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大概万万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早出来,刹车失灵一旦暴露,无论来不来之后的车祸,都已经打草惊蛇了,陆祁发现以后一定会更加警惕,敌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碰碰运气,没准就要了陆祁的命。严钧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陆祁比他更清楚,这次敌人铤而走险的仓促行动效果不佳,恐怕线索也没少留下,陆祁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既然没能要了他的命,被动变为主动,敌人估计要开始担心陆祁的的反扑了。
“连累你了。”
严钧扭头看向陆祁,见他眼含歉意地看过来,忍不住笑了笑:“看来我更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陆祁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神色不由得放松下来,“这还需要考虑?”
“这有生命危险啊,”严钧一挑眉,“我可得慎重点。”
陆祁的眼神微凝:“你最近小心。”
严钧轻笑一声,“我就怕他不敢来。”
“别逞强。”陆祁顿了顿,“有什么事给我电话,我最近可能会很忙。”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严钧眨眨眼:“我也很忙。”
“唉!”严钧坐在椅子前面长长地抻了个懒腰。
自从上次车祸事件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了,这一个礼拜陆祁整个人不见人影,只偶尔会发几条短信。而严钧就像他自己说的,也很忙,学校里乱七八糟的事不少,脚打后脑勺地忙了一周,刚刚终于把手头最急的一份报告写完,终于能缓缓,歇口气了。
严钧收拾了东西出了图书馆,往寝室走,刚走到楼下,电话就响了。接了电话,是杜修的部下,老莫,莫东旭。他是来告诉严钧杜修过几天就回国了的消息。
严钧挂断电话若有所思地用手机敲了敲下巴,微微一笑。他快手快脚地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书和资料收拾好,穿上衣服拿上钱包手机就出门了。
一下宿舍楼,就被微冷的秋风扫了个哆嗦,他缩了缩脖子,已经泛黄的树叶时不时飘飘摇摇地落下一片,校园里人来人往,不萧瑟反而别有意趣。
他快步走出校园,打车去了“深夜”。他下了车,走到深夜门口,推门进去,白天的酒吧都是安静又空旷的,他跟门口的保镖点头示意,就径直上了二楼。走到二楼最里面的屋子,门口的两个手下跟严钧点头示意,“严哥。”
严钧笑了笑,“你们杜哥在里面?”
“杜哥在楼上等您。”
“楼上?”严钧一愣,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尖,推门进去,里面是像客厅一样的布置,他扫了一眼除了四处肃立的手下没有其他人的房间,便目不斜视地走楼梯上了楼。他走到杜修的房间,象征性地敲敲门,一推门就见杜修光着精悍的上身被落落按在床上,闻声转过来的脸上还能见一闪而过的无奈,见严钧站在门口,他一挑眉拍拍落落的小手,笑了:“落落,你严哥。”
落落扭头看严钧,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手上的劲却一点没松。
严钧好笑地看了他俩一眼,视线却在杜修左臂上缠绕的白纱上一凝,他眉心一跳,“受伤了?”
杜修被落落按住无力起身,只能躺着不甚在意地说:“小伤。”
严钧眉梢一扬,“你不是身手无敌吗?去了趟任务就独臂大侠了?”
杜修一窒,有苦说不出地摸摸鼻子,“我这不是带新人吗。”
严钧轻哼一声,冲落落招招手,“落落过来别管他,死不了。”
落落松开手,杜修赶紧坐起来,严钧走到一旁的沙发上拉着落落坐下,“找我来干嘛?”
杜修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找你了。”
“你少来,”严钧瞪他,“那老莫干嘛突然告诉我你回国了?”
杜修看了看他,半天没说话,才叹了口气,“我听老莫说你前一阵出车祸了?”
“那哪是车祸呀,”严钧嗤笑一声,“那是谋杀。”
“我就说你和命里带衰的陆祁凑一块不带有好事的,”杜修头疼,“这一阵国内国外都不太平静,可能是要出事,你千万小心。”
严钧若有所思,“国外?”
“国外才乱呢,”杜修无奈,“地下组织都打乱套了。”
严钧沉思地摸了摸下巴,蓦地嘴角微微一挑,一脸轻松:“反正跟我没多大关系,担心什么?”
杜修一扬眉,“你确定?”
嘴角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严钧站起来轻柔地拍拍落落的头,望向杜修的眼神却似讥似嘲,“重要吗?”
杜修沉默。
严钧偏过头一哂,摆摆手,“走了。”
“严钧!”杜修急了,从床上跳下来追了两步,“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可我还是希望你别掺和进来。”
他顿了顿,“你与我,邓安泽,陆祁都不一样,你何必惹一身的麻烦。”
严钧细白的手已经搭在淡金色的门把手上,眉头却渐渐皱起来,又慢慢松开,“杜修,已经由不得我了不是吗?”
“离陆祁远点!”杜修低喝一声。
落落在一旁正襟危坐,在两个人之间看来看去,眼神颇有些忧虑。
半晌,房间里响起一声轻笑,严钧慢慢回头淡淡地瞥了杜修一眼,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哦?”
“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的脾气了。”
杜修一怔,刚要说话,房间的大门就在他面前被狠狠地甩上了。他愣愣地看着已经没了人的门口,怒不可遏,“这他妈什么狗脾气!”
严钧噔噔噔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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