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人类的心灵都是不同的个体.就算我可以看穿患者的心灵,但是有可能折磨着他的东西对我来说却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因此而注意不到.虽然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像我这样的情感读取者其实反而不适合成为精神科医生.在接受他人的失去平衡的异常神经的期间,我自己的精神也有可能受到腐蚀.如果像市拉菲尔人那样只是感知别人的表层情绪的话,顶多也就算是"对他人的情绪比较敏感的体贴的人而已.可是如果是连对方的思考都可以明确察知读取者的话,反而会容易刻意地封印这个能力."
说道这里的时候,卡加想起了一件事.
有个在双手上都被强制性地带上用来封印超能力的环的男人.
"是这样吗?那么是我太无知了,抱歉说了失礼的事情,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种事情?"
面对若无其事地询问的卡加,萨兰丁给予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从以前我就一直想问一次了.而且我正在打算下个月退役"
"退役!这么突然!为什么?"
"我以前也和你说过吧,我曾经在某个学都,短时间地执掌过教鞭.前几天当时的一个学生给我发来了光盘邮件.她好象是从别人那里听说我在这里的军医院,所以希望我能接受一个需要进行复杂手术的患者."
"你可是拥有炷术师阿拉姆特斓拇潞牛在一定范围内成为了传说的存在哦.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虽然平时针锋相对,但是卡加认为作为专业人士,对于对手的能力还是应当报以相应的敬意的.于是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随声附和.
"最近因为这种人际关系的原因,而无法拒绝手术的情况增加了.感觉上就好象被束缚住一样,总觉得好像喘不过气来.在这里我也呆得太久了,看来也应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你要逃跑吗?"
"逃跑?只要我还是医生,患者的话哪里都有吧?"
"不是的,萨兰,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想从路西法多.奥斯卡休塔身边逃走."
"啊?"
这位平时酷酷的医生,大概还是第一次露出如此哭笑不得的表情吧?
"为什么在这里会跑出来大尉的名字来?你应该不是那种会相信护士们无风也起浪的谣言的人吧?"
"暂且不管你们两个是否已经有自觉,但是总之你对他有意识,将他看成了特别的存在.你要割舍他的话,对于你的人生绝对是巨大的负面影响.人活的久了的话难免会产生多少的顾虑,就好象被阻塞的深渊中所产生的沉淀物一样,但是不要因为这种东西而放弃他.这是我同为长命族对你做出的忠告."
"我不是不明白你所说的意思.我只是作为军医和他见过三次面而已.既然你要进行奇妙的推测的话,想必也做好了相应的承受我的怒火的心理准备吧?"
用混杂着一些恼火的口气,萨兰丁提出了抗议.
"你还真是个榆木脑袋.如果只是活下去的话,就算是细菌也做得到,但是人生可是为了和对于自己而言拥有特别价值的东西相遇才存在的.和地球人相比要活的长的多的我们,如果不能获得更多的东西的话,长生不老还有什么意义?"
"卡加,对于你的理论我很有兴趣.但是在我和奥斯卡休塔大尉的关系上,你似乎存在很大的理解误区.首先,他看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死亡,其次,我想他的亲人将他那美丽的头盖骨送给我的可能性也非常低.我现在所应该注意的问题不是遥远未来的可能性,而是正在逐渐恶化的工作环境.对我来说,比起焯乇瘙炖矗还是 日常煲更加重要一些."
萨兰丁在进行了不会被人当成是恼羞成怒程度的反驳之后,将已经冷却的茶水送到了嘴边.
注意到他的卡加的桔色双眼中,浮现出悲哀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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