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的耳垂摸起来软软的,十分有肉|感,周衡竟有些爱不释手。
周致瞥他一眼,深感周衡骨子里就有些抽风,周衡发觉儿子的不屑,讪讪地解释,“周致,你挺有福气么。”
“怎么说?”
“耳垂有肉的人一般都有福气的,你没听你爷爷讲过?”
周致呵呵笑,“爸爸,我只听爷爷说,他有了你这个儿子后就再也没有福气了。”
“……”
两人坐车前往位于皮卡迪利大街的丽思酒店,他们到时,大厅内已经有了不少人了,一见到周衡,连忙带着笑围了上来。周致不耐烦这样的氛围,径自去了一旁休息,没多久,就见一个身穿灰色大衣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前。
“您好,我家主人想邀请您过去坐。”男人说着,向周致示意了他的左后方。
周致看过去,就见上次和陈晋坐在候机室的男人正微笑着看他。
这样的场合……周致没有犹豫就走了过去。
男人周围保持着真空的状态,他显然在那里做了很久了,面前酒杯已经空了。他找来侍者倒了酒,却给周致倒了杯果汁。
男人饮了口酒,用带着浓重斯拉夫口音的英语道,“这样冒昧地请您过来,实在是很抱歉。”
周致却不太爱听这样的话。他一向觉得事情做出以后再道歉是很蠢的行为,可他面对一个陌生人也只是微微挑起了眉。他想知道这男人找他事为了什么。
“多洛霍夫先生,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是的。”米哈伊尔点头,他突然靠近了周致,不顾周致眼中的防备,问他,“你的这颗耳钉是属于令慈的吧。”
“是的。”
米哈伊尔仔仔细细地看着周致的五官,越看越觉得他和自己像,他这次之所以直接找上周致,就是因为周衡把周致的信息掩藏地太好了,他根本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得已,他只能接近周致趁机收集些东西做个亲子鉴定。
他又喝了口酒,只觉得心脏一阵兴奋。他已经年过不惑,曾经还受过伤,医生早就断定他不会有孩子了,现在,他面前坐着的有极大的可能是他唯一的子嗣,这种念头一在他心里出现就让他不能自已。
周致却在想,这个人也是很奇怪啊……对方看着他就像看到了一颗闪亮亮的钻石。
米哈伊尔向后远离了他,给他一些缓和的空间,接着,不动声色地问他,“能问下你的生日和年龄么?”
“16岁。至于生日……我的生日是阴历的,是按我们国家的历法来的。”这样,就算告诉你也没用吧,你根本听不懂。
米哈伊尔接到周致委婉的拒绝,也不气馁,继续问,“你现在在哪里念书?”
“英皇。”
米哈伊尔眯起眼,目光定在了周致的肩膀上,他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伸手在周致肩膀上一抚,周致浑身一抖,警惕地看着他,却发现对方以一种让他难以理解的慈爱的目光看着他。
“周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可以找我。”他说着,递出了一张纹饰精美的名片。
周致接过来,上面是一串黑色烫金的俄文字母,周致只能看懂下面的电话号码。
不远处,周衡已经摆脱了众人在找周致了。他端着杯香槟站在那里,目光阴冷地看着周致和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谈笑甚欢(?),修长的手指捏紧了杯子,若不是顾忌着形象,或许他会直接把杯子捏碎。
好在,周致很快就朝着他走来了。周衡也柔和了表情,等周致一靠近就揽上他的肩,亲昵地摸着他的头问他,“刚才去哪儿了?”说着,还另有目的地看了眼米哈伊尔。
米哈伊尔看着对方示威的表现,略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看着自己指间的头发,一旦某些事情确定,就不是周衡宣示主权能够解决了小case了。
周致拿着那张名片晃到周衡眼前,“瞧,那个多洛霍夫,上次在机场看到他和陈世叔在一起,就介绍了一下,结果今天他竟然把我叫了过去,还让我有事找他。”
周衡面上无动于衷,动作自然拿走了那张名片,随手扔到了废纸篓,扔完还取出了一方格子手帕,为周致和自己擦了擦手,声音阴沉道,“还用得着他么?爸爸就在这里站着呢。”
周致搞不懂对方这种诡异的情绪,而且,他也想把那个名片处理了,可当着对方的面就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猖狂,就想提醒周衡一句,结果他还没开口,就听周衡继续道,“还有,你能不能多些警惕心?”他凑到周致耳朵旁直吹气,“下次再碰到这种为老不尊的老男人,一定要离的远远的,记住了没有?”
周致被他吹的耳朵直痒痒,忍不住耸了耸肩,无奈摊手,“记住了……”
对方却还对他这略显敷衍的语气不满意,威胁地再次靠近了他的耳朵,周致只好狠狠保证:“爸爸,我一定听你的,离所有心怀不轨的人远一些,这样总是行了吧。”
周衡点了头,末了,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到底也没想出个四五六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周衡没想到的是他会把自己也坑了= =
☆、015
周衡来这里毕竟有事要办,把周致放到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就和一个长相温和的外国男人去了一边谈话。
周致则在心里重新勾勒着自己要写的这首曲子的调性。
剧本主要讲了路易十四的宠臣卡蒂埃与路易十四的情感纠葛,卡蒂埃是一个绝对的天才,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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