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廖尔没了和盛东阳说话的勇气,直接就是将他拉到了那一片他亲手植下的娇艳花海之前……
“你这是做什么?”但盛东阳看到了这片花海后,却并未出现塞廖尔想象当中的激动和怀念,他的,声音冷冷淡淡,十分平静,再是没了过去和塞廖尔一经交流便油然而生的跌宕起伏情绪。
冷冷淡淡的话语,让塞廖尔直接僵在了当场,心下发苦。
隔了好半晌,他才找回了面对盛东阳的勇气,尝试了好几次,才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了声音:“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红玫瑰的,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就是想让你看到,高兴一下……”他有些尴尬地摸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知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
他知道他和盛东阳之间出现了问题,很大很大的问题……
过去在他们这段感情出现裂缝之时,挽回,辛苦维系的那一个总是盛东阳。
以至于,到了现在盛东阳已是不想挽回,维系那段千疮百孔的感情了,塞廖尔想要挽回,想要改变也是不知从何下手,才是正确的了。
“我早就已经不喜欢红玫瑰了。”盛东阳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海,心中却并不觉得欣喜,只觉得十分无聊,一把挣脱了塞廖尔的手,便逐字逐句道:“而且,玫瑰花一年只开一季,今年的玫瑰早就已经开过了……你现在能够找到,种下,仍在盛放着的,就算再类似,也不过只是月季而已……”
他明白塞廖尔种下这些红玫瑰的意思,但他却不想回应。
上辈子的事儿,一码归一码,这辈子塞廖尔没有背叛过他,他自己也有错,盛东阳自认他和他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仍能够平静交流……
但塞廖尔若还想回到他们之间的从前,却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就像是眼前的花,只是月季而非代表爱情的玫瑰……
塞廖尔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被盛东阳这般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完完全全当做陌生人看待,原来竟是比盛东阳和他大吵大闹恨着他,还要难受的。
盛东阳淡淡看了他一眼,再是没了和他继续交流下去的意思,也再不看自己眼前这一片耀眼夺目的花海,当即转身就走。
“别人都说,男人总会有一朵红玫瑰,一朵白玫瑰……”塞廖尔看着他又一次展示给自己的决绝背影,突然开了腔,声音沙哑而又低沉:“娶了红的,久而久之,红的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的,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
他不知道如何挽回盛东阳,也不知怎样才能回到他们之间那美好的过去,只觉得地十分难过,几乎压抑不住自己声音中的沙哑和失态:“不想,你却是和别人不一样,娶了白的,白的竟是成了白月光,红的却成了蚊子血了……”
“现在,就算是他死了,你也是不肯再多看我一眼了,是吗?”塞廖尔曾经以为隔阂在他和盛东阳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艾伯特。
只要艾伯特死了,所有一切难题就会迎刃而解。
到了现在,他才知道就算艾伯特死了,他和盛东阳的状态也还是僵持在了这里,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塞廖尔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做,才能挽回盛东阳,只觉得四肢百骸无一不痛,简直五内俱焚。
“这样难道不好吗?”盛东阳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只是反问他。
他不知道塞廖尔的这个比喻是否正确,但他不能否认的是,艾伯特的死亡的确是给了他刻骨铭心的记忆,让他终其一生都忘不了他了……
而塞廖尔和他们过去的痕迹,正在他心头一点一点的淡去,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第67章
塞廖尔心下发苦, 虽然早知道活人终究敌不过死人, 但听盛东阳亲口说出来, 他还是觉得五内俱焚。
“……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塞廖尔微微咬唇,看着盛东阳决绝的背影,迫切的想要说点什么。
不是他想要说话,而是他知道他再不说点什么,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和盛东阳说话了。
“回不去了, 也不可能回去。”盛东阳回想起他和塞廖尔前世今生加起来的纠葛,微微出神,也显得越发冷淡了起来:“塞廖尔.休伯特其实我们之间纠缠这么久,除却我结婚以后那段时间你对我的纠缠以外,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睫微颤:“因为,我知道, 我们之前闹到那样不死不休的地步, 我的错误一点也不少……”
前世为什么会和塞廖尔闹成那样, 闹到那个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一直在反思自己。
“既然如此,我们……”塞廖尔听他这么一说, 情绪当即激动了起来,将自己的张扬桀骜具是压抑了下去, 一心只想挽回。
但盛东阳却根本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了:“但我们不可能回去了, 是你是我都不可能了。”
他的心境早已是决然了。
“如果你愿意, 我们还能心平气和的, 你未来仍会是白鹭洲的将军,而我则是白鹭洲的领主……我们一起好好守护白鹭洲,实现我们少年时候的梦想。”盛东阳的语调放缓了不少,但心意却已早已决绝:“但其他,却再没有半点可能了。”
话音落下,盛东阳转身就走,再没有给塞廖尔一丁一点挽留的机会……
塞廖尔又一次看着他决然的背影,却是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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