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倒是可以,我能从中得到什么?既然是买卖,那就要银货两讫。
——帮你摆脱目前的困境,自由。
——自由,呵,我怎么知道,你就会给我自由?
——我用生命担保。
——成交。
楚宥关了电脑,合上显示器,他为自己找好了退路,哪怕这退路后面也是荆棘遍地。
徐悠然从苏醒过后,就积极配合医院治疗,身体恢复程度之快,出乎主治医院的预料。仅仅半个月不到,她就能下床走路,中间还需要依仗拐杖,但相比其他同类病例来说,真的算是个奇迹。
徐悠然向徐凌提出不住医院,她要住家里,这里到处都是药水的味道,让她闻着很恶心。
徐凌自然是欣喜同意,见到徐悠然似乎变回以前那个活波快乐的人,他打心底里开心,并感激上苍。如果,如果徐悠然没有提要找一个人的话。
周深,徐凌知道这个人,暗中怂恿那三个绑匪时,他就调查过周深,知道他的一切。那人死了有一个月了,怎么着,也不该和徐悠然扯上关联。
徐悠然坚持那几天里,到病床边鼓励她,陪伴她的就是周深。
一个死人还能讲故事,徐凌简直要笑出声来,可他不能当面否定妹妹,承诺了会去找人,转身就去了周深家。
结果也不出所料,别说蛛丝马迹,连半点影子也没有捞着。
他猜到肯定是某个人趁他不在的时候,去医院看望过小然,至于是谁,他暂时不得而知,他心里有底,是狐狸总会露出狐狸尾巴来,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做好事不留名的,姓雷的同志还记在了小本本上。
徐凌在徐悠然出院后,除了上班时间,就几乎都在家里陪着她,几乎有百求百应。他大概也没有想到,某一天,德胜会出事,而要去顶缸的人,韩三爷直接指定了他。
徐凌在韩三爷办公室,与虎谋皮,不亚于自掘坟墓,迟早有一天要玩完,他千想万想,也没有料到这一天来的这么迅疾。
徐悠然才刚醒来,他就要去坐牢,老天对他也太不公允了。
三爷坐在沙发上,看着徐凌,目光逼兀,由不得徐凌退缩。
徐凌跟在三爷身边有几年了,深知对方的秉性,一旦对谁起了怀疑,不管对方曾经为他做过什么,都能一笔勾销,转而将人踢出去。
他是私底下私吞了一些货物,可比起这些,他为德胜做过的,哪样不要以命相搏。他还是太天真,以为跟对了人。
“你妹妹的事,我也知道了,这边会安排好,请专人照顾她,你只管走,不用担心其他的。”
三爷一开口就直接点明,也不给徐凌任何反驳的机会。
徐凌他也没想过反驳,他一家性命都在三爷手上,他这只蚂蚱能跳到哪里去。
“那我就多谢三爷了。”徐凌笑,耳骨上一排红耳钉,犹如渗透了鲜血般艳红。
ac娱乐大厦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秦旭坐在屋内中间的长沙发上,脚伸直,放在雕花的茶几边,他下颚朝上扬了扬。
“听说了没?”秦旭道,“德胜那边也太不小心了,竟然让人给侵袭到内部系统去了,资料泄露了部分,眼下到处都在查,海关,商务部,相关的人员恐怕都得跟着连坐。你想啊,也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让那么庞大的东西,豪车,给偷偷运进来,还不被人发现。”
“不知道这次谁又要倒霉了,可怜。”秦旭为对方掉几滴鳄鱼眼泪,他父辈是做地产生意的,短短十年时间,就做到了内地首位房地产商。
私底下也有些黑色地段,不过因为都是分区进行,就算哪里出了问题,也不至于牵扯太多。
“你很闲?”殷羽铎从文件里抬头,不冷不淡地丢了一句。
“要是不闲,也不会到你这里来了。哎我说,你那小情人呢,也不多带出来走动走动,天天窝家里对身心都不好。”秦旭唇角微勾,笑得邪气。
“他不喜欢太吵的场合。”
“不喜欢,可以慢慢培养成喜欢,多简单的事。”其实秦旭是对那人太好奇,那天不过见了一面,连话也没有说上,看相貌也不是顶漂亮的,甚至有点寡淡,估计也不是多情的人。
“今天又准备去哪里?”殷羽铎并不想和人过多讨论楚宥,那属于他的私事。
“半夏吧。”秦旭道,半夏是花牌坊街一家新开的酒吧,听说那里面有特殊演出,他想去尝个鲜。
“你也一起啊,工作的同时也要劳逸结合,我光是看着你面前那堆东西,就觉得头痛。”
“不去。”殷羽铎不感兴趣。
“喂喂。”秦旭站了起来,走到殷羽铎旁边,一手撑在桌面上,手指敲了两下,“别这么不给面子,我还叫了程黯,他最近也忙,老说医院有事有事,打了七八个电话,才应了这一次。”
半响,秦旭等得快不耐烦了,殷羽铎总算点头表示应允。
关于德胜走私的事,由于牵涉太广,太深,涉及到了政府部门,网络上相关信息也相继被屏蔽,事件进展各方都很关注,奈何没有门路打听到,顶多捕风捉点影。
不过这一次和上一次他们主机被攻陷相比,却不是一个等级的,直接让他们股票跌了百分之二十。上百的股民天天围在德胜企业外面,要讨个说法,德胜内部启动应急方案,还是输在时间上面。
合上电脑,楚宥起身,活动了两下肩膀。
德胜走私的后续怎么样,就不是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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