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坏了腿脚,但因为伤口较深,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的境地,也随便动一下就容易牵扯到伤口,陆宁景雇了个临时陪护工照顾他的衣食。
早上胡乱喝了两口白粥,陆宁景实在没什么胃口,又躺回床上睡了,尽管已经过了一晚上,腰部还是一抽抽疼得厉害,加上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难闻,陆宁景并没有怎么睡着。
迷迷糊糊之间,陆宁景感觉有人进来,他以为是护士或者巡房医生没理会,继续睡,但那人似乎搬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来,陆宁景也在半梦半醒间,以为只是幻觉,直到他放在床边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
陆宁景睁开惺忪的眼,旁人的人见他醒来,面部表情动了动,道:“吵醒你了。”
郑先生?
“你......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你出事了,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郑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确定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才稍微放心下来,原本是想托c市的朋友过来照应一下,想了下他在邻省那么远的地方,可能甚至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虽然答应了陆宁景不会再去找他,可终究还是不放心,让叶秘书给他立刻定了机票,马不停蹄地往c市赶去。
陆宁景想缩回手,却被郑恒牢牢抓住不肯放,也就随他了,问道:“现在几点了?”
“10点多一点。”郑恒道。
这么快,虽然不知道郑先生是怎么知道他受伤消息的,不过现在距离他打电话回c市告诉宋峥他们也才不到三个小时,郑先生居然这么快就赶了过来,a市到这里单单坐飞机就要一个多小时,张敬他们都要下午才有票,陆宁景不知道郑恒是怎么做到的。
“我听到消息后拖我朋友帮我弄了张最近航班的票,刚好那时候有趟航班,”郑恒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又问道,“疼不疼?”
“好多了,”不论郑先生对他的关心是出于什么立场,陆宁景承认在这一刻,可以说又无助又难受的时候,能那么快见到认识的人,心里是十分感动的,“谢谢您的关心。”
郑恒握着他的手,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人,突然俯下|身,把陆宁景抱进怀里。
“喂,你别......等下被人看到了。”
陆宁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在医院这种公共场合,他居然敢抱自己,这是三人的病房,隔壁床的病人一个在睡觉,家属不在,另一个估计出去散步了,但这不代表可以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啊。
“你没事就好。”郑恒在他耳边道,放开了他。
陆宁景怔了一下。
郑恒已经像是没事的人一样,恢复如常,又帮他把被子掖好,“伤口应该没大碍了吧?”
“没事啦,医生说再观察一下情况,没有事情应该明后天就能出院了,所以不用太担心。”
“午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叫。”
陆宁景伤口疼,没什么胃口,郑恒征求了一下医生的建议,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给陆宁景点了黑鱼汤促进伤口愈合,还有别的一些清淡开胃的菜,因为他自己也要吃午饭,所以点了双人的份。
三个人的病房很不方便,旁边一床的人出去散步回来后,还带有孩子什么的,哭哭吵吵的十分烦人,即使护士说了也没用,所以郑恒不顾陆宁景的反对,硬是把他换到了这边最好的单人房间。
条件和三人病房简直天差地别,和酒店的大床房有得拼了,陆宁景不禁感叹吸血的资本主义就是不一样啊。
郑恒带了不少水果来,换好房间后坐下给陆宁景削苹果,不过技术不到家,一个苹果被削得坑坑洼洼,他本身就出身优渥,向来都是别人伺候他,这些生活琐事他还真没做过。
默默地打量了眼手中的从丰满肥美被他削得苗条消瘦的苹果,郑恒把它放在一边,又掏出一个继续削。
“那啥,”陆宁景看郑先生削苹果的手法非常地......风骚,一看就是那种从来不做家务不伺候人的人,看他削个苹果看得心惊胆战,真怕他会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给削掉了,“就那个削好的给我就好了,不用再削了。”
郑恒瞄了眼那个苗条的苹果,“那个没削好。”
“没事没事,”陆宁景觉得郑先生亲自伺候自己,都要消受不起了,“我吃苹果不看外表的。”
郑恒:......
最终还是郑先生妥协,给他洗了那个苗条的苹果。
郑恒随手拿了本不知道谁放在床边柜子上一本杂志看,才没一会,见床上的人开始不安分起来,郑恒一开始以为是他的伤口疼,后面发现他不是疼。
他是内急了,不好意思叫他。
郑恒把杂志放下,站起来道:“来,我扶你去。”
陆宁景:......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解手?
“猜的。”郑恒帮他把挂水的拿好,扶着他小心下了床,虽然照顾人方面还略显笨拙,但郑恒也尽量不让陆宁景扯到伤口。
“您,您先回避一下。”进了洗手间,陆宁景见郑恒还站在一边,有些羞赧道,被郑先生看着,他尿不出来啊。
郑恒怕他摔倒,转过身,“你上吧,我不看。”
陆宁景憋红了脸,郑先生都这样说了,再赶人出去实在显得自己矫情,只能拉下裤子,好一会儿才有尿意,呼啦啦地释放完了,赶紧拉上裤子,结果因为太急,裤子没拉上,反而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忍不住□□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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