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定当竭力。”
庄晗满意的点点头,“速去!”
祈安重重的应了声嗯。
待他们退下,庄晗问王御医道,“王御医可能尽力救活此人?”
“这……”王御医皱了皱眉,看起来很为难。
“救醒也可,此人必须醒,因为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才会招人刺杀。”庄晗正色道,“有王劳御医了。”
“那容老臣一试。”王御医行礼道,而后走到床前开始医治,这卫忠身上的伤,很显然是想要他的命,看来他只能碰碰运气了。
庄晗心神不宁的眺望着屋外,他心中早就有数,王爷想必遇到了麻烦,而皇上肯定已经驾崩了,要不然他的贴身太监不会出现在吴王府门口。
正思想着,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一看时,吴文轩回来了。
“王爷。”庄晗忙唤道。
“卫忠呢?”吴文轩忙上前问道。
“王御医正在医治。”说着两人进了内室。
走到床前,看着奄奄一息的卫忠,吴文轩急道,“王御医,卫忠他怎么样?”
“王爷有所不知,这卫忠多处刀伤,失血过多,肯定是活不了了。”
“你……”吴文轩也不知该说什么,叹了口气,往床上又看了两眼。
“咳咳……”一直轻微的咳嗽声,听到这,吴文轩和庄晗同时跻身床前。
“王爷,他醒了。”庄晗惊喜道。
卫忠微弱的喘着气,眼神涣散,布满血迹的手颤抖着去抓吴文轩的手。
吴文轩忙伸手握住,轻声呼唤道,“卫忠。”
“是,是文……文轩王爷嘛?”
“卫忠,是我,我是文轩。”
“王爷,太子在皇上的……的药里……动了手脚,才至……皇上……上丧命,还有,皇上临终前,说……说这天下是,是,是……”
话没说完,卫忠便猛然断了气。
吴文轩一把拉紧卫忠,大叫着问道,“卫忠,卫忠,你说清楚,父皇临终前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卫忠已经断了气,吴文轩脑子里一团糟,究竟谁的话是对是错。
父皇削了我的藩位,父皇被大哥害死,父皇说这天下……这天下什么?
见吴文轩一时无措,庄晗上前,握住他的手,轻声唤道,“王爷……”
吴文轩缓缓抬头,眼神中一片迷茫和悲伤,看在庄晗眼里一阵心疼,他抓紧他的手,“王爷,眼下是要先安葬好卫忠,而后看形势再做打算……这个节骨眼上,你可不要乱了分寸。”
听后,吴文轩看着他,半响重重点头道,“多谢王妃提醒。”
接下来几日,举国哀悼,各王爷们携家眷送葬守灵,而永隆帝的妃子们,有的受不了选择随他而去,有的疯疯癫癫,也有的一脸的云淡风轻,皇后便是这其中的代表。
庄晗看着皇后的神情,惊讶的同时,更多的是不解,这个女人失去了丈夫,却这般平静,就仿佛是这殿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即便是群臣们问她什么,也只会说,“一切都悉听太子决断吧。”
当年四月,吴文渊继承王位,守灵三日后,新皇登基,定国号为“永安”,太子文渊称为“永安帝”。
“朕,是父皇钦点的皇帝,是名正言顺的天子,今后朕会努力把父皇留下来的江山治理的更加兴旺。”坐上龙椅的吴文渊傲慢的说道。
文武百官跪在朝堂下,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么一声声高呼声,如同炸雷一般响彻在崇政殿。
“皇上宣旨。”永安帝的贴身太监站在殿堂上,吊着嗓子冲下面文武百官叫道。
而后,安静下来,接着宣道,“先帝在临终前,曾说因三儿子吴文轩掌握大量兵权和土地,对朝廷造成不良影响,故削除其的藩位,收回其土地、兵权,贬为庶民,以后和皇家再无关系,守灵已过,吴文轩应即刻离开京都,不得违旨。”
殿下跪着的,大多数是历经两朝老臣,随着先帝打江山,保江山,经历了很多风云变化,虽不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但是,能让他们惊讶的事情,也着实是不多了,然而,文武百官们此刻听到这道圣旨,都不由得都微微抬头。
这削藩可不是什么小事,而且为何单单只削除文轩王爷一人藩位?
众大臣虽心有疑虑,可先皇遗诏断不敢违抗,纵然有些许个官员已经是一副愤愤然的神情,但这种氛围中也不敢冒然反对,正在犹豫踟蹰之间,七王爷吴文星就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嚷嚷开了。
“大哥,父皇绝不会临终前下这样的圣旨的。”
就这么一声,群臣中便有人开始附和,吴文渊看向他,冷道,“七弟的意思是,朕假传父皇的旨意了?”
“这……”吴文星语塞。
至始至终,吴文轩没有看过永安帝一眼,也不曾留心殿上其他官员,就好像这一切跟自己没关系一般。
不管父皇临终前到底说了什么,但从卫忠的神情和话语来看,父皇绝对没有削自己的藩位,这么说是大哥不喜欢自己,擅自做决定。
远在殿外的庄晗听到这道圣旨,先是一愣,而后敛眸不语,心中暗道,王爷,希望你能在大殿内沉住气。
支持新帝那一派的有人领头道,“请文轩王爷接旨,即刻离开京都。”
接着便是一群人的随声附和,这样的局势,剩下的官员也只能低头跟着附和。
吴文轩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忍着怒火,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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