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5)
蓄势待发的孙魁一跃而起,如离弦之箭矢拍开洞门机关大喝一声迎了上去,霍霍霍接连十几下与两人缠斗在一起。
洞内,震怒之下的商杓手掌飞落,峨眉刺倏的就要入骨。
白玉堂早有所备,一脚踩在商杓三寸金莲上。与此同时,展昭身形一翻拦住白玉堂的腰身,带着人一个圈转灵巧避开。白玉堂顺势拾起地上铁剑,在最后关头递到展昭手里。剑入手,展昭反手一转就是一招如金如锡,以退为进层层护住命脉。
天衣无缝。
展昭一手揽着白玉堂一手长剑斜指,正与峨眉刺尖端相抗。
“我可是依你所示说的话,怪的了谁?”白玉堂的小脑袋从展昭手臂里探出来,灿然如花笑意盎然。他虽跟从风溯柒学武,却明里暗里都是坏女人臭女人疯女人的乱喊一气,从未正正经经喊过师傅两字。风溯柒是个无所谓的冷情性子,知他无恶意也不去阻拦。而今一声正儿八经的师傅,加之文绉绉的“无碍”二字,怎么看不像是白玉堂平日作风。事出古怪必有缘由,风溯柒便直接动上了手。
孙魁以一敌二也不显败象,一把巨镰呼呼作响力敌千钧。风溯柒将一手白练舞得行云流水,以柔克刚缠上巨镰还顺势攻其要害。陆怀墨则贴着孙魁之身而战,轻薄的纸扇竟逼得巨镰反进为退。巨镰、白练、折扇光影粼粼斗作一团,你来我往煞是好看。不多久,孙魁一声闷响反跳出圈,一记回勾镰阻拦追至的白练和折扇。
孙魁肩上衣物被撕去一块,披头散发颇为狼狈。一对一尚有胜算,这一对二决计不是对手。
“魁哥!”商杓惊呼,手下一乱被展昭抓住机会刷刷刷连刺三下避开些许。
这一声惊呼也暴露了商杓所在,风溯柒手臂高抬收了半截白练,足尖一点就往洞中而来。孙魁不顾己身大叫一声冲上去,风溯柒阵脚不乱白练挥出,陆怀墨也举扇上前,三人又斗在了一处。
展昭刚将商杓避开一些,便敏锐觉察半倚在他身上的白玉堂身躯一颤。展昭将人揽得愈紧,手指搭上他的脉门。白玉堂体内的真气已然凌乱,再耽搁时辰不予顺引,此间所费功夫都将付之一炬。
眼见商杓欺近,展昭手腕一抖丢了长剑,牙齿紧紧咬合故意装出一副疼痛难耐生不如死的中毒模样。内劲游走,逼出额角涔涔汗渍。“你和他们去打吧,我们要驱毒了。”说罢,径自托住白玉堂跃上巨石,将商杓视若无物。白玉堂自知轻重缓急,当即盘曲而坐一心一意运转真气。
商杓将两枚峨眉刺均收入掌心,拣了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绝佳地势,高声唤:“魁哥。”孙魁把手中巨镰狠狠一压,借一弹之力直往洞内飞来。靴履拍打在寒潭湖面上,雪白水花四下乱溅。
风溯柒和陆怀墨岂能放任他逃脱,白练折扇先行而至阻其归路。
孙魁躲闪不及,差点被白练拖住。也是他临敌经验丰富多番出生入死,一头往下栽去方险险避过。商杓早在底下接应,峨眉刺一挑一扬将人带入洞穴。不过眨眼光景,风溯柒和陆怀墨已先后追入洞内。
蟾蜍洞不算小但决计称不上宽敞,四人就在这幽暗的洞里短兵相接左右开弓,斗得鸡飞狗跳日月无光。孙魁和商杓胜在多年琴瑟向和默契相伴,风溯柒与陆怀墨则各负神功出手之际毫不含糊。然而孙魁先前受创,风溯柒和陆怀墨配合又越来越娴熟,此消彼长之下胜负就盖棺定论了,无非是个时间上的长短而已。
峨眉刺斜挑横拉挡开风溯柒从天而降的一招”朝宗紫微”,商杓本就残破的外裳又被拂去一片。凝脂肌肤露在众目之下毫不在意,双手一开一合往孙魁和陆怀墨中间横□□去。风溯柒在崖壁上堪堪一点足,白练翻飞连绵不绝,半刻不停歇穷追猛打。
“打小的,”商杓将峨眉刺使得极快极猛,擦肩而过时对孙魁道。孙魁就像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傀儡,无半点迟疑一转身擒了巨镰就朝两小娃招呼。
陆怀墨以折扇扇面连点带格挡住商杓六六三十六式疾风刺,深恶痛绝地唾骂道:“卑鄙。”而白练卷起一阵凉风拍在石壁上,如浪打礁石飞雪砌城。风溯柒未置一词,只身形一晃追上孙魁。手中长练一卷,勾住孙魁腰腹。不想孙魁身躯虽滞却拼了命地高举单钩镰,大叫一声一镰子挥下。
巨镰恰好往白玉堂百会穴上劈下,千钧一发。
白玉堂心无旁骛沉浸于炼化真气铸塑隐脉里,展昭却无时无刻没在留意动向。陆怀墨的那声卑鄙简直大得人心应天顺民,展昭心下早恨得咬牙切齿。若玉堂因此伤了习武根基,他来日必将一笔账一笔账讨要回来。展昭手掌一黏一拖将白玉堂护在怀里,腰腹一使力转了半周。那巨镰锋锐便紧贴展昭侧脸落下,斩断一绺发丝。
巨镰嵌入巨石发出当啷一声回响,整块石头因此震了三震。
展昭这一动,传送给白玉堂的真气顿时有了波折。小家伙有所觉察,睫毛轻轻一颤显出几分不安。展昭避过一击,立即重新平稳真气源源不断给予,悉心稳固雏形隐脉。白玉堂像是感受到展昭的安抚一般安分下来,大有泰山崩于前而无动于衷的钟磬态势。
风溯柒下手不留情,下了死力向后一拽。孙魁这两百来斤的糙汉子就在白练堆里上演了一段扭腰伸腿的下里巴人版天外飞仙。与此同时陆怀墨也反客为主占了上风不再匆忙,于是举手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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