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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靳家的地位和权势,长子独孙的婚宴定然要办的无比盛大气派,本身靳荣公爵的身份就已经十分显赫,再加上跟皇室沾亲带故,出席婚宴的宾客定然少不了形形□□的达官贵人和公侯王爵。
而正因为如此,随着婚期的临近,晏殊青的心情也愈发忐忑起来。
先不必说他这苍蝇巷出来的贫民出身,在旁人看来能不能高攀的上靳家这根高枝,就以他现在的身份来说,恐怕到时候也会引来很多麻烦。
因为他现在不管以执剑者还是服从者示人,都十分的尴尬。
要是继续伪装成执剑者,宣布跟一个同类结婚,不亚于当众“出柜”,一个男人却要嫁给另一个男人,在旁人看来根本就是变态,到时候指不定会有多少人会像王重山那样对他指指点点,而靳家也会被他连累。
可如果将他基因变异的事情公之于众,又势必会在军部甚至全国引起轩然大波,连从小把他养大的父母都把他当成怪物,又怎么让别人轻易的接纳他。
一想到这些,晏殊青的头都大了,偏偏他当时稀里糊涂答应了靳恒举办婚礼,如今婚期将至,他却没有想到任何解决的办法,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立刻抬手抽自己两巴掌。
都说美色误事,他当时一定是被靳恒灌了*汤子才会答应这种事情!
但是无论他再发愁,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
这天是休息日,连续几个雨天过后难得的大晴天,晏殊青起了个大早,很早就赶到酒店,站在宴会厅大门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做足了被人当成猴子围观的心理准备之后才推开了大门。
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吃了一惊,没有奢侈豪华的酒会,也没有谈笑风生的绅士名媛,更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多的达官贵人,整个婚礼现场就像一场普通的朋友聚会,除了象征着婚礼的玫瑰和花球以外,没有任何华丽耀眼的装饰。
整个大厅里只摆了几张桌子,其中坐了零零散散十几个人,还都是一副休闲打扮,似乎完全没有因为来参加靳家的婚宴就盛装出席的意思。
晏殊青一时愣在了当场,有点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这时靳恒从楼下下来,一眼看到他就快步走来。
他今天罕见的没有穿军装,而是穿了一件黑色西装,天鹅绒缎面的质地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材,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衫,配上黑色的礼服领结,衬得他一双漆黑的眼睛更加深邃,也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端庄禁yu起来。
虽然晏殊青非常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今天的靳恒实在是帅的有点过分……
他不自在的干咳几声,下巴冲周围的人扬了扬,悄声打趣道,“你家是要破产了么,怎么你结婚才来了这么几个人?我以为就凭你皇帝外甥的头衔,今天怎么说也得来百十口子。”
靳恒没急着说话,而是盯着他看了许久,从梳的整整齐齐的利落短发,到跟自己同款的白色西装,最后在他细瘦柔韧的腰线上停留了半天才恋恋不舍的回过神来,抿抿嘴唇,低咳几声道,“结婚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通知跟自己相熟的朋友和亲戚就足够了,你还想要多少人来?”
这话说的随意,却莫名的戳到了晏殊青的心窝。
他不知道靳恒是真的这么想,还是顾忌到他现在敏感的身份才故意一切从简,但以他的身份其实完全可以拥有一个无比盛大的婚礼,他这么耀眼,本应该成为万众焦点,受到更多人的祝福,可现在却把一场婚礼搞得如此简陋和……寒酸。
一想到这些,晏殊青的心就像被热水烫到了似的,猛地蜷缩了起来,半响才拽了拽靳恒的小手指,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这一声感谢来的突兀又莫名其妙,甚至他都没有明说自己谢的到底是什么,可靳恒却一下子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顿时耳朵一红,瘫着脸强装无所谓的说,“我只是不喜欢那些没完没了的应酬才懒得请更多的人,又不是为了你,你不用自作多情。”
跟他认识久了,晏殊青也渐渐能摸清他口是心非的说话方式,忍不住抿着笑了笑,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你只是怕我这样的变异怪物给你丢了面子,不好跟不熟悉的人交代,所以才故意请那些嘴巴严实的朋友,绝对不是怕我难堪,我懂的。”
一句话说得靳恒的耳朵更红了,他发现自从登记之后妻子看穿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对上晏殊青打趣的目光,他越发的不自在,冷着脸硬憋出一句“厨房还有些菜色没有定下来我去看看”之后,转身就落荒而逃,虽然他的背影仍然沉稳威严,可是僵硬的步伐却暴lu了他此刻羞涩的内心。
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能把人给臊走,晏殊青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禁失笑出声,连带之前一直紧绷的内心也终于放松下来。
因为只通知了很少一部分亲朋好友,所以靳恒那些“皇亲国戚”都没有到场,一众关系亲厚的同辈人凑在一起,与其说是参加婚礼不如说是开y,那些靳恒请来的客人,完全没有因为晏殊青“执剑者”的身份就对他有所排斥,反而还打趣两人猴急的闪婚做派,这让晏殊青长舒了一口气,不禁放下了心防。
他本来就是开朗的性子,再加上一直以来的好人缘,所以很快就跟在场的宾客打成了一片,而就在他们说笑的时候,宴会大门突然打开,跟着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到李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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