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们当时离开的时候,不可能有男性也跟着她们一起走了,那么这个副宗到底是通过什么方法继续传承下来的?
连亲生的儿子都能像工具一样使用,我毫不怀疑,那个传承的方法想必非常可怕。
“吱吱吱——!”
我正在思考,却被门外的动静打断了。听声音,像是有人在推开纸门,但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推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我顺着声音望向门边。
由于纸门的材质问题,我无法看到门外有什么。只能不断听到纸门那里传来的“吱吱”声。
而且大概是因为耐心耗尽的关系,来者渐渐开始急躁了起来,“他”放弃了开门的方式,转而撞起门来。
“诶!等等!我现在就去开门!”我正想将怀里的神护安置好,谁料却被神护拉住了手。
他眼神涣散,整张脸都透了,却依然以一种非常强硬地姿态道:“千万……千万别……开门……”
“你会被她……吃掉的……”
我闻言一悚,正想再问些什么,却听见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哥哥房间里来了朋友吗?真好啊……有朋友什么的……那个……那个……琉璃子也可以见一见哥哥的朋友吗?啊!琉璃子保证不会打扰到哥哥,好不好嘛~”
门外那个自称是神护妹妹的琉璃子之后就开始撒起娇来,说是无论如何都要见一见哥哥的朋友我。
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可爱,让人很容易将她想象成一个梳着小鬟,模样天真的小女孩。
孩子的姿态总是能让人轻易放下防备,然而有些时候,天使的背面往往会是恶魔。
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刻,对你举起屠刀。
虽然门外的女孩言辞恳切,话里话外是一副缺少朋友的渴爱女孩样。但是无论如何,比起陌生人,我更信任怀里这个明明难受得不行,也只是默默忍受的神护。
况且,在这个女盛男衰的家族,我不相信,她会比神护更不如意。
琉璃子讲了一会儿,见我迟迟不肯开门,声音尖利了起来:“我都说我是神护的妹妹了!为什么不开门!为什么不开门!”
那句“为什么不开门”之后被她重复了无数遍,声音也越来越尖,越来越尖,到最后竟转换成了一种非常可怕的腔调。
与此同时,整个房间也开始抖动起来,墙上的粉尘四处飞扬,随即屋子里面也全是她那句“为什么不开门”。
而蜡烛在这个时候,灭了。
屋内立刻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在视觉无法起作用的时候,人们的听觉会变得异常敏锐。
我只觉得那一句句重复的话,像一击重锤,打乱了我的心绪。我实在是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情况,吓得都有些魂不附体,逃避式地闭上眼睛,然后顺着被神护紧捏着的手,靠过去,紧紧贴住了他。
片刻后,我感觉自己的头被压进了一个冰冷的怀里,耳朵也被一双发寒的手捂住了。
“别怕,她只会闹一会儿,天黑了她就必须离开了。”
一个虚弱无力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让我刹那间红了眼睛。
你为什么要知道得这么清楚啊!你为什么还要安抚我啊!你现在身体非常差你自己知不知道啊!
可我嘴唇嚅嗫了半天,却也只是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此刻,门外的动静依然大得不行,但不知为何,我却一点都害怕不起来了。
“嘻嘻嘻——!”
“妈妈找我了,我必须走了。不过,哥哥的朋友,你一段要等着我哦!因为终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然后将你——
吞掉的!”
“嘻嘻嘻……”
她的声音渐渐远去了,屋子内外都恢复了平静。
过了许久,我才缓过神,示意神护松手。
我按照神护的话,摸索了一会才找到火柴盒,然后重新点亮了蜡烛。
在烛光的照耀下,神护原本惨白的面容变得和缓了许多。虽然我也知道这只是光线的功劳。
“言叶,你给我说个故事好吗?说完我大概就能睡着了。”
我以和他一起睡为理由,终于劝动神护躺下了。此前我顺便放了一只煤球子回去报信。
“讲故事啊……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呢?”我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心里一疼。
我是清楚的,被反噬的人怎么可能睡得着。在身体彻底修复之前,遭到反噬的人都会被疼痛折磨。睡着什么的,只可能是奢望。
但能稍微转移一点他的痛苦总是好的。
“有没有什么结局特别美好的故事?”
我听了这要求有点苦恼。
是要讲童话故事吗?可是我现在脑袋里转来转去,只勉强想到一个丑小鸭的故事。
所幸这个故事的结局还算不错。
于是我就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用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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