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显得特别难熬。往事象放电影一样在李玥明的大脑中回放。她看见他冲着自己在笑,看见他象大哥一样地拥她入怀,他在照相馆里旁若无人地与她拥抱。他曾经包容她的一切坏毛病,既象父亲,又象大哥。可是,如今面对他冰泠的后背,她竟然无语了。她承认,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李玥明了,他也变了,变得上了别的女人的床,无论怎样,他提出离婚这件事的确让她难以接受。
女儿在安静地睡着,嘴角露出丝丝笑意。她丝毫意识不到这个家庭潜在的危机。
第二天,王安康去定票,春运期间,一票难求,只买到了一张座位,另一张是硬座。从渭高到深圳二十多小时的路程,王安康上班的时间是必须按时到的,也只好这样了。买的是初九的票。正月初八,姨父带着表妹从老家过来了,姨父是乡镇政府的会计,也算是地方财政方面的红人。多少也是见过世面。他带来一些家乡的土特产,又要把票钱给他们。李玥明说什么也不收票钱,推来让去,姨父便说是给孩子的压岁钱。
正月天气,忙碌了一年的生意人也想偷个懒,街上的饭店已陆续开门,李玥明的厨艺不行,家里也没有好东西招待他们。李玥明就利用职务之便,在单位常年定点的饭店订了桌中等规格的饭菜,算是用高标准的规格招待他们父女俩.。当然,饭钱不用付账,他们通常是一季度结一次账。
晚上,姨父父女俩就住在酒店里。李玥明夫妻陪着他们聊天,麦香和表姨一起看电视。他们装作非常亲密的样子,王安康更是表现也一个丈夫应有的体贴。李玥明也不动声色地不停地给他的茶杯添水。夫妻俩人象演双簧似的,把一把恩爱夫妻表演地入木三分。
出了酒店,王安康抱着女儿,李玥明走在一边。夜风有些凉,两个人沉默着。
第二天,姨父回家去了。李玥明上街给他们买了一些路上吃的东西,又陪着表妹在街上转了转。
初九早上十点多,王安康和表妹上了火车。李玥明带着麦香送他们进站,看着他们进了通往上车的地下通道,李玥明的心情是复杂的。关于离婚的话题,自从那天晚上之后王安康就没有提起过。倒是李玥明和他提起一起去民政局办理手续。如果不走法律程度,只需要单位出具介绍信就可以去办理。单位的介绍信平时是崔汉在秋,但李玥明也能拿出公章和介绍信,对她来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这件事。但王安康似乎一直在进行内心的激烈斗争,他本来就是一个善良的男人,让他做出抛家弃子的事,也很难。
单位正月初十上班,按惯例,上班的第一天,处级领导们一起要去各个办公室向大家问好,李玥明陪着李明全和其他几位处级领导去各个办公室走了一圈。刚回到二楼办公室,看到孙科办公室的门开着,几个人一起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孙科正坐在办公桌前的大板椅上看报纸。
“孙总,过年好!”
几天没见,孙科的脸明显的有些浮肿。看样子,他在办公室已经坐了有一会了,办公室开着空调,窗子关着,空气不流通,一股很明显的尿噪音直冲入鼻。
孙科笑着说:“今天上班第一天,我原想着和你们一起去给大家拜年,没想到你们已经去了。”
李玥明陪着笑脸:“刚才李总还和大家说,等到各个办公室给同志们拜年了,再去你家给你拜年的。”
孙科说:大家坐啊,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们了,我还真是想你们啊。特别是小李,春节回了老家,连个电话都不打。”
李玥明说:“在老家山里呆着,没有信号。”
办公室时间长没有人呆了,茶几上到处都是灰,李玥明拿了抹布,将茶几上的灰擦擦,又给各位领导倒了茶。
学校里还没有开学,上班的时候,李玥明就将女儿放在邻居家,他们家的女儿和麦香同岁,家里有老人在。
第一天上班,大家无非是问好,再说一些春节期间发生的趣闻,分享春节的喜庆和欢乐。对于李玥明来说,这个春节却是她人生的低谷,因为她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在别人看来,李玥明是领导跟前的红人,甚至是局长跟前的红人,红得发紫,谁能想到她其实那个夜不能寐的女人。她失去的何止是幸福,更失去了做人的尊严。
按时间推算,王安康到表妹到深圳是晚上。
估计他们到了地方的时间,李玥明和麦香在家里看电视,手机就放在面前。她想到了地方,他一定会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实在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她主动给他打过去电话:“喂,你们到了吧?”
王安康回答说到了。他周围没有一丝杂音,听得出来他是在屋子里。
“让表妹接电话。”
王安康说:“她这会在洗澡,你放心好了,她不会有事的。”李玥明本来还想叮咛几句,他已经挂了电话。表妹又没有手机,也只好罢了。
晚上十一点半,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李玥明心想无非是那个女人的搔扰电话。懒得动,也不想接。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是王安康的手机号。李玥明摁了接听键:“喂,这么晚了,有事吗?”
“你这个不要脸的,离婚了还缠着他干啥?”电话中,那女人破口大骂,李玥明有点闹不明白,王安康究竟和人家说了什么?况且,这个词她是不是搞反了?
“你让王安康接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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