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奇才的光华公子千墨旸,为什么还要如此勤奋的苦修灵力?
“外面这么冷,怎么出来了。”被两个小丫头的笑闹声打扰到,千墨旸索性不再修炼,看看苍予朔兮就在离她不远处直挺挺的站着,她笑着也快步走了过去,拉住她的手关心的问。
苍予朔兮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看一看雪地里,招奇已经被小蝴蝶抓到,正在被小蝴蝶往脖子里灌雪呢。
“我们回去吧。”千墨旸也不以为意,笑着重新拉住她,目光灼灼,“我的灵力,又提高了一层,这一次,最少可以维持一个月。”
清楚的察觉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她变得僵直的身子,千墨旸笑了笑,拉她入怀里,眼睛盯着越来越厚的雪地,磨蹭着她的耳垂,呼出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所以,我还能再拥有你一个月哦,我的式神大人……”
滚烫的亲吻又沿着她敏感白皙的耳垂缘附而上,千墨旸随手画了个结界将她们包起来,眼睛里藏了光一样闪烁发亮。
苍予朔兮比敷粉还要白上几分的脸霎时间更是失了血色,整个人如单薄的纸片一般,风一吹就能击垮她。
热情的火焰在雪地里却丝毫没有影响它的温度,伴着肆意的喘息,燃烧着它的温度,天空从浅蓝变为浅灰,再变为深灰,再转换为全然的墨黑色,雪花还在狂欢一般地跳着舞,挥挥洒洒地降落在银白色的大地上,恍惚之中,苍予朔兮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她少年之时,在冬日的祭典里,与她的兄长一起吹着笙作舞。
光华公子为什么要如此勤奋?因为她是她们家族的式神啊。
终于等够了三日,一大早,千墨旸还未起身,便听见侍人隔着纸门轻声禀报道,“先生,丰明家的长公子带着王的手谕来迎您过去京都为萧姬治病。”
“我知道了,你回说我还未起身,让他们先坐坐吧。”
“是。”
听得声音远去,千墨旸才满意的翻了个身,将身旁的人搂在怀里,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异常心满意足,苍予朔兮则呆呆的看着格子窗外明亮的天空,不发一言。
天又亮了,她又苟且了一日。
“迟到了三天才来,真是……”挑起她一缕发丝放在鼻端,千墨旸半闭着眼睛,笑了笑,“不过没事,总归是来了的。朔兮,我们马上就过去京都了,我听说那边物产多,街町也热闹,等有空了,我带你过去走走,好不好?”
苍予朔兮不答,千墨旸也不在意,眸色加深,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呼吸又急促起来。
在丰明川等得不耐烦的前一刻,千墨旸才浅笑着束了发随便披了件衣服,衣带也没完全系上,就从侧门慢腾腾的进了主屋,一进去就嗅到一股凛冽的杀气,看时却是穿着将军铠甲的丰明川按住了腰间的佩剑。
“先生真是难请啊,足足让本将军在这里等了三个时辰!”
千墨旸懒懒地睨了他一眼,但笑不语,只是随便在下首找个椅子坐了,之后便一直把玩着腰间的饰玉,再不看他们一眼。
千墨旸这副神色落在丰明川眼里,便是瞧不起他一样的傲慢,当下气得白了脸,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刀冲上去搁在千墨旸脖子上,看她终于肯抬起头来看自己时,才恶狠狠地压低声音不屑道,“世人都传你会妖术,在本将军看来那不过是装神弄鬼的把戏罢了!你只不过是长了一副女人一样的容貌,凭什么敢跟本将军分庭抗礼?本将军今天就来看看,到底是你所谓的妖术厉害,还是本将军的长刀更快!”
长刀锋利削铁如泥,只是搁在皮肤上就渗出了血丝,千墨旸不动,也不言语,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不屑一顾,气得丰明川手一紧,刀举起来便如千斤重一样的棒槌一般落下去——
“公子!”一边坐观其变的方巾男子看清情状,惊得心惊肉跳蓦然站起来大声喊着,希望他能收回长刀,只是箭在弦上,怎么可能在瞬间收回来,眼睁睁看着那刀慢慢往下落,软了手脚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
那刀离千墨旸的脖子越来越近,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当啷”一声,丰明川手里的刀便被打飞出去,手被震得发麻,人也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力道踉跄了几步,一时回不了神。
千墨旸还是坐在椅子上不动分毫,只是原本冷漠的神色如今化了的冬雪一般暖意融融,她微笑着看着自屏风后走出的人。被这情势逆转弄得反应不过来的方巾男子也往屏风后看过去,看见他们的视线偏转,惊呆了的丰明川顺着他们的视线也望过去,瞬间四周静止了一样,他只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雪肤花貌,素纱白衣,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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