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飞速奔驰,陈铬来不及勒马,直接脚尖一点,从正在疾驰的马背上跳了下来,落地前滚,站起身来直接冲入人群,以身体挡在笼子前,将众人用力往后推。
他这时心急如焚,生怕来晚一步便有人被感染,力度控制不当。
一名男子被推到在地,当即破口大骂。
李星阑翻身下马,朗声道:“诸位,所来为何?”
说罢,立即责令民兵们上前护住关押兰芷的笼子,将百姓们驱赶到数米外。
场面迅速被控制住,李星阑不徐不疾地走到陈铬身旁,与百姓们相对而立,不怒自威。
众人相互推搡,终于推出一人来与他交涉。
那男子直言:“你这外来客!今日必须给老百姓们一个说法!”
李星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目光如刀,将众人看得冷汗直流。
他刚准备说话,然而变故突生!
兰芷一直在疯狂摇晃栅栏,只听一声爆响,栅栏被她生生拗断,断口尖锐的木刺将她白玉般的手腕划得血肉模糊。但她似乎丝毫未觉疼痛,动作僵硬地强撑着站起,双目如同死灰,晃晃悠悠向前走去。
民兵们对这柔弱女子毫无防备,未料兰芷在行至离她最近的那名民兵身侧时,忽然暴起,飞扑向他,一口要掉了那人的右耳。
那名士兵登时又惊又怒,回头一看,兰芷的面目狰狞恐怖,双眼汩汩冒血,喉咙里发出渗人的“咯咯”声。竟然已经变成了一只面如死灰的恶鬼!
陈铬最先反应过来,自三天前发现丧尸,他便随时背着蚩尤的长刀。
他见状立即抽刀,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刀刃已经挨上兰芷的脖颈。
“母亲——!”
何汀汀嘶声力竭地喊出这两个字。
陈铬一顿,长刀在兰芷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线,未再深入分毫。
听见这两个字,他也身同感受,竟有了一瞬间的迟疑。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何汀汀冲上前来,被兰芷扑倒在地。
何汀汀喊得破了音:“母亲!母亲!”
兰芷听见这嘶声力竭的哭喊,停下了动作。
何汀汀眼中燃起希望,又哭又喊,抱住兰芷:“是我呀!”
兰芷双眸浑浊不堪,浑身抽搐,仿佛正在努力压制着嗜血的冲动。
然而这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奇迹?
她只是停了片刻,最终仍旧露出了锋利的牙齿,爱已被腐化,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
陈铬一个闪身,如迸射的雷电,在地上一滚,将何汀汀从兰芷的身下拉出。两人摔在一处,然而何汀汀仍旧激烈挣扎,无可抑制地想要去查看母亲的伤势。
被兰芷咬掉耳朵的那名士兵倒地抽搐,昏死过去。然而就在这片刻之间,他便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从地上爬了起来,喉咙里发出诡异的“咯咯”声,已经彻底被病毒感染,转化为了丧尸。
在场的除了李、陈二人,俱是第一次看见真正意义上的丧尸。
民兵们虽然已经接受过训练,有了心理准备,但毕竟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他们在训练时都是抱着极度怀疑的态度,故而此刻还是被吓得头脑空白,不敢动作。
陈铬将小女孩护在身后,准备抽刀再战,却被她一口咬住手腕。
女孩还那么小,哭得满脸泪痕,陈铬十分心疼,虽然手腕生疼,却根本不敢用力将她推开。
丧尸向众人跑去,虽然速度不快,但民兵们已经愣住,百姓们都在慌乱地逃窜。
他还是推开了女孩,何汀汀倒在地上,绝望地大喊:“求求你!不要杀我母亲!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母亲只是病了!”
陈铬内心无比矛盾,简直想要一刀砍死自己算了。
幸而还有李星阑在。
场面混乱,越显得他冷静无比,搭箭上弦,弓如满月,连射数箭——箭矢却没有穿过两名丧尸的头颅,而是交错而过,插在地上。
陈铬这才发现,箭矢的尾部绑着两条极细的金属丝,李星阑手握两条丝线,又将其中一条扔给陈铬。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下一刻,他们同时迈步飞奔,用力一扯,将两名丧尸以金属丝线困在一团,彻底压制。
李星阑将金属丝交到陈铬手中,陈铬点头,猛地发力,将两名丧尸拖出数米,抡至半空,极精准地丢进一个铁笼子中。
李星阑走到铁笼边,“哐当”一声,将笼子关上。
一场风波暂时停歇,丧尸在笼子内不断挣扎,金属丝线嵌入肉里,几乎要将它们的身体勒断。
陈铬将小女孩扶了起来,伸手遮住她的眼睛,滚烫的泪水滑过掌心,他的声音颤抖,却强忍住流泪的冲动,劝慰:“别看,她已经不是你的母亲了,你得好好活下去。”
李星阑向陈铬借过长刀,提刀站在铁笼前,闭目,风起,睁眼,风停。手起刀落,从兰芷大腿根处挑出一只黑色的蠕虫。
那蠕虫离开了腐肉,瞬间便失去活性,化作干尸。
这事迅速在灵运城中传开,百姓们惴惴不安,带头闹事的人也已无迹可寻。
李星阑也懒得和他们计较,也并未责罚那几名在场的民兵,而是让他们穿上护具,与被捉住的两名丧尸对战,并让所有的民兵们一同围观。
李星阑居高临下,看着不断退缩的民兵:“你们早已无路可逃,战胜恐惧,或是带着恐惧与家人进入同一座坟墓。”
丧尸最终被民兵们杀死,他们经过了最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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