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溪被他一瞪,心里害怕,直往柩澜枢身后躲去,士兵见他这样,哼哼鼻音,一挥手就回了岗位:“放行!”
“多谢兵爷”
听得这两个字,驾车的小厮一喜赶忙道谢,柩澜枢也是在那士兵不屑的目光中抱了抱拳,继而跟荆溪翻上了马车,车门一关,小厮一挥马鞭,马车随即扬长而去,直朝城外奔去。
☆、第三十六章:倾城乱,云霄怒
出了城门,荆溪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鹤云霄好似不觉如何,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下,便又扭头对驾车小厮吩咐要其加快速度,午时之前必须赶到码头,小厮得令,马鞭挥得更加用力,原本还算平稳的马车这下顿时变得颠簸起来。
“嗯……”
躺在榻上的人,似乎被颠得狠了,皱皱眉,却是出了声响,荆溪一喜忙扑上前去查看,谁知道鹤云霄却动作利索,坐到那人身边,拿了垫子,放到他的头下,这才缓解了他的不适。
见得如此,柩澜枢皱皱眉:“这般日夜兼程,不知项倾城这身子熬不熬得住”
“熬不住也得熬,再说一会我们便行水路回去,到了船上会安稳许多,目前的这段路,就只能先忍一忍了”
得言,柩澜枢不再说话,荆溪却皱眉看向这开口的鹤云霄,语带责备:“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我不是早就让云雀给你带信去了吗?结果你还害我爹受了伤!五舅舅跟姥爷也没有了……”
听这话,鹤云霄叹息出声:“我已经快马赶了过来,能救出你爹就不错了,你要在这么闹腾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鹤云霄的威胁他才不怕,他只知道他爹没醒来之前,这个男人都是王八蛋。
柩澜枢看他一眼摇了摇头,他与东方易倒是早就赶了过来,只是一直没找到荆溪,直到项寇父子行刑那日,听见有谁大喊黄瓜什么的才注意过去,来的匆忙,三人之间又没有什么布置,不想被人射成箭猪,就只有在项倾城缠住李子龙的时候,解决那些弓箭手,可最后还是晚了一些,至于那些被莫龙带去的人,大多皆赴了黄泉,死于乱箭之下,人马都不能幸免,只有零宿在看见项倾城被鹤云霄救下的那一刻,却是不见了踪迹。
烈日当空的巳蛇之时,这狂奔一个上午的马车终是停在了京都外的码头之上,在这里有东方易与柩澜枢早前便已备好的船只,四人才刚上船,船只随即杨帆而起,比起马车的颠簸,这船简直要安稳了不知多少倍。
而那个昏睡了一日一夜的人,醒来时,见得四周这陌生的景象,心里狐疑顿生,大脑空白的他,翻身刚坐在床头,身后的肩背上随即传来阵阵疼意,虽不严重却让人眉宇微拧,自己为何在这的疑问,才刚一闪而过,混沌的大脑赫然想起的,却是刑台轰隆炸开的那一幕,当他赫然转身看去之时,眼中的视线,瞧见的却是自己父亲和五哥,那淹没在火光之中的摸样,那双双看着自己的眸透着诧异和满满的担忧,唯独没有惊恐……
心脏好似紧紧缩成一团,他惨白着脸色,伸出的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心口。
他……还是没有救出自己的父亲和五哥,却还眼看着他们被那火光吞噬,项府没有了,往日的兄长不是死了,便是下落不明,如今连母亲也不知身在何方,又被谁人所劫,这一切为何来的这么突然?
深深的呼吸吐纳,想要将心里的郁气一吐而光,强行忍下的痛,他起身下床,朝着门边走去,房门外哗哗的雨声回响不断,他才拉开房门,抬起的眸,看见得却是那人立在自己屋前的身影。
“咦?原来已经醒了?”
站在门外,鹤云霄瞧见这本该还在熟睡的人突然拉开房门,微微一愣,才刚开口之际,项倾城却突然冷声而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爹和五哥呢?”那一场爆炸,他记得自己被李子龙打得砸了进去,他没事,那父亲与五哥也该是……
“死了”没有半点迟疑,鹤云霄脱口而出,项倾城在听见这两个字后,神色一凛,伸出的手却是一把揪住了鹤云霄胸前的衣襟,脸上寒霜密布:“你为什么会在蜀国!”眼前的鹤云霄该是南晋之人,他应该身处南晋大军才对,此时却出现这里,又巧遇自己家变之事,难道:“你与李淳等人是一路的?”有可能吗?
看项倾城这早木皆兵的样子,鹤云霄耐心顿失,心里起了愠怒的他,眯了眯自己的双眼:“我若与那些人是一路的,你早已命丧黄泉,那还能站在这里对我质问?”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为了荆溪他才不想管这家伙。
看鹤云霄隐隐动了怒意,项倾城闭口,不再多言,两手一伸赫然将人推开,就想朝外走去,未料才刚行了两步,手腕一紧却被那鹤云霄突然抓住:“去哪里?”
“与你何干?!”用力一把甩脱鹤云霄抓住自己的手,项倾城举步继续向前行去,可当他脚下的步子,踏出这仓内之时,才发现,漆黑的四周水声环绕,遥遥相望,竟看不见一丝陆地,漫天洒下的大雨,打在甲板之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声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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