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昭兴奋:“提溜回来,快点!”
项羽嫌弃的抓着湿漉漉的鸽子的翅膀把它捉回来:“做什么?弄回来吃了不成?”
虞楚昭白他一眼:“这鸟花了小爷多少心思你知道么!吃了你给我飞去送信!”
项羽嗤笑:“鸟人……”
虞楚昭从鸽子腿上拆信:“嗯,你本来就是鸟人……”说着往项羽胯/下扫过去。
项羽凑上来,一手环着虞楚昭的腰,一边从虞楚昭手上抽走折叠成小块的信纸:“爷来吧,你能认得几个字?”
虞楚昭磨牙,抓着项羽手腕过去看:“写什么了?”
项羽慢条斯理的躲着虞楚昭看完,随手一个漂亮的空投,将信扔进油灯里头,反手掐住虞楚昭后脖颈:“你何事又勾搭了雍齿那厮?”
虞楚昭直叫唤:“快点!说什么了!”
项羽把虞楚昭重新抱回床上:“雍齿投了你。”
虞楚昭得意洋洋:“那是自然!雍齿要是回了刘季手底下,那可是担心要掉脑袋的。”
项羽单手掐住虞楚昭下巴:“快说!你倒是摆的什么乌龙阵!?”
虞楚昭两手把项羽一推,自己滚进床内侧,懒洋洋道:“爷那日不是和刘季说了,借他兵马打丰邑么?但是里头的粮饷可是要归小爷才行!”
项羽点头:“后来他和樊哙来找你不也是为了这事情?”
虞楚昭笑道:“不是还顺带帮张良,要帮他建国么?”
项羽:“于是你做个好人,把那碍事的张良只开……再做个顺水人情,要刘季来日留下雍齿的命?”
虞楚昭:“那当然,这雍齿守城确实是个人才,现在可好,雍齿举城来降,丰邑不用小爷费一兵一卒打,军饷来了,张良走了……”
原来虞楚昭叫那罗甘仿着刘季的笔迹写了封檄文,无非就是雍齿不仁不义,要干掉这人。
然后虞楚昭又装模作样的加上一封自己名义出去的信件,表示这封檄文是他拦截下来的,因为临济一战的缘故,和前来求援的魏豹有些交情,不忍看魏国大将被讨伐云云。
那会儿适逢魏咎自杀殉国,雍齿不用想也是在寻找靠山。
不然魏国倒了,刘季再举兵来攻,雍齿就是死路一条!于是乎,不用虞楚昭招揽,这雍齿自然是“良禽择木而息”,自己修书一封,前来投诚了。
项羽:“那在军帐之中张良想和项梁提起建国一事,你又为何不叫他说出口?”
虞楚昭摆摆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要是我没和他唱反调,他张子房会怎么想?”
项羽:“你要支开他?”
虞楚昭点头:“我就是要让他以为我拦着他,最后这事情他才能和刘季提出来,带走的,也就是刘季的兵马!”
项羽点点虞楚昭鼻子:“狡猾得很!”
虞楚昭权当是夸赞,狐狸一样笑:“等着看吧,还有后招呢!”
城外军营之中,刘季泪眼汪汪的看向张良,一副要被抛弃了的模样。
刘季:“先生仁义,自当保重!”
张良一袭灰布衣裳,翻身上马,背后是三千将士:“将军大恩,张子房没齿难忘!”
刘季刚酝酿好情绪,打算说点什么。张良却是一催战马,冲进夜雨之中。
夏侯婴并一众武将站在刘季身后,多少有些惋惜,毕竟这样就是损失了一个精通谋略的谋士。
萧何面色有些复杂,既不希望此人在刘季身边,又觉得失了此人是种损失。
吕雉手上撑着一把油纸伞,站离着军营不远的山坡之上,衣裙飘摇着,宛如山林中的精怪。她美目之中映着离去的千人军,还有那打头的灰袍文士,嘴角勾着一丝冷笑:“张子房,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回来了……”
吕雉掌心被长长的指甲割破,那丝流淌出来的血,也是她心头滴下来的。
“吕家人,你只要知道权位、尊荣,爱情,那是虚幻的东西。”冰冷的声音在吕雉背后的树林间响起来。
吕雉未回头,也不像少女时代那般,对这个声音的主人唯唯诺诺。
“我自有分寸,大人您放心就是。”
夜雨声渐小,虞楚昭睡意迷蒙,把腿往项羽身上一敲,脑袋往项羽胳膊里头钻着,梦境里头便是吕家那对“食人花”的笑靥,无疑,这对食人花正在狂虐张子房……
项羽隐约听见虞楚昭在咕哝着什么,凑上去听。
“张子房……渣男都没好下场……”
☆、醉翁之意
次日清晨十分,天色迷蒙,虞楚昭正在项羽怀中安睡。
李信一脚踹门进来,面色阴冷:“起来!”
项羽在李信踹门瞬间从床上跃起,见来人是李信,稍稍放松,挡住床内侧的虞楚昭,瘦削的脸上满是暴戾:“作何!”
李信不答,目光复杂的透过项羽,看见内侧睡的春意盎然的虞楚昭,一会儿敛下目光:“大将军命你们即刻赶去军营!”
虞楚昭有点迷糊的爬起来,却只看见李信转身离开的背影。
庭院外头战马“咴”的一声,随即便是马蹄狂奔远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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