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独自立在寨墙上,眼望金浦方向,低低自语:“破绽啊,稚呶,你要成为我匈奴的破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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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呀……”扶着城墙,老孟面如苦瓜,连声哎呀。
顺着老孟的视线望去,金浦城外,数千匈奴人马刚刚列成队列。
“耿大人才带了两百多兄弟出城,这么多匈奴人,耿大人怎么回来?”老孟身边,一个军士喃喃自语道。
“传令,我们出城接应耿大人!”老孟忽然拔出长刀大吼道。旁边的军士一把抱住了老孟:“孟大哥,不行啊!我们本来人就少,要是出去了,被匈奴人趁势夺城,罪过就大了啊!”老孟气的直跳脚:“那还能怎么办?你也是当初决死营的老兄弟,要不是耿大人,我们当年就死在这金浦城下了!现在救耿大人,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军士也急躁起来,“我是怕我们出城也救不了人,你看!”
顺着军士的手指看去,匈奴派遣了大约一千名骑兵,下马列成了阵势,人人挽弓搭箭,对准了城门,显然是防止城内士兵出城接应。
老孟急的团团乱转,口中念叨:“这怎么办?怎么办?……”忽然顿住脚,一拍身边军士的脑袋瓜:“有了啊!耿大人给我们说过一个春秋的故事,你们还记得不?”看着周围人迷惑的眼神,老孟怒道:“算了,就知道你们一个个不学无术!咱们城里还有多少匹马?”
“还有两百多匹,但是骑术好的都跟耿大人出城杀敌了,剩下的兄弟可没几个个骑得好的。”另一个军士回答道。“够了够了,全部集中到门口,然后你们这样这样……”老孟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而周围的士兵却个个喜上眉梢。
“耿大人回来了!”随着一声叫,城墙上忙碌不已的众人都探头看去,果然远处烟尘卷起,数百骑人马直冲而来。一个军士往里探头喊道:“孟大哥,你们好了没有?校尉大人回来了!”
城外,耿恭远远带住马,汉军将士纷纷随之停下。
面前的匈奴人,纷纷站起身子跳上战马,阵型开处,左鹿蠡王满脸得意的走了出来,身出一根手指,望向耿恭:“耿校尉,我只问你一遍,降不降?”
耿恭一笑:“左鹿蠡王,我也问你一遍,让不让?”
左鹿蠡王哈哈大笑起来,高高举起了手指,慢慢收回,攥成了拳头,吼道:“匈奴勇士们,给我……”“慢着!”耿恭喝道,身后众人向两侧推开,露出了被绑在马上的稚呶。稚呶大喊道:“叔叔救我!”
“我再多问你一遍,让不让?“耿恭拔出刀,横在了稚呶的脖子上,稚呶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稚呶!”左鹿蠡王的笑容消失了,焦急和关注的表情挂在了脸上,“耿恭,都说你是汉人里的英雄好汉,你用女人来威胁我,还算什么英雄?”
“如果不是你们匈奴不停挑起战争,我们今天又怎会站在这里?”耿恭正色喝道,“难道挑起战争和杀戮的人,还要抱怨别人应战的手段吗?左鹿蠡王,多说无益,让我进城!”
“好!我让你进城!”左鹿蠡王一脸的气急败坏,“但是你必须先放了稚呶!”
耿恭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左鹿蠡王,这种蠢话说多了,人真的会变蠢的!我进城前,自然会放了你们居次!我汉家儿郎言出如山,你要是信得过,就让路!”
左鹿蠡王低下头,满面为难的思考了半天,忽然仰天大叫三声,恶狠狠的道:“好,我给你让路!”
“不能让路!”随着喊声,一个匈奴骑士快马加鞭跑到了匈奴阵前,对左鹿蠡王道:“单于传令,无论汉将以何人为质,皆不可让路,务须将其灭于城外。”
左鹿蠡王闻言,不由流露出深深的痛苦,大喊道:“稚呶!稚呶!我必将这伙汉军千刀万剐,给你报仇啊!”
耿恭与众军对视一眼,面色沉了下来,道:“看来这西域,只有靠手里的刀说话!“耿恭带过马,信手一拽,拽脱了稚呶的绳子,稚呶一把拉住耿恭道:“两百对五千,你再勇猛也冲不过去!别找死,我们再想想办法。”
耿恭看着稚呶焦急的神情,心头蓦然涌起一片柔情,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摸稚呶的脸蛋:“稚呶,你是个好姑娘,可惜胡汉不两立,汉朝和北匈奴,在这西域,只能剩下一个。谢谢你对我的好,耿恭无以为报。”说话间,耿恭拿下了稚呶插在头上的金钗,仔细看了看,又插回到稚呶头上,温颜一笑,却透出了许多无奈:“如果大汉和匈奴可以和平相处,多少有情人能成眷属。”
耿恭想起了为了平衡西域而和亲远嫁的平氏公主刘次,但听在稚呶耳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一时竟害羞得低下来头。
耿恭不再多言,摘下短弩,长呼道:“兄弟们,马踏匈奴,百死无回!”众军齐声高喝:“马踏匈奴,百死无回!”随后纷纷摘下了短弩。
耿恭一纵缰绳,一马当下冲向匈奴大阵,众军齐声长啸,随耿恭杀向敌军。匈奴骑兵也是齐齐做狼嚎之声,向汉军冲锋过来。
稚呶立马原地,愣愣看着耿恭,低声道:“为什么我不是汉人的女儿?为什么你不是匈奴的儿郎?”眼中忍不住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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