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放慢了脚步,看他一眼,挑眉,“哦?那你觉得我是哪路人?”
严钧逗他:“手眼通天的特权阶级呗。”
两个人已经进了包间,听他说这话,陆祁嗤笑一声,表情很是不屑,“你师兄不也是吗。”嘴上说着,还是给严钧拉开椅子。
严钧欣然接受他的殷勤,“我师兄可是正经人。”
“他?”陆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玩得疯的时候你是没见过。”
经理在见俩人旁若无人的你来我往,在一旁忍不住偷偷打量严钧,乍见他那如墨染的眉眼还以为他是陆总的小男朋友,现在看他谈吐从容气度出众,赶紧收好了轻视的心思,他把菜单推到严钧面前,果然,陆祁不但没生气反而冲他勾了勾嘴角。
严钧也不翻菜单,冲陆祁一抬下巴,“你不是来过吗,听你的。”
陆祁心情大好,他松了松领带,大手一挥:“就照以前的上。”
经理:“好好好,两位稍等。”
严钧看了合上的门一眼,笑看他:“陆总在首都果然吃得开,也不知道我以后出去胡吃海喝能不能记陆总账上。”
陆祁笑得意味深长:“只要你愿意,当然可以。”
“这么大方?”
“这就算大方了?”陆祁失笑,给他倒上茶水,“就凭你还吃不穷我。”
严钧捧起杯子,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屋子里安静下来,两个人都捧着被子喝茶,气氛难得融洽。喝着喝着,严钧想起了之前被经理叉过去的话题,他放下杯子,把衣服的拉链拉开,拽拽裤子,交叠着两条长腿往后一靠,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他神色放松,饶有兴致地问陆祁:“刚才话题让他给叉过去了,怎么师兄也有过疯狂的青春?”
陆祁抬眼看他,脸上神色不动,心里已经千回百转。严钧穿着剪裁有度的西装的时候很有些持重端方的样子,就像华美的釉彩瓷瓶,尽管五官俊美夺目依然让人生不起轻视的心态;可当他换了西装穿上浅色的休闲服,眼角眉梢的韵致压都压不住,他跟他见过的所有有或者没有内涵的美少年的不一样,就在于他这一身难言的气韵,哪怕是现在衣领微敞,神情慵懒,也自带一段天然的fēng_liú写意,让人一见就心生亲近。他忍不住喝口茶压一压有些加快的心跳,才有些心不在焉地说:“老邓以前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这是这几年忙了,聚得也少了。”
严钧倒是没注意他略带不自然的神情,只是感慨说:“看我师兄平时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陆祁眼前又浮现那惊艳的一枪,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说,说到真人不露相,你才是个中翘楚吧。他不着痕迹地把话题从另一个男人身上扯走:“你的枪法不是你师兄教的吧。”
“啊?不是啊。”严钧还觉得挺诧异的,“我师兄也会啊?”
“我就知道不是,你师兄玩枪跟你明显两个风格,以后你有机会见识一下就知道了。”他状若不经意地问:“你枪法很好啊,跟谁学的?”
严钧也不是那种特别爱打听别人事的人,也就没再追问师兄的事,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一个朋友。”
陆祁闻言一扬眉,十分知情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心里却有了别的成算,一个神枪手水准的朋友会是什么简单的普通朋友?
☆、借住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避开这个敏感话题,严钧是学中医的,陆祁的公司也跟制药有关,两个人也算有共同语言,直到上了菜二人之间的气氛都很和谐。
服务员把菜摆在桌子上,说了句“您的菜齐了”就出去了,陆祁给他边夹桌子上的菜边介绍,严钧也非常配合的每一个都尝尝,顺便感慨一下这帮权贵们真是会享受。
陆祁随口一问:“你家是哪里的啊?”
严钧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眼睑微垂,“贵州那头的。”
“那么远?”陆祁感叹,“那你平常回家也挺麻烦吧。”
严钧食不知味的咽下嘴里的菜,自嘲地笑了笑:“我没回过家。”
这回陆祁是真的惊讶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回过家?”
戳了戳碗里的饭,严钧微微有些怅惘:“算来也有十年了吧。”
似是感受到了他低落的情绪,陆祁轻轻放下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为什么?”
“有什么为什么的,”严钧笑了笑,却有种说不出的伤怀,“回家回家,没了家,回去又有什么意义。”
陆祁微微发怔,脱口而出:“你的父母…”
“我父母早就去世了,”严钧顿了顿,“很早很早。”
陆祁闻言没说话,只是伸手给他盛了碗汤,推给他,然后才神色淡淡地说:“我俩还挺有缘,我父母也早就死了。”
这次轮到严钧惊讶了,他一直以为陆祁跟师兄差不多的,父亲是位高权重的高官,母亲是出身富贵的大家闺秀,没想到身世这么,凄惨。
陆祁一抬头就见他一脸惊诧,他提起这件事倒没什么伤心的样子,反而还好笑地看他一眼:“怎么,觉得我不像?”
严钧被他问得有点尴尬,心说父母双亡又不是能看出来的,更何况看他过得还挺享受的。
“我母亲是生我时难产死的,我父亲没两年也暴病去世了。”陆祁说着,还神色淡然地给自己也盛了碗汤。
严钧觉得这话题有些残忍,他的父母虽然早已魂归天外,可他却确确实实是在父母亲人的关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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