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委屈屈地抬头:“哥,你的脑袋比我还硬好吧。”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嘿,还叫我哥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的鼻子一酸,又有了哭意:“哥,你是不是脑子受过伤所以失忆了?你仔细想想,你又没有出过车祸,或者从什么地方摔下来弄坏了脑袋。”
他懒洋洋的靠着墙壁,双手都插在裤兜里,歪着脑袋饶有趣味的观察我,嘴里的口香糖嚼个不停。
那眼神……好像我是一个奇迹?又或者是什么特别不可思议的存在。
“你叫许言?”他问。
我点头。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那我叫什么?”
☆、第17章
【174】
我惊讶地看着他:“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骤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满脸痛苦地对我说:“啊啊啊,头疼……我一想起过去就脑袋难受,医生说我是车祸的时候,被撞坏了头。”
我顿时就紧张起来:“什么?!车祸?你不要紧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没,治好了,就是脑震荡导致了记忆的缺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周围也没有人认识以前的我,事故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我可怜的哥哥,果然是脑袋受过伤了,难怪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他真诚地凝视着我的双眼,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许言,你能不能跟我多说一些以前的事情,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我刚才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特别的亲切,你看我们长得这么像,肯定是有血缘关系的。只是刚才事情太突然了,我吓了一跳,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我揉了揉眼睛,强忍着泪意对他说,“哥,不管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你曾经做过些十恶不赦的坏事,我都永远是你的家人。你现在别着急,脑震荡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你可以问我。”
“那能不能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哥,你的名字是许冰,言午许,冰山的冰。”
他有些惊讶地脱口而出:“不姓薛?”
为什么要姓薛?
【175】
养父姓“许”,咱妈姓“柳”,即使是谐音也谐音不到“薛”上去啊。
为什么“我哥”会说出如此奇怪的话来?
然而还不等我发问,他脸上的惊讶表情,就迅速转变成了灿烂笑容:“别在意别在意,”仿佛驱赶空中的无形苍蝇似得,他挥了挥手,“我也就是随便乱猜的,”他摊开双手,“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嘛,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既然说起名字,哎,我问你,那你妈……哦不,应该是咱妈,咱们的妈妈叫什么名字啊?”
【176】
不得不夸奖一下,“我哥”转移话题的技能实在是太娴熟了。
若是其他人的话,恐怕就让他漫不经心的态度给糊弄过去了。
只可惜偏偏他今天的对手是我。
我在三岁时,曾一度因为溺水,而在黄泉里泡了很长一段时间。
换句话说,我脑袋部分区域的进水现象十分严重,因而导致淹没在水下的脑部零件严重生锈。
而薛一之前说的那三个字,刚好就“噗通”一声掉进这个重灾区。
你也知道的,如果长时间浸泡在水里的话,那么,思维的齿轮势必会生锈。
所以,尽管他试图转动话题,但我大脑的齿轮却锈得根本就转不动,依旧还是卡在之前的问题上。
“哥,我不明白,为什么在超过22000的姓氏里,你却偏偏提到了‘薛’?”我满脸困惑地问道,“要知道,李、王、张,才是咱们最经常遇到的姓氏吧。而且……”我挠了挠头,“占全国1以上的姓氏总共有19个,里头可没有一个是姓‘薛’的。从概率的角度来讲,你如果是随即抽中这个姓氏话,可能性也实在是太小了吧。”
我哥的表情刹那间变得十分古怪。
【177】
你可千万别觉得我对“薛”这个姓氏太敏感了。
换做是你,在遇到了乔厉鸿这种人渣以后,又怎么可能会不对这些讨厌的豪门世家产生警惕呢?
更何况,咱市的巨擘数量本来就不多,总共就只有五个。
三十年前的胥嘉市,没有我,也没有我发小,但却有五个臃肿庞大、权势熏天的大家族。
若给它们做个排名的话,从大到小,分别是:“崔”、“庄”、“乔”、“方”、“薛”。
但是,时间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婊.子了,在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
“崔”家人全死绝了,凶手逃离境外,至今仍未捉拿归案——虽然大家私底下一致认为,所谓的“凶手”,其实只是故意摆在公众面前的“挡箭牌”而已。真正的犯人,应该就是乔家的太上皇——乔太爷(乔义)。
“庄”家则被乔厉鸿他爸吃得只剩最后一口气——这还是看在他老婆(庄洛月,乔厉鸿他妈)是庄家大小姐的份儿上,才特意高抬贵手给大家最后留一点脸面。
“方”家还是那个方家,永远都是只为利益而吹动的墙头草,并且还是那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草。他们家人智商很平均,性格很平均,长相也很平均,总而言之就是特别大众化的一群人……但是,他们别的能力不见的出众,可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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