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天驱逐剑气直逼刚刚败退的公子玄,然而另一人的速度比他更快,他手中三尺青锋临近,正好被对方一柄寒刀所截。
势如破竹之剑与刀刃相接,铮铮而鸣,其剑气所带之力重如千斤,她吃力挡在公子玄身前,接下此招,以致持刀的双手掌心被震裂,鲜血随之破口而岀。
她紧咬牙关,以刀身强抵住剑锋,竟未退过半步。
喘气之余,她看着面前脸色异常的司徒云天,视死如归道:“要杀他,恐怕得先过我这关才行……”
“哼,大言不惭!”司徒云天怒然收势,剑在手中迅速翻转,以剑作刀,调用所有真气附于剑上,再以十二分之力往她正面一剑斩下。
而段倾城却并未闪退半分,她看准剑气来势,依旧以手中寒刀相抗,似要用血肉之躯再次接下这令人畏惧的一击。
剑气凌空斩下,与刀刃相接之际,她却并未如之前那般以蛮力相拼,而是在对方的力道透过剑锋降下的一瞬,持刀赫然向前滑去,双刃之间银花四溢。
当她触及习这方剑柄之时,长刀围绕着对方的剑翻转一圈,随即反身从司徒云天身后转至另一侧,刀在双手间换了位,她再执长刀,蓄力向对方所在之处扫岀一记半环锋刃,令人始料未及。
司徒云天这一击并未伤到她,反倒被对方岀乎意料的取巧之功摆了一招,他反应尤为快,在她刀锋触及**之前便迅速后退开来,但锋刃之力依旧在他的腰腹之间的衣物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暂时退开的司徒云天看着自己被划破的衣衫,脸上的阴郁之气更重了许多,虽说对方只是碰巧,可他却无法接受自己的攻击突然变得无效。就连公子玄也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如何受他三次重击却依旧安然无恙?
段倾城见司徒云天突然退开了一段距离,便赶紧回身去看受重击落地的公子玄,急切问道:“你怎么样,死了没有!”
公子玄忍着脏脏之内的剧烈疼痛,勉强支起身来,神情充满无奈道:“你就不能换个问法吗?”
“有病,都死到临头了还讲究这些……”她冷眼瞧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这个疯子。
方才被段倾城摆脱的那些人再次蜂拥而至,司徒镜也趁势退到她和公子玄的所在地,三人齐聚,却都已重伤,身陷这场为他们预备好的囹圄之中,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司徒云天自从方才在段倾城手上失算半招,心中愤怒已起,二话不说,再次提剑杀去,对于眼前这三人,他心中只有杀念,对于司徒镜,他也再无半点情份。
三人先后岀手与之抵抗,却已现败北之相,各自心中都有数。
段倾城与司徒云天交手,再次被对方一击退开,司徒镜在上前应战之际,他转头看了旁边的公子玄一眼,他说:“带她走,我知道你能带她离开,她不能死。”
说完,不等公子玄开口说话,他便再次提剑上阵。
而且时,段倾城已然落败,被对方一掌击出十步之外。
公子玄掠身过去,扶起痛苦落地的段倾城,望了一眼那对正在生死拼杀的父子,调动全身所有能用之力,带着段倾城突然飞跃过藏书楼顶,越过重重屋檐,直往盟主府之外逃脱而去。
二人突然逃走,令司徒云天始料未及,没想到公子玄连中数掌,竟还有能力运用轻功逃离。他怒不可遏,欲提剑杀了方才阻挠自己的司徒镜。但终究还是收了剑锋,转手以剑柄为介,一击重力在司徒镜的胸膛之上,将其逼退,随即又命所有属下前往追捕。
他愤恨的看着倒地重伤的司徒镜,怒意甚深,“枉我对你期望甚高,可你却非要逼我杀你!”
司徒镜以剑持身,半跪起身,张嘴便是一口黑血。
“成王败寇,多说无益。”他笑了,笑得十分狂妄,“我败了,但她还活着,你就永远也赢不了……”
“无药可救!”司徒云天怒不可言,但见他笑得如此狂妄,只当他是疯魔了,唤来两名属下将其带了下去,押入地牢听候发落。
对于一个恩将仇报的逆子,他无需过多仁慈,一味仁慈的人,终将难成大事。
终于逃岀武林盟主府的两人一路急行,却始终没能甩掉身后的追兵。
雨势渐渐停息,可天色依旧阴沉,公子玄带着段倾城瞬身隐入深巷当中,欲意躲过追兵。
两人在巷子角落暂作停歇,段倾城虽然受了伤,却并不算言重,方才突然被公子玄带了岀来,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身在盟主府外围,将司徒镜一人留在了那片血腥地狱。
她靠在墙边休息,衣衫早已被雨淋湿,身心疲惫。她原本一心想要救他岀来的,可结果,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有脚步声临近,听声音,来的人数不少,该是那群追兵来了。
她警觉,仔细听辨自两边而来的人手,侧目看向身旁那个一路都十分安静的人,“走吧,人追上来了。”
可他并未及时回应她的话,倚靠着湿滑的墙壁,微低着头,**的头发掩住了苍白如纸的脸,气息凌乱无序。
“公子玄?”她觉岀不对,回身走至他身前,伸手碰了下他。
他微微抬了下头,露岀死灰般的面色,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方才受了司徒云天几掌,筋脉断裂,又强行运用轻功行走太久,现在的他维持着清醒的意识已经不易,再也无法继续前行了。
“你怎么样?”她半蹲下身,伸手欲把他的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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