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钼看他快放了满满两池子水,关了水龙头想了想,找到洗涤剂一股脑倒进去了一些,又想了想,伸手进去搅来搅去等它出泡沫……
朝钼吞了口唾沫,想笑又不敢笑,小心翼翼问:“要帮忙吗?一起洗?”
“不要。”岑愿一脸坚定地回绝,然后把碗碟一个个全部往池子里堆。
朝钼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说那好吧,不要打击他的积极性,就待在后面看着他洗碗,然后帮他擦干,一个个收起来。
后来住久了,朝钼才发现……岑愿根本就是个岑嬷嬷……
谁说他不爱说话?冷着脸?干巴巴????朝钼心想:算了,反正别人想知道他的真面目也不行。
“朝钼,阳台窗户好多灰啊。”岑愿抹了一下,皱皱眉。
“朝钼,牙刷快要换了,恩…用了两周了。”岑愿站在他右手边刷牙,边回忆边瞟他一眼。
“朝钼,饮水机的水快没了。”岑愿接了杯水,抬手指。
“朝钼,书柜里的书摆的好乱,分个类吧,按颜色也行。”岑愿趴写完报告在沙发上懒手懒脚,把拿下来的资料书放在地毯上等他来收,再补一句:“噢……按颜色的话,注意一下高低次序啊。”
朝钼这回是深感家里的人设真的不对劲!
“朝钼……”
朝钼拿着书回头看他:“怎么了?”
“我还有些东西在原来租房没拿过来,最近又一直没时间。租期要到了,你明晚帮我过去拿吧,给你钥匙。”他递过来一串钥匙,朝钼闻言挑眉看他细手长腿地躺着不动的模样,质疑道:
“最近很忙?”
话才出口就接收到一个飘来的眼刀,便放了书过去接钥匙:“累了就洗洗澡去睡吧,天天在实验室呆到那么晚…”
“唔…有没有热水啊……”岑愿把脸埋进沙发靠背一边去,八爪章鱼一样伸出手扒住靠枕问到。朝钼听出画外音,揉揉他的头发,进浴室去放水,边放边说:“我帮你看看啊……有有有,来吧。”
岑愿这才磨磨蹭蹭地穿着拖鞋踢踢踏踏走进去,一脸“朝钼诚我不欺啊果然有热水”的神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不开心慢慢地要开心起来了。
☆、破夜的星光
隔天下午朝钼开完会就意外空起来,没什么事,他直接和办公室打了个招呼,开车去岑愿租房收拾。
开门进去,桌椅、柜子和床都收拾完了,干干净净地罩着米色防尘布,微微落了点灰尘。厨房也显得很整洁,厨具还放着,都没灰尘。就是还有一些书和资料,散放在几处。朝钼找了个纸箱,一码码归类收进去,又想到岑愿平时倒是有条有理,在家里收东西很可能丢三落四,就一个个抽屉打开看了看,帮他翻翻找找有没有遗漏。
捡好东西确定没什么了,他直接打电话找房东来退租,还了钥匙回家。然后又想到岑嬷嬷回来的叽叽喳喳,就一口气把岑愿的资料和书收进书房里,一份份翻开看看收好。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朝钼一愣,糟了,岑愿快回来了。
他抓了钥匙往外走,推开门就看见岑愿笑眉笑眼地站在门外,拿着手机在他眼前晃着:“不回我短信?”
“呃……”朝钼浑身一紧,顾左右而言他:“你今天怎么就回来了,干嘛站那?”见岑愿笑着朝里走,赶紧一把拽住他:“唉唉唉我今天帮你搬家都没空煮饭,我们出去吃吧。”
岑愿侧脸看他:“没做就没做,你紧张什么?这个点,往外跑什么?”说着拉开冰箱门,一脸诚恳:“不想出去吃,要吃家里的。”
朝钼瞬间婆婆妈妈,犹犹豫豫,磨磨蹭蹭,眼神乱飞:“出去吃吧,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岑愿露出小虎牙笑,朝他扔过去一条抹布:“你就扯吧你,到底会不会做饭?”说了抱手靠在桌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朝钼眼看被识破,又惊又不服气:“卧槽你怎么知道的?”
电饭煲里煮着饭,岑愿手法娴熟地削皮切块,把白萝卜块扔进锅里和排骨一起熬,然后又把酱好的肉丁和葱姜辣椒一起放进锅里炒。朝钼站在后面摸摸鼻梁,才想起岑愿午休都不回这里,今天又看见租房里的厨具和灶台全副齐整干干净净,所以是不是,每天……都去一个人学做饭?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岑愿头也不回:“一开始是被你蒙了,想说做饭还挺好吃。”
“可是那些菜和鸡蛋羹怎么不是一个感觉呢?”
岑愿搬过来以后隔了几天,有一次回来的早,见朝钼小区里边有一院花圃,种着好些蔷薇和木槿花,当中铺着鹅暖石和青石板,还在转角驾了秋千和木椅。岑愿转道走过去看了看花,转头发现这里刚好能看到家里的窗户,亮着灯。
他坐下来远远看着那头,左手拇指不自觉摩擦食指的第二个指节,觉得这个场景真奇妙,直让人觉得有些恍惚。
花圃周围的一串灯“啪”地亮起来,岑愿意识到该回去了。他刚要起身,瞥见12楼的那扇窗户暗下去,皱起眉有点疑惑。
刚巧前面过来一个老太太,牵着花裙子的小孙女,一手帮她拿着采到的花,一手要去拉她:“玲玲跑忙点,别摔了诶。”
小女孩眼睛看见了岑愿就转不开,脚下还忙不迭地向前送,着实朝地下扑去,岑愿下意识地伸手,眼疾手快地在老太太的惊呼声中单臂护住小女孩。老太太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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