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月离弦左右看了看自己,配合的伸了伸腿。
程风有些较劲:“起来起来!我们比比?”
“不了…”
然而月离弦话都没说完,就被程风拐住胳膊强行要把他拖起来,月离弦只好自觉站起。
程风伸高胳膊在他头上一比划,又照着线路横到自己肩膀这里,最后得出结论:
“我还是比你高。”
月离弦:“……”能做到比横线都能比到放飞自我也是种本事。
不过月离弦比起刚入苌音苑之时确实又窜了不少个子,那时候他还跟程风差不多高,甚至可能比程风还差那么一点,而现在都高出程风大半个头了。
月离弦心下摇头不与他争辩,只是又坐下去把桌面上的书本仔细整理好,把已经读完的跟没读到的分别分类,边对程风道: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早课。”
程风也确实有点困了,他三两下就钻到了被窝里,裹紧被子翻个身就是要睡觉了。
月离弦抱起已经整理好的一摞书,抬步把他们一起规整到书架上,他又返回拿出一个木匣,里面有些大大小小的纸页或字条,他把那页带有批注的纸放到这个小木匣子里关上收好,这才往床边走去。
月离弦还在解着衣服,等他上了床,程风这个不愁入眠的已经睡着了。
月离弦还没什么困意,他又拿出一个附有他师尊灵息的护身玉佩放到枕头边,伸出手附在这个有着亲族象征的通透玉佩上。
冰凉的感觉从玉中渡来,一并交换着月离弦掌心的温度,直到玉佩的寒意渐渐消退,月离弦也没有松开。
“……我希望你能看着我。”月色漫上窗透过些y-in霾的影,月离弦摩挲着仍旧有些微凉的部分,小声说道。
“只看着我。”
☆、第五十四章
月离弦知道苌音苑的修习迟早会结束,但却未曾料到结束之日竟是来的如此之快。
这一天不知是出了些什么事,他跟程风像往常一样早早便起身去修习早课,平日里本应先于他们坐在学堂的先生却迟迟未见人影,等他们用了早饭回来,甚至到江城轩打着哈欠进了屋子,仍旧是一个先生都没有来。
江城轩揉了揉惺忪睡眼,确认了屋子里确实没先生之后这才有些奇怪的坐回了位置。
屋子里的人也不像平时先生迟到那样因为没人管着而吵闹,而是不约而同的纷纷保持着安静,一时间气氛竟是有些沉重。
程风也感觉到了不一样,他心里也有些不安,悄悄朝临近的人询问:“这是怎么了?”
那人犹豫了一下才朝程风小声说道:“阡渡教复世了,苌音苑当年受其连累,如今怕是都要防着它卷土重来。”
程风心里咯噔一声,还是嘴硬说道:“阡渡教重现的传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有什么可新鲜的?”
“不是传闻,是真的了。”那人神色有些紧张。“魔教头子回来了,还极为嚣张的一连歼灭了几个小宗派,有几个人可怜人逃了出来,也只得面对宗亲覆灭的事实了。”
程风下意识的朝月离弦看去,月离弦显然也是听到了,神色也有些绷紧。
又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外面来人了,只见一女子步履缓重的走到堂前,俏丽的眸里也带些忧色。
“诸位小师弟师妹,苌音苑的元老知晓到许多同门有一样的顾虑,现在已然公议做出了决定。”声色在在场的每个人耳中回荡,林焉环视一周,许多人神色肃然,显然是听到了些风声,没有一个人不是聚j-i,ng会神听的认真。
“我早已说过,苌音苑向来对诸位的待遇讲求一视同仁,不论家室、师资、天赋道阶,遇到问题也是推崇一个公平,不会因为这些而殊待或亏待谁,而在座的诸位可以说俱是佼佼者,也无所谓在这些上分出个高低公平。你们于外有各自亲族宗门护着,于内自身天赋必不会差到哪去,不愁资源,不忧声誉。”
“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瞒你们,阡渡教确实回来了,教主封鎏出世。在这之前,有不少人身首异处,尸骨上有阡渡教符纹,而后,几个小宗派又接连遭受歼灭,究竟是不是阡渡教干的不好说。”
“如果这都要叫‘不好说’,我们倒是不知道什么叫‘好说’了。”一个人小声说道,其他人没接话,但眼底也是愤愤。
林焉叹了口气:“不论如何,阡渡教曾犯我一事确凿无疑,也因而被逼退,先前应天道所选胜出的前辈后来大多选择入了玄涸真界,时至今日阡渡教回归,苌音苑与各界尊长门出于弟子安全考虑决定提前结束修习期,这是我要说的。”
“现在?”一位弟子略觉不可思议。
“只等你们宗门派人接应你们便是。”林焉勾了抹笑,也竟没朝那人调笑。“离开苌音苑之时,记得要到你们前辈哪里简略的做一下登记,至于苌音苑的令牌,可留可带走,权当个纪念吧。”
林焉轻轻绕了一圈又踱步回去,道:“你们虽被各自的亲族宗门保护,终非长久之计。苌音苑的道则与修真界有相悖之处,其中种种……想必也不用我多说,如若真有一日大敌当前,愿同仇敌忾才好。”
“我要说的大概就是这些了,大家可以自行回去收拾要带走的东西了,只要有人来接应你们登记完就可以离去。”林焉朝向门口走去,见不少人露出迟疑之色,才又开玩笑般的道:
“……还是说,你们不想走了?”
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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