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我不近不远,讪讪地伸手接过,“谢谢……”
“你在这里等人啊。”
“嗯。”
我一条腿屈了膝刚好能支着地面,听歌时不由自主的用头和肩膀配合着节奏打拍子,一个人练习的时候更是根本把持不住,神经反射与多动症晚期完美结合。其实不少人都这样,这是音乐对人的感染力在起作用。何胖子曾赞扬过我节奏感强,free-yle那个气质先出来了,但我不能在公共场合表现得太夸张,有被当成癫痫病人就地按倒的可能。
我一边克制自己不雅的抖腿,一边搜肠刮肚的跟乐筱雅找话说,结果她先开了口。
“那个……之前我朋友当着你面乱说那件事,”她嗫嚅着说:“不好意思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眼见着话题朝着我唯恐避之不及的方向奔去,巴不得赶紧给姑娘一个台阶下,还托出了一个特别诚恳的笑容,“没事,不要紧。”
“你不会讨厌我吧……?”她看着我,一缕头发被风吹得粘在脸颊上,又被手拂了,我说,“当然不。”
越过来去的人群,我总算看见值日完毕的李谦蓝和乔馨心往外走,自己也跟着从窗台上跳下来,对她说,“先走了啊。”
今晚的计划是排练。
想到这儿,我的心思早已经跟着歌词跑不见了踪影,她却还像是有话要说,“呃,稍等一下……”
那俩人晃到我跟前了,李谦蓝穿了件跟我同样款式的条纹亚麻上衣,手里提着耳麦和笔记本;乔馨心背着个跟她身材差不多的吉他盒子,乐筱雅的眼神在他们身上绕了一圈又回到我这边,惊叹道,“哇,原来你们是玩音乐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新奇甚至于崇拜的口吻,我们三个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感到有点臊得慌,好像它本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们为彼此守护着秘密,它分明没有被谁知晓的目的,却在无意间以这种形式揭穿了,有种被人直指特立独行一般的局促。
总之,出于一种青春期不可名状的曲折心理,我否认了。“不,只是去上课外班而已。”
说完我就跟她道别,拉着他们俩汇进了激流般的人群中,浩浩荡荡出了校门。
“oo he et so deep大海会淹没你的膝盖and you feel like youre juetting loroner, no please迷失在人群中,没有人是你的伙伴u be h of u all h our shoulde up但你们的双手依然支撑着我ao uolded us而这一切创造了我们”
等我唱完这首歌,何故把我和乔馨心招呼到一边,拿来了比赛的邀请函。并告诉我们,到那天他会全程陪同,想当初乔馨心的那件事一定让他心有余悸,尽管压根儿跟他没一毛钱关系,他却还是选择主动将监护的责任承担起来。
我把那张卡纸小心的的夹层里,抱了一丁点儿希望问他,你不去么?你真的不再唱歌了么?
他难能沉默地抽着烟,看远方迷离的灯火,每次都不肯正面回答我的质问。
我想他大概也在心里质问着自己。
第二天我发了这周的工资,提前回去在路上等着夏皆。
她这几天正式上岗,每天忙到十点多才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有一条黢黑的胡同,我被她先前的遭遇弄得后怕,日日都在那里接她,两个人再一起回家。
在那条没灯的路上,她像我小的时候那样牵着我,她不像窈窕淑女那样有着矜持的小碎步,她迈步很大,显得胸怀坦荡,有时我觉得她确实不完全是个母亲,或者说,她的身份早已超越了这个原本就够亲密的角色,没有血缘的羁绊,进入到更深刻的层面里去了。
现在的我能用我的手包裹住她的手,跟上她那曾经对我来说太快太急的步伐,我对她说,妈妈,将来我想当个歌手。
——我只想让你知道,这是我决定了的事,若是你反对,我会满怀愧疚,但我不会停下。
她在那片使人宁静的夜色里,说,嗯,这才是我儿子。
我早在你的名字里告诉你了,要跟从自己的心。
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别去想“我有没有资格我可不可能我做不做得到”,那样只会一辈子活在框架里。
努力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这才是活着的意义所在。
“i enoug both of us我希望我足够强大,能和你一起撑起这片天,而不是你一人roh of us我希望有一天,我足够强大,能和你一起撑起这片天,而不是你一人”
——因为你是最好的妈妈。
第31章
新家里有个起居室,夹在两个卧室中间,面积不大,摆上两个书柜一张桌子能充当书房,集休息娱乐于一体。可惜我和夏皆基本都没有放假在家喝下午茶的时候,所以没能利用起来。
但是今晚我们必须得聊聊。到家之后我洗澡,从浴室出来时还不到睡觉的钟点,客厅里黑着灯,我跑去楼上的房间,门开着,我看见夏皆坐在飘窗前,把烟灰缸和打火机都拿到桌子上,拍了拍旁边的草编坐垫,示意我坐下。
“过来坐。”她把额前的头发朝后捋过去,点上烟吸了一口,“跟我谈谈你的想法。”
她好久不抽烟,早些时候是因为穷,每天攒几块钱给我买牛奶,久而久之也就想不起了,再大的心瘾都战胜不了时间,而她现在再拾起来,想必也有不一样的滋味。
夜风渐渐沾染了燃烧的薄荷草香,我放在茶杯旁的手指离烟盒不过一寸,忽地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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