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死亡分离了自己和年老后的她,而自己现在还是维持着和那时一样的外表生活了下去。偶尔,他会弹奏着她遗留下的三味线,询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停止她的时间呢?
路西法多将为了抽血而卷起的袖子放了回去,系上了衬衫的纽扣。
当他站起来去拿军服上衣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附近飘荡的香气。
——玫瑰的香气吗?
那是高雅而不张扬的甜美芳香。
玫瑰的种类很多,他这个纯粹的军人当然不可能凭借香气就猜到品种。而且这到底是不是玫瑰的香气也很值得怀疑。
但是,这个香气里却蕴含着什么让人不加疑问就联想到玫瑰的东西。
这种同时包含着清纯和甜蜜这样的矛盾要素的香气,不但没有让路西法多的心情沉静下来,反而是发挥了相反的作用。
体温上升,整个人都充满了被什么驱使着一样的坐立不安的感觉。就连碰触着皮肤的衣服的质地的感觉都格外鲜明。
虽然有种汗毛直竖的滋味,但是又和感冒时的打寒战完全不同。反而是更接近于兴奋时的战栗吧?
脉搏也多少加快了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因为自己身体的唐突变化而皱起眉头,他一边将上衣披在左肩上,回头看着萨兰丁。
“那么……”
他刚刚想说多谢你的照顾了,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冻结了起来,一句也冒不出来。
在和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焰色双眸视线相交的瞬间,包围着自己的所有世界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脑子停止了思考,如果从只是按照心意来行动这一点来说的话,现在的他只是个原始生物而已。
就如同被会带来毁灭的蜡烛火焰所吸引的飞蛾一样,他身不由己地靠近了神秘的火焰。
因为大脑罢工的关系,他毫不迟疑就把外科主任的身体按在了床上,然后理所当然一样地重叠上了嘴唇。
这一连串的动作里面并没有粗暴的成分。
也因此,萨兰丁没有抵抗地让他为所欲为。不过他多少也感觉到了路西法多的样子不对劲,所以用手掌拍打了几下描绘出了绝妙弧线的那个头盖骨。
就如同快要报废的家电制品,路西法多的脑袋因为这个刺激而再次开始运转。
当他清醒过来时,他从来没有如此感谢过自己不会把惊愕表现在脸上的特性。他的脉搏大概早就超出200了吧?再差一点就精神崩溃了。
他抽离身体,用镇静的声音说道:“我是想给你刚才的行为一个回礼,不过你好像也不怎么吃惊呢。”
“那倒是也不是哦。因为你的举动实在太过大胆,我刚才是处于茫然不知所措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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