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要沿着驿道直走去云都,容悦一行则要左转去云门山。
当晚在客栈住下后,穆坤来到她的房间说:“严少堡主想跟姑娘道别,你这些天明显冷落他,明天就要分道扬镳了,好歹见见他吧。”
“好的”,如果严谨觉得有必要的话,她会给他一个交代。
十多天没单独相处,再次于灯下对坐,容悦心惊地发现,严谨瘦了,原本容光焕发的俊逸公子,现在却给她一种颓废和萎靡之感。
她的心被悔恨啃啮着,在这个时空,严谨是迄今为止她见过的最对味、最顺眼的男人,曾经有好几次,她都差点松口答应与他订婚,可考虑到一些现实问题,又退缩了。
严谨再好,也是有老婆的而且不只一个。不管他们之间的感情如何,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既定的,是法律认可的夫妇,她再插进去,连第三者都排不上。
而在她之后,严谨也可能继续娶妻纳妾。对她而言,这是背叛;在严谨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尤其,她体质虚寒,有可能不孕。
在古代,这样的女人是要被休弃的,严谨再喜欢她也越不过这个坎儿。到时保留她的主母之位,另娶侧妻生子,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已经仁至义尽了。
厘清了自己的思路,容悦再没有迟疑,很平静地看向严谨:“少堡主有什么话只管说,明天之后,就可能再难晤面了。”
严谨眼中失落更甚:“是不是在下哪里做得不好,惹姑娘厌憎了?”
“怎么会?少堡主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容悦以能结识少堡主为荣。”
“那姑娘为何……”严谨看着自己的手指,有点不知如何启口的意味。
容悦回答得很干脆:“我只是不想耽误少堡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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