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传茅小飞是个武林高手深藏不露,弄得刘副将都不敢明着找他麻烦。
不过看着茅小飞最后去养鸡,也没有被提拔到将军身边去,太阳底下无新事,转而大家又伸长脖子关注那个来军营求见穆参商的大家子弟,那长得叫一个仙风道骨,不知道是何方高人,只知道来头一定不小,到了军营第一晚就与少将军秉烛夜谈一整晚,都在猜他来做什么,是不是什么方外高人。
茅小飞被傅冬的事儿闹得没消停过,何况他一来就被人排挤,徐柒又不爱嚼舌根,许邱是不敢嚼舌根。
沐浴在众人的目光里,茅小飞隐约觉得是不是又帅了,忍不住捋了捋头发。
一个叉开腿坐在小凳上的士兵,他个子比这一圈坐在一起料理各色蔬菜、谷米的伙头兵高出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结实,敞开的衣襟中一片古铜色的壮实肌肉。
“你们头儿呢?”茅小飞问,实则已经注意到那个在剥兔子皮的兵。茅小飞到了这个军营这么久,油星子都没见过一点,竟然有兔子,能料理这种级别的食物,在伙头兵里的级别也不会低。
把水浇到兔子上,那个兵手顿了顿。
削土豆的兵往兔子那儿看了一眼。
茅小飞觉察到士兵们都对他有点隐隐的警惕,既像是提防又像是猜疑,他大大咧咧劈手夺过土豆兵手里的土豆和刀子,刀在他的手指间飞旋了一圈,银光闪亮,不消片刻,一个光溜溜的土豆被放进盆里,足足一大盆土豆,茅小飞边蹲着削土豆,边说:“实不相瞒,找你们头儿有事商量,办好了,大家都有好处。”
料理兔子的兵尖着耳朵听,脸上不露分毫。
小兵接收到暗示的眼神,小心地瞟一眼茅小飞,用不算小的声音问:“什么好处?”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你担不起这么大的事,你也知道,将军很重视这个养鸡的事。”多的茅小飞没说。
但这话一出,兔子被扔进一个盆,那个兵站起来,指使另外一个兵去干活,在一块布上擦拭带血的手指,走了过来。
朝茅小飞努了努嘴:“你找我?”
“你就是他们的老大?”和茅小飞猜的一样,但他装作不知情,并且眼里挤出了些崇敬,语气也收敛不少。
“不敢,连伍长都比不上。”那人自嘲地咧嘴,一圈胡子让他看上去有几分粗犷。
“就在这里聊?”茅小飞四下看了一圈。
那人站着,不动声色打量了茅小飞一番,才伸出手:“我和这班兄弟住在一起,不过上午都在准备全军的伙食,走吧。”
进了空无一人的营帐,一股食物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茅小飞只当没闻到。他神色自如地跟在那人身后,看他坐下,做出手势邀请自己坐,才过去在那人的对面一番谦辞之后坐了下来。
“这里有一点好酒,喝不喝?”
大汉直接递出一只兽皮银嘴的酒囊,足有他的上臂那么长。茅小飞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酒囊。
汉子微微眯着眼,一条眼缝中露出些许精光。这支军队光伙头兵就有上百号人,掌管全军的伙食,权力其实不小。
茅小飞接过来,二话不说就是一大口,他平日不怎么喝酒,这一口又是庆细边城才能买到的烈酒,入口又辣又冲,顿时呛咳不止,眼泪都出来了。
壮汉哈哈大笑起来,取过酒囊,端起一口气喝得酒囊急速瘪下去,一抹嘴,眼神发亮地看着茅小飞:“有意思,鲍玉。”大汉拇指戳向自己左胸膛,入鬓的长眉飞扬起。
“茅小飞。想向大哥请教一件事。”茅小飞从怀里掏出来之前揣着的金锭,金子的光令鲍玉眼底一亮。
“这不全是酬劳,要是这件事办好了,一人一半。”
“谈钱岂不生分了?”鲍玉眯起眼,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茅小飞。
“不能白要大哥的人。”茅小飞笑了笑:“前些日子我受伤,这些鸡都是谁在照料,那几个人我要了,再就是,大哥手下必定有养过鸡的人,人不要多了,只要四个。现在鸡还不多,等养起来,人手不够时,还要偏劳大哥照看。”
“天下间一劳永逸的事不多。”鲍玉道。
“以后的事,自然算以后的,这金锭一半是这一回问大哥要人的钱。”茅小飞直接把金锭子给了鲍玉,看着他说:“大哥先收着。”
鲍玉嘴角弯了弯,捏着那枚金光闪闪的锭子,黄灿灿的颜色十分诱人。他捏在手上把玩片刻,忽然手指发力,金子本不算硬,很快那枚规规矩矩的官锭从中变形凹陷,被鲍玉直接捏成两块,一块给了茅小飞。
“我喜欢和讲规矩的人做事。”鲍玉站起身,过于高大魁梧的身形带给人一股压迫感,茅小飞也站起来,笑盈盈地看鲍玉:“能得到大哥照应,我求之不得,将来要是有什么好处,自然想得到大哥。”
说完了正事,茅小飞踉踉跄跄被鲍玉拍着肩送出来。
新兵营里一个人都没有,茅小飞过去收拾东西,想了想,没给徐柒和许邱留字条,他也没有笔。于是决定傍晚再来一次,起码要给两人说一声,自己搬去看着那几只鸡。
回去以后傅冬还在睡,茅小飞才喝了两口水,屁股没坐热,就有人说叫他去中军帐。
这次来的不是周济,那个兵也不和茅小飞说话,闷着脑袋带路,茅小飞和他说了几句没人搭理,总归无趣,也不再试图和他搭话。
中军帐门口一个人也没有,连平时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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