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曲氏冷哼一声,“为什么?你病弱身子,还霸占着世子之位。大房就因为是嫡出,就可以享受与生而来的尊贵吗?如果这是命,那我曲艺不信命。”
“你放肆!嫡庶有别,你心比天高。”老太君怒吼。江曲氏白了一眼上座老妇,环看屋里屋外,悠悠道来,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态。
“是啊,我曲艺就是心比天高。不管如何,江天远已经死了,呵呵~~。”她停歇一刻,看向老太君,眼中嘲讽,面上得意。
“老妇,你没看到吗?今日这灵堂就是为江天远布置的啊,你没有儿子了,抚国公府嫡系一脉没人了,呵呵~”语气悠悠,话里还有一丝得意。
老太君气急不查,从高座跌下,竭力撑着龙杖,失望的看向江曲氏,“你……你……,你还真是居心叵测。”
她反声,声音尖刺,如勺刮。
“居心叵测?我曲艺世代经商,士农工商,商乃末流。我恨透了这地位,我是庶出,嫁的人是庶出,一辈子都要去屈居人下,我不甘心,不甘心。
到如今,江天远已经死了。剩下的爵位就是二房了,老妇,你以后可是要跟着我们啊。”
江曲氏在自己的美梦里沉迷,她早已忘了自己手上是有人命一条。美丽的未来畅想已经迷离了她的心智。
“做梦!”,一记沉声,响彻屋里屋外,似晨钟雄浑。“想得到爵位,你也不看我江玉芝同不同意。”
江秋氏从伤心中抬眸,不可置信,“玉芝……”
“大哥……”
江玉芝出声,脸上是习武之人应有的霸气,“二弟是皇家人,可抚国公府嫡系一脉还有我——江、玉、芝。你当我江玉芝不存在?”
江曲氏压根没把江玉芝放眼里,在她眼中江玉芝就是不通文墨的莽夫,“呵呵!江玉芝,你忘了,家里还有长辈,爵位还轮不到你。”
“是吗?”他反问,拔剑。“那我就打杀了二叔,二房永远就没有指望,谁也莫想得到。”
江地远一缩,惊恐的看着江玉芝,身子发抖,架着长者气势,“玉芝侄儿,你疯了?你要不敬长者吗?”
“长者?”他反声。
“那你看看府里,江玉芝险些没了兄弟,如今没了爹,这可都是拜你所赐,休要说长者这些没心肺的话。”
江地远看他也是个顽固的,气的胡子抖抖,手指向他,只发出一个“你”字,就不知讲何。
却见江玉芝提着剑,一步一步走近江地远,剑尖拖在地上,绽放丝丝火花,像江玉芝愤恨的心。
江地远眼睁睁看江玉芝走近自己,看他提剑,浑身却没有一丝力气去逃跑。
他只感觉一道白光晃了眼,感觉冰凉的剑气划过耳边。
“嘶!”的一声,剑划破衣料。
江地远低头,只见胸口赫然一朵红花,蜿蜒肆意,血顺着剑身滴滴落下,和剑身的森寒应和。
不可置信!他竟真的下手了!他真的不敬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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