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对燕阳道:“你来处理一下,我先带他回去。”
燕阳:“嗯?哦。”
燕泽带着郝萌走了,长发小青年还要追,燕阳摆出一副太子爷的架势,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就是件衣服吗?我们赔,小爷有的是钱!”
“我觉得,”一边桌边,应秀秀眨巴着眼睛:“燕哥哥对郝哥哥挺好的。”
“你不也对郝萌很好吗?”应娆闻言道。
应秀秀想了想:“也对,我也挺喜欢郝哥哥的。”
郝萌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梦里全都是麻将的声音,一会儿是他把毛一胡的玉麻将刻了几个鸡蛋,被毛一胡撵的鸡飞狗跳,画了三千张幺鸡图。一会儿又是和蒋桦打二人麻将,蒋桦骂他猪队友拖着他半夜出去找食吃。一转眼又看到闫昆英站在他面前笑眯眯的对他道:丁垣,你加不加入我们?你最好的好朋友蒋桦可来了。最后,他看到田庆福气的发抖,指着他斥责:歪门邪道!投机取巧!
大量冗杂的信息搞得他脑子都快爆炸,醒来的时候看着天花板都回不过神。
空气里飘来软软的米香,天光大亮,身下是柔软的床和被子,突如其来的烟火气让他茫然。
他呆了一会儿,才想着坐起身,门被推开了,郝萌看见燕泽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杯水,看他醒了,道:“解酒的。”
郝萌揉了揉脑袋,道:“不好意思,酒量不好。”他隐隐记得自己是喝醉了,不过是丁垣也好,郝萌也罢,他的酒量从来都没好过。毛一胡说,喝酒不打牌,打牌不喝酒。
“喝吧。”燕泽把玻璃杯递给他。
郝萌一口气喝完了,不知道掺了什么解酒药,有点清苦的涩味。他道:“谢谢啊。”就要下床。
燕泽把玻璃杯往床头轻轻一搁。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郝萌道:“什么问题,你问……”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燕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坐着,燕泽站着微微弯腰,郝萌这才注意到,燕泽似乎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全吹干,半干不干的黑发,一点水珠顺着脖颈晃下来,没入衬衫衣领里面。他皮肤白的晃眼,下颔线极为漂亮,但是此刻的目光,却带着咄咄逼人的锋锐。
“四个问题。第一,你的牌章为什么和丁垣一模一样,第二,为什么私下委托律师调查丁垣谋杀案卷宗。第三,半个月里你扫墓了三次,毛一胡是你什么人?第四,”他顿了顿,唇角一翘:“昨晚你喝醉了,在我衬衣上乱涂乱画,不巧,和我买的玉麻将上的图一模一样,我恰好知道,那副麻将的主人叫丁垣。”
燕泽每说一句,郝萌的心就沉下一分。他这才注意道,床边椅子上搭着的衬衫上,被黑色的签字笔乱七八糟的画了一面“幺鸡生蛋”图,看来昨晚的那个梦也不只是个梦。
他欺身逼近,黑眸牢牢锁住郝萌,眼神清澈又深邃,似乎洞悉一切,偏偏还要做一无所知的天真,似笑非笑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题材其实蛮魔性的,但是开都开了……而且一开始本来也打算写个魔性的故事,所以不要怀疑,以后也会一直魔性下去!
后面还是大家疯狂的啪啪啪(打脸),轰轰烈烈的装逼,含蓄腻歪的谈恋爱和慢吞吞的追逐真相,一起出道的奇葩剧情。
总的说来就是讲一个我要成为麻将王的男人的故事啦!
谢谢各位仙女的安利支持,肥肠感动,比哈特爱你们!给你们拜个早年!
就酱!
☆、第29章 打赌(三更合一)
“你是谁?”
他唇角的笑容玩味,眼神却纯善的近乎无辜,越显得莫测。
千钧一发的时候,郝萌心念直转,大吼出声:“小、小师弟!我是小师弟!”
燕泽挑眉,似乎这个答案令他意外,反问:“小师弟?”
“对!小师弟!”短短一刹那,郝萌的心里迅速勾勒出一个完整的逻辑清楚的故事。他飞快的道:“我是丁垣的小师弟,毛一胡是我和我师兄的师父。我们师出同门所以牌章一样,我师兄被人污蔑入狱死了,我为了调查他的案子才委托律师。那个幺鸡图……是我们师门的图腾!”
他镇定的与燕泽对视,心中起起伏伏,生怕被看出了端倪。
燕泽这样子显然老早就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居然一直没吭声就这么默默搜集证据,想想也是心机深沉。到了这时候证据确凿才来发问,也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去。
燕泽安静的盯着郝萌,像在思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身,笑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
他把空了的玻璃杯拿起来,转身就出去了。
郝萌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就过去了?
他本以为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脑子里还在瞬间分析了数十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借口,结果……这就完了?
他忙下床,穿着拖鞋也跟着出去,一出卧室,外面的米香更加浓郁,燕泽正在厨房熬粥。
郝萌站在客厅里,看着燕泽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我刚说的话,你相信了?”
“信。”燕泽道。
“你都不怀疑下?”
“为什么要怀疑?”燕泽说:“那对我又不重要。”他好像对这件事并不上心,郝萌心道,既然不上心那刚才为什么要弄出那么大阵仗,摆出一副清官审案的架势来吓人么?
燕泽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个紫色小盆,走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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