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卿抱着铁盒子,从里面一一拿出那些照片和信。她再次细细得看,生怕遗忘了什么东西,怕自己有没有看到的属于御景朝的心意。
她已经来迟了三年,错过了和御景朝见最后面的机会。杜九卿不想在遗忘御景朝的任何心意,无论是什么样的,她都想知道。是出于愧疚也好,是出于多年朋友感情也好,她想知道御景朝的心事。
既然御景朝把这间他珍重的东西留给了杜九卿,她就想好好珍惜,体会御景朝收藏这份东西时内心的感觉。
杜九卿这么多年把御景朝当做最好的朋友,就算发现御景朝有一点喜欢她,她就会立刻后退躲开这个话题或者直白的说出她已经有了一个邢牧野。
杜九卿有了邢牧野,那份爱情和热情都给了邢牧野一个人。现在的她只是一个为爱燃烧过后的荒原,再也容纳不下任何的感情,更无法给出回应。
或许如果没有邢牧野,杜九卿会喜欢上御景朝这样的人。她或许会喜欢上和御景朝平日里拌嘴相处,喜欢和御景朝过着简单而朴实的生活。
她会和御景朝每天一起出门上班,回家后交流一天发生的事情,会为吃什么饭而争吵,晚上会相拥而眠。这一切都存在于杜九卿没有邢牧野的前提之下。
事实上是杜九卿有了邢牧野为爱痴狂,它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在和邢牧野的爱情面前义无反顾。她也渐渐明白,就算没有邢牧野,她也只是喜欢御景朝,那不是爱,而是一种习惯,这对御景朝何尝不是不公平?
“御景朝……”杜九卿经历昨天的冲击,几年看这些东西心口还是会隐隐发痛,可是已经没有昨日疼的那么厉害,那么撕心裂肺了。只是伴随着呼吸,是不是一根小针扎一下心口。
杜九卿情绪稳定了不少,可是她还是没有勇气再看一遍最后那封信。那封信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杜九卿,御景朝死了,这是御景朝最后的遗言。lt;gt;
“我总觉得你还活着一样。御景朝,你是不是骗了我,还好好在哪儿活着啊?”杜九卿轻声说,她只要不看最后一封信,她就可以自欺欺人地说:这有可能只是御景朝的恶作剧。
杜九卿只是不小心窥探到了御景朝的心事,这么什么大不了的。她可以和御景朝说清楚,她会告诉御景朝她对他的感觉只是朋友之间感觉而已。
如果御景朝活着的话……杜九卿用窗帘包裹着自己,躲在这样一个角落里看外面的风景,感受外面的阳光。她就像被困到了一个玻璃罩子一样,明明无比靠近,却又始终无法接近。
杜九卿不知道自己看着外面一成不变的景色有多久,只知道她的腿再次发麻,密密麻麻针扎的疼痛让她动一下腿都能清楚感受到。这个时候,才得到了关于御景朝死因的消息。
“杜小姐,关于御景朝详细死因我已经整理好资料,并发到了你的邮箱里。你方便的话可以看一下。”
杜九卿想了想,说:“你不能简短点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电话另一头的男声顿了顿,无比郑重地询问杜九卿说:“杜小姐,你确定现在要听吗?”
听对方这么说,杜九卿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结果再坏又能坏到哪儿?是她害死了御景朝吗?
事到如今杜九卿已经顾虑不了那么多了,她说:“我确定,麻烦你告诉我吧。”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三年前御景朝为了追一个绑架犯的主谋赶到飞机场,后来被人发现身份绑架带走。那个绑架犯叫玲子,有一个地方大佬当靠山,逃过了层层追捕带走了御景朝。”
“然后呢?”杜九卿追问,真相就在眼前,她开始有些害怕了。
“后来玲子逃跑途中和御景朝发生了争执,开枪;”
杜九卿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让它不那么颤抖,听起来平缓一点,她说:“那玲子呢?”
“当时情况复杂,邢牧野协助警察抓捕玲子,他抓到了玲子,后来玲子被判了死刑。现在已经死了,和玲子有关的大佬也入狱被判刑了。据说、据说……”
“据说什么?”
“据说是邢牧野送重伤御景朝去的医院,只是御景朝因为失血过多加上枪伤有几处致命,在医院急救室不治身亡。”
邢牧野也参与了吗?他是想救御景朝吗?那为什么救不了御景朝呢!他不是一向很有把握的吗?杜九卿想到这儿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东西,她细细回想。
御景朝去了机场,在机场被绑走?杜九卿身体开始颤抖,声音也有些干涩,她问:“御景朝去机场是什么时候?”
对方报了一个时间,刚好和杜九卿出国那天时间吻合。怎么会这样?难道说御景朝的死也和她有关?
“御景朝要抓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绑架犯?”杜九卿问,对方却沉默,她已经有了预感,可还是不敢说出口,只能厉声质问对方说:“说啊!我让你调查,你就是让你告诉我真相吗?”
“是、是……曾经试图绑架过杜小姐的绑架犯。”
果然是这样吗?杜九卿手机从手中滑落,电话那一头传来急促的声音说:“杜小姐!杜小姐!”
杜九卿没有管它,眼泪不自觉地就这么滑出杜九卿的眼眶。这一切就这么说得通了,她只告诉过御景朝关于绑架犯的事情。第一次御景朝救了她,第二次御景朝还想救杜九卿。
可是御景朝不知道杜九卿已经坐飞机走了,他赶到机场撞到了绑架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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