生忘死的相助自己子女,老皇帝心头对他也多了更多好感,当下感叹了几句,才说道,“云世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且皇儿也不必忧伤,那些侍卫虽然殉职,但到底护卫了你安全,也算死得其所,稍后寡人自当让人好生安排此事,至于云世子,倒不曾想他竟是你兄妹二人的福星,回头朕只当嘉奖予他。”
加上慕阳公主那一次,这竟是云彧第二次立功了,老皇帝心中颇有些触动。
“多谢父皇。”凤离天磕头谢恩,云彧那里他自当出力,只是可惜了那些侍卫,竟为了这次的事情,竞相埋骨青山,只是如今人都走了,凤离天能做到的,也就只是好生安顿他们的家属了。
老皇帝又安慰了凤离天两句,才又冷脸说道:“只是这段时间,竟然频发这种刺客的事件,着实可恶,这刑跃虎也不知是如何办事的,竟然这般马虎,寡人定要严惩不贷!”
凤离天心中一动,面上却做出一副踌躇的样子来。
老皇帝落在眼中,心中不由一动。
若只是刚才所说的,这个心思缜密的儿子,定然不会要求将宫人们都遣出去,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太子,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不成?”
凤离天面上涌起一抹伤痛之色,略做踌躇之状,在老皇帝连声逼问下,才缓缓说道,“其实,儿臣知道是何人所为。”
“什么!”老皇帝一愣,旋即心中却狂跳起来,“谁?”
凤离天一咬牙,“是……源王伙同刑跃虎所为。”
他这话一出口,殿内顿时冷寂一片,好半响,老皇帝才说道,“这……这是真的?”
他口中虽在问话,心中却已经信了大半,凤离天的秉性他是知道的,虽说精明能干,但心地却存在一丝仁厚,特别是源王本是他的弟弟,若不是事实真真如此,定然是不会设陷栽赃的。
想到昨晚手下回禀他,源王调动人马的事情,老皇帝心头已经明白了几分。
但纵然是心头明白,却也遮掩不住心中的悸动和痛楚,老皇帝一边问,一边颤抖着手,端起了面上几上的一个白瓷茶杯。
“儿臣怎敢妄言,此事千真万确,儿臣心中却也因此痛楚难当,若是旁人,儿臣自当追究其谋逆罪责,但源王却是儿臣弟弟,儿臣着实不知该如何处理。”
凤离天面上一片凄然,虽有几分做戏成分,却也掺杂了几分真心。
到底在幼年时候,自己和这个弟弟也有几分兄弟间的真情的。
“可有证据。”
老皇帝灌下了半杯茶,心头才好过了一些,他缓缓问出此话,又补充道,“不是父皇不信你,只是兹事体大,因此须得查问清楚,才好处罚。”
凤离天恭敬回到,“在那断崖之上,儿臣只顾逃离,因此不曾寻得证据……”
听到这里,老皇帝心头一松,但随着凤离天接下来的话,心头却又悬了起来,“但在今日儿臣回宫路上,又遇到了两起人伏击,所幸当时儿臣手下已经找到了儿臣,因此便擒获了那些人,并在其中两人身上,搜查到了此物。”
说着,凤离天从袖中取出一物,送到了老皇帝面前。
那物件却是一块小小的铜牌,不过半个巴掌大小,背面是一个伍的字样,正面却是源王府的印记。
这骇然正是源王府守卫的腰牌!
老皇帝眼中神光一闪,凤离天却是心中一阵冷笑,凤逐天,你以为派出死士来袭击我,我就没办法指证你么?
若要证据,何处不得?所谓的证据,不过一个死物罢了。
源王派来追杀凤离天的人,身上自然没有标志性的东西的,但以凤离天的手段,要寻一块有源王府印记的东西,却是简单至极。
不过在住处停留了半刻钟,这些死物证据,便都送到了凤离天手上。
“这……这……”老皇帝脸色灰败,却半响说不出话来,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儿子要杀另一个儿子,却让他如何不痛心。
就算当年自己也是从腥风血雨中登上帝位,但同样的事情落在自己儿子身上,作为父亲,也是从心底升起了深深的困倦和无奈感。
就在这时,大殿门口却响起了江公公的声音。
“皇上,汝南王殿下,及左相裴安远裴大人,骠骑大将军蒋平蒋大将军,请求面见皇上。”
听了这话,老皇帝深深吸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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