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恒自然是明白长孙王爷的意思,笑笑便答应了。两人自此也再没有了手谈的心思,于是齐元恒也趁机起身告辞,离开了长孙王府。却说齐元恒走了,长孙王爷仔细回想着先前两人的谈话内容,按捺不住去找了长孙王妃商量起来。
王妃听到长孙王爷的复述,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才小心翼翼开口说道:“王爷,有件事妾身一直忘记和您说,如今看来正是说的时候了。抒”
长孙王爷听了这话,示意王妃说便是。王妃这才缓缓说道:“先前我派从云去问芜襄身边的丫鬟,那个丫鬟说自从芜襄收到景郡王送的酒盅之后,便一直魂不守舍的。我看那孩子是动了真心了。”说着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因着此事事关芜襄的闺誉,传出去恐怕不好,我便令那个丫鬟三缄其口,是以也没和王爷您说。”
长孙王妃说完,看向王爷,等待着他的回答。
长孙王爷细细琢磨了妻子的话,半晌才决定道:“你找个机会偷偷去试试芜襄那孩子的想法,要是确定了果真是如此,那等元礼将这事解决好了,你就进宫去和淑妃娘娘通个气,也顺带探探她的口风。”
王妃见长孙王爷到底是以自己女儿的意愿为主,心下感动,朝着长孙王爷盈盈下拜,自有一番妩媚风情。王爷也是许久未见妻子如此意动,未等她拜下便已扶住她的身子,两人自此又是一番房中私话,略去不语。
齐元恒回了太子府后,便听到近侍禀告,景郡王齐元礼早已在摘星楼等候多时,齐元恒听到先去了摘星楼。一到摘星楼,齐元恒远远地就看到齐元礼装模作样的在喝茶,却教人一眼能看出他的急躁来。齐元恒心下好笑,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取笑道。
“你这模样可一点也没有如玉佳公子的风范了。”
齐元礼一听到齐元恒的声音,惊喜地转过身望向齐元恒。齐元恒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又笑出来,满是宠溺地对他说:“帮你探过舅舅的口风了,自己好好表现。”说着又拍了拍齐元礼的肩,心里却是掠过一丝怅惘,弟弟长大了,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也不用自己再像护小孩子一样护着了。
齐元礼不知道齐元恒心中所想,只听到他的回复便已兴高采烈,激动得不能自已。齐元恒却是因着心中的想法半是高兴半是怅然,见得齐元恒这幅模样更是哭笑不得,于是就早早谴了他回去自己的景郡王府了带。
日子渐渐冷起来,大家都在为着春节做准备了,宫中却忽然传出齐皇偶染伤寒的消息,召请了太子和几位王爷进宫侍疾。
齐皇近些年来身子越发不好了,头痛脑热是常有的事。风寒虽只是小问题,但是龙体为重,宣了太子和王爷进宫侍疾,也不显得奇怪。于是朝野上下也都没有放在心上。
齐元恒心里却明镜似的,这一次父皇恐怕景况不太乐观。太医院有太子的人,每天齐皇的脉象都有专人汇报给太子。齐皇的一寝一食、一行一住齐元恒都十分清楚。如今齐皇虽是对外宣称偶染风寒,但是齐元恒却知道情况恐怕不一般。
齐元恒心中明了,便一得内侍传唤便早早的就进了宫。到了乾清宫门口,李德全早早就等着了。看到齐元恒的身影,他连忙迎了上去,低声对齐元恒说到:“太子爷,皇上这会子又睡过去了。您看是先去偏殿休憩片刻还是?”
齐元恒担心齐皇的身体状况,于是便回答道:“李德全你先去太医院将沈太医叫过来,本太子自己去看父皇就好。父皇病来有劳公公了。”沈太医正是齐元恒安插在太医院的人。
李德全哪敢受齐元恒的谢,连忙口称“不敢、不敢。”一边退下了去请沈太医。
齐元恒独身一人进了乾清宫,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服侍的宫人。想来是齐皇一向喜怒难测,又不喜宫人聒噪且不利于静养,于是便将她们谴出去了。
待到齐元恒行到寝宫深处,却突然一片静然里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齐元恒心中一惊,连忙疾步走去。只见齐皇正趴在床沿之上咳嗽着。齐元恒急忙扶起他替他顺气,又大声唤了宫人进来倒茶。
齐皇却伸手阻止了齐元恒,示意他不用喊人来服侍。又指了指旁边案上的茶杯,要齐元恒端过来。
齐元恒过去一看,茶已经凉透了。他皱眉道:“父皇还是仔细自己的身体吧,凉茶少喝些。”说着不顾齐皇的阻止,叫了宫人进来换过新茶水才做罢。
齐皇被他这么一梗,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见齐元恒端了新鲜茶水过来,只手一挥便打翻了。齐元恒也不在意被茶水烫红的手,面无表情地唤了宫人进来打扫干净,又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齐皇。
齐皇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再将茶杯打翻了,只好气喘吁吁地瞪视着齐元恒。齐元恒却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双手稳稳地端着茶杯,似是齐皇若不接过他就不罢休的样子。
齐皇因着齐元恒这幅模样更加气到,颤巍巍伸出手指着齐元恒就要开口骂了。齐元恒也静静地看着齐皇,并不言语,似乎就是要故意激怒他一样。
正当两人对峙之时,殿外传来李德全的声音,沈太医到了。
齐元恒这才放下茶杯,深深地看了一下眼躺倒在床上的齐皇。对着匆匆赶来的沈太医说道:“给皇上诊脉看看。”
沈太医少见齐元恒如此冰冷的样子,又听得他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瞬间脑门上豆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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