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上下级的操纵,改成平等位置上的相互配合,能有郝萌这样的计算力、判断力和推演力吗?能够达到双赢吗?怕还没开始就内斗了,分散了精力反而更不能好好打比赛。
这个打法,也就是郝萌,也只有郝萌能做。
“他很厉害。”窦宗明道。
“那当然,萌萌当初被我发掘出来的时候,我就说了,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普通人,”方大海得意道:“现在全都映证了我的话!”
“他这么打下去,也许真能有不小的成就。”阮秀琴也笑着点头,她问窦宗明,“但是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他的牌章,有点眼熟?”
古学红听到了,侧头道:“虽然是完全不一样的打法,更流畅成熟一点,但是壳子不一样,里子上,他走的是丁垣的那个路子。”
“丁垣是什么路子?”方大海问。
“浑的不能再浑的野路子。”
场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郝萌和胡雄配合造成的结果就是,每一局每一圈,他们的得分是在暴涨,这已经不是之前的小涨。和他们形成对比的,是壁虎和陈悦两个人,做花色做的无比艰难,因为做的牌总会和另外两个对上。
打到后面,观众看起来,一向春风得意的壁虎看起来甚至有点可怜。他一旦赢牌,赢的番数也是小小的一番两番,特别委屈,哪里还有从前开场上手把把大胡的爽快。陈悦也是,本来一个利落的霸气美女,偏偏遇上了两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胡雄压陈悦的牌压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陈悦比壁虎还惨,她基本上后面就没胡过牌。
夺宝小分队的分数早就已经掉到尾巴上去了,郝萌是第一,胡雄在郝萌的关照下也爬到了壁虎上面,现在的排位早就变了个儿,让人唏嘘牌桌果然是千变万化,运气这回事真是太不靠谱。
杨聪和林青两个人解说的也是磕磕巴巴的,听起来有点慢一拍,主要是郝萌每次牵着胡雄做花色的前期,他们也看不出来胡雄要做什么花色,郝萌要做什么花色,只能聊些有的没的。只有到后期,胡雄的花色明明白白的出现一半的时候,郝萌的花色也渐渐明了,他们才能看出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杨聪和林青不得不惊讶郝萌的观察力,他是怎么从一开始打了几张牌之后就能牵着整个桌子的牌局走的,把其他三个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就是智商碾压吗?”燕阳不解,“但是他平常看起来智商也不是很高啊。”
“可能是在牌场上特别有感觉吧。”窦豆小声道。
杨聪也说:“人都说走一步看十步,但是今天郝萌这位选手的表现,让我们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把整场比赛开始到结局都看透了,真想看看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林青想阻止杨聪胡说八道也来不及了,她只好跟着开玩笑:“怎么说呢,其实竞技麻将是非常考验脑力的,聪明的人可能在这上面特别有优势吧。”话一出口,她也觉得自己在胡说八道。以前每次有壁虎的那一场比赛,解说都会被骂得很惨,因为根本解说不出什么名堂,现在多了个郝萌,林青觉得,今天这场比赛的解说,大概能被记录为十年内最糟糕的一场解说。
她和杨聪两个人表现的,真的很像两个傻瓜。
可是对上郝萌这种打法想法都十分出格的人,谁解说都得是个傻瓜呀!
觉得在郝萌这一桌再多做解说也只会增加笑柄,而且现在比赛的时间已经接近尾声,这一桌已经没什么悬念了,林青决定把目光投向其他三桌,看看别的正常人是怎么打牌的。
其他三桌里,甜心队是垫底的,不过和第三名的分数差距不是太大,估摸着加上胡雄在第一桌得到的分数,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夺宝小分队是第三,第二是夕阳红,第一是五毒队。
虽然是是第二,但是夕阳红和五毒队的分数差距不是很大。夕阳红的选手看起来也很自然,他们一直打得很稳。
杨聪从这几桌上找回了自信,他道:“我们一直在强调战术战术,毕竟团体赛是讲究配合,是团体分。五毒队的队员打法比较纯熟,作为四个赛队里比赛经验丰富,本身实力也不弱的赛队,达到这个分数是意料之中。”
“夕阳红赛队虽然是第二,但是凭他们的比赛经验和本身实力,发挥成这样的水平绝对不算差。我们说要强调自己的位置,夕阳红的选手不会刻意去出风头,他们这个成绩不会拉后腿,这就很可贵了。因为我们看到许多新人,一上场就怎么风光怎么打,结果最后拉低了整体分,夕阳红今天上场的都是新人,却没有出现一个拉后腿的选手,这已经非常值得夸奖了。”
应秀秀摸到一张白板,笑嘻嘻的道:“箭刻!”
蜈蚣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有点不爽,问:“两番的牌,值得你这么高兴?”
“两番也是分,我为什么不能高兴了?”应秀秀奇怪。
“这么少的番数拉不开差距,你们赛队没有优势。为什么要高兴?”蜈蚣咄咄逼人。
“你没有听过战术吗?”应秀秀毫不在意他的话,“拉开差距这种事,交给哥哥就行了。我们保证基础分不丢,懂不懂?”
“你说郝萌?”蜈蚣轻蔑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就能拉开差距,夕阳红都这么盲目自信?”
“我当然自信,”应秀秀一字一顿的道:“我相信哥哥,这种队友之间的信任,叔叔你是不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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