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生的烦恼】
项权说,‘唐脉你得学会温柔,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你这烈性子啊?’
唐脉说,‘我又不是女人,为什么要温柔?’
项权又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男人那,都喜欢又骚又温柔的,偶尔的撒泼就够了。’
唐脉没说话,他突然觉得项权的话很有道理,虽然他不是女人,可淳于生是男人啊!保不准儿那呆子真的喜欢那种类型呢。
于是,唐脉辛辛苦苦练习了一天的温柔,嘴角都要笑抽了。
晚上放学他去找淳于生的时候,还保持着微笑,“蠢……淳于生,今天我带了几块儿蛋糕,一会儿你饿的时候吃吧。”
淳于生却不笑了,他盯着一脸僵硬的唐脉,“你咋了?”
“什么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唐脉笑,还学人家小姑娘害羞的低头。
“你碰上什么好事儿了吗?”淳于生认真的问。
唐脉一顿,他缓缓坐下,拿出笔和本儿,“今天我上课的时候把你教我的语法都写了一遍,突然觉得你还真是厉害,这么复杂的东西,你一遍就说明白了。”
“你不应该上课写,上课应该听老师讲课。”
“……”唐脉又一顿,“我这不是觉得老师讲的没你好嘛。”
“那你这是捡了芝麻丢西瓜,下次不要这样了,回去的时候再看我给你整理的,上课要好好听。”
淳于生苦口婆婆心的说着,他没发现脸一点点绿掉的人。
“淳于生……”
“还有,你要多做题,多背单词,英语的基础就是单词,你只有认识了单词才能做题,所以还得从基础做起。”
“淳于生!”
这一声淳于生彻底闭嘴了,他抬头,看到的是双眼都要喷火的唐脉。
至此,唐脉的温柔计划破灭了,他突然觉得,面对淳于生,温柔是行不通的,还把自己累个半死。
唐脉二郎腿一翘,锤了锤因为不能放松而酸痛的肩膀,挑着眉,“蠢鱼,你絮絮叨叨的怎么跟个老妈子似得?”
“……”淳于生呆了几秒,然后一笑,不说话了。
唐脉被淳于生笑的发懵,他用笔捅了捅淳于生的脑门,“你傻笑什么呢?终于病了?”
淳于生还在笑,他摸了摸被唐脉捅过的脑门,“这才像你。”
“……”唐脉后知后觉,“诶我说蠢鱼,你是故意的吧?看着我这样觉得好玩就故意唠叨我是吧?”
“是有点好玩,但是我觉得那样不像你,看着别扭。”
“……”
此时唐脉又发现,淳于生并不傻,只是他说话做事的方式比较笨而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我觉得不该为了谁去刻意改变。”
淳于生发表意见,可意见却让唐脉不愿意了,“你以为我这是为了谁?”
“为了谁?”
“为了一个呆子,蠢货,白痴!”
“那不值得啊。”淳于生总结。
“呵呵……”唐脉一下气笑了,他点点头,“是挺不值的,可惜那二愣子硬是不明白。”
淳于生也笑,他没听进去唐脉的话里话,就盯着唐脉的小嘴儿,神情都有些恍惚。
唐脉的温柔计划虽然破碎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淳于生,变了。
怎么个变法?
接下来的几天里,淳于生总是在教他学习的时候跑神,要不就是忘了自己讲到哪里了,唐脉以为淳于生这是累的,还给淳于生买了很多士力架,就怕淳于生讲着讲着睡着了。其实他不知道,淳于生不是累了,而是开始注意他了。
尤其是圣诞节那个吻之后,淳于生夜里总是想到唇上的一软,连梦里都开始出现唐脉。
唐脉刁蛮,性子也烈,欺负弱小还学习不好,可有时候偏偏淳于生就觉得这样的唐脉很可爱,可爱到软化了唐脉的所有尖锐。
淳于生还发现,每次看到唐脉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可他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
淳于生迟钝,从小就自己玩,别说朋友了,连他哥都很少跟他玩儿,不是淳于生招人烦,他干净也很善良,别的孩子不找他玩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的家庭。
淳于生住在快要拆迁的贫楼区,那里都是拖家带口的穷人家。本来淳于生家里挺宽裕的,多年前那里还不是拆迁搂的时候,他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可自从他爸走了之后,家里就一贫如洗了,因为他爸在外面找小姐,被人家算计了,不仅欠下一屁债,还惹上黑/道被剁了两根手指头。那年淳于生才上一年级,还是不懂得黑白概念的孩子,一夜间,他心中伟岸又温柔的老爸消失了,丢下他们三口人至今再也没有回来过,而他老妈,就这样养着他和他哥一直到现在,早就积了一身的劳病。
淳于生一家成了楼区的话题,大多数人家都告诉自己的孩子不要和淳于家的人来往,甚至还有传出淳于家都是逃犯的无聊闲话,所以长时间下来,再也没有小朋友来找淳于生玩了。
淳于生从小长得就比一般孩子大,当然不会被欺负,可没人找他玩,他孤单,几次拿着自己心爱的皮球找小朋友玩儿的时候,都被骂了,他老妈心疼,就告诉淳于生,要玩就自己玩,不要低三下四的去找别人。
淳于生听话,从那之后就自己在屋子里玩,虽然更多时候都是站在窗户边看着楼区的其他小朋友玩的嗨翻天,然后自己跟着乐,就这样时而久之,他的笑少了,也很少再站在窗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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