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寰传媒的老总魏衡天只手掌控着大陆娱乐圈的半边江山,魏宇寰想要什么样的美人还不是一句话的问题,什么时候轮得到这小小东境娱乐公司的经纪人在他面前自产自销了,真以为他人傻钱多啊?
不过,这的确不好怪经纪人,毕竟外界少有人知道魏宇寰就是魏衡天的弟弟。
“楼泽的事我没功夫计较,但我跟他的关系,经这事儿也缘尽于此了,至于你手下的什么人,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还是另寻金主吧。”魏宇寰这回再没留情面,皮笑肉不笑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瞄了一眼监控视频里空荡荡的房间,魏宇寰百无聊乱地转了半圈椅子,望向落地窗外布满晚霞的天空。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整个s市正被一片夕阳笼罩,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魏宇寰听不见外头的声音,但他能看到外面一栋栋大楼底下涌出的下班人群,像鱼一样朝着四面八方,迅速消失大街小巷。
每个人似乎都有归宿,前赴后继,来去匆匆。
但这些人,都急着要回到哪里去呢?
呆了半晌,魏宇寰叹了口气,不再顾影自怜,起身上楼冲澡。
他在穿衣方面有点随意,不像他大哥,一双皮鞋若跟想要的有那么一点色差就宁可不穿,自立后更是变本加厉,除了一屋子魏宇寰压根分不清差别的高档定制服装,还请了搭配方面的私人顾问,这导致他大哥完全不能忍受长时间出差,因为那样光衣服都带不够。
魏宇寰是穿得了bespoke定制也穿得了无印良品,装得了霸道总裁也演得来斯文败类。
所以身无所系,居无定所。
以前魏宇寰在本家住的日子比较多,大部分贴身物品都放在那儿,自有保姆佣人打理,不过自打老太太开始频繁催婚起,魏宇寰就有点不胜其烦,见天儿地在外找地方留宿。
前前后后在s市买了三四套房子,都是为了金屋藏娇,曾经他还自诩fēng_liú,可今晚的魏宇寰却头一遭开始考虑,要不要专门给自己整个像样的住所,至少在他下一次面临这种境地的时候,还有地方可以去。
不……
魏宇寰仰起头,皱着眉头冲掉头顶的泡沫。
比起住所,他更想要的,其实是一个能够相依相伴、不离不弃的恋人。
他似乎对这种朝三暮四漂浮不定的感情生活有点儿腻味。
……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魏宇寰吓了一跳。
因为此前三十年,他向来遵循“人生在世需及时行乐”的信条,也从来没打算收心。
魏宇寰苦笑,看来不管世道如何发展,思想如何开放,老祖宗总结出来的命理学说依然对每个中国人造成了深刻的影响。
三十而立——三十岁,仿佛是人生的一条分水岭。
洗完澡下楼,外头天有些暗了,魏宇寰又瞄了一眼屏幕,监控中的房间暗沉沉的,丝毫没有动静。
他靠在办公桌的总裁椅上,边喝茶边给友人打电话。
这人叫齐慕英,是魏宇寰在英国念mba时的同学。
不过齐慕英比魏宇寰晚三年回国,博士毕业后在j大挂了个闲职当老师,平时没事炒炒股。
性向上和魏宇寰是一丘之貉,一年前j大的演讲,就是他邀请魏宇寰去做的。
两人好一阵没联系,电话一接通便是一顿胡扯瞎侃,说着说着便扯到了丛远,毕竟魏宇寰能认识丛远也跟齐慕英脱不了干系。
“我就纳闷了,他为什么要跟我分手。谈人生阅历,我不知比他丰富多少;谈商场手段,我能给他亲自当老师;谈床上经验,那就更不用说了,那天晚上我一连弄得他射了三次,最后都给我哭着求饶了!何况我还对他那么上心,你说他到底哪里不满意?”
这事在魏宇寰被丛远甩掉之后两人也谈过,那时齐慕英还笑话了他一通,今天再聊起来,齐慕英有点笑不出来了,反而觉得魏宇寰有点可怜。
“拜托,你数数你在外面一共有几个情人,人家一个二十来岁没遇过什么挫折还心高气傲的名校大学生,要能接受你这荒|淫无度的私生活我才觉得奇怪了!”
魏宇寰觉得这指责太冤,先不说丛远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别的情人,也不说自己现在惨淡的感情状况,就冲这最后半句话——
“诶诶,啥叫荒|淫无度?我这是多线并行的统筹型感情处理方式,以更有效率的方式挑选出最适合共度一生的伴侣!男人性|功能活跃时期就三四十年,老子现在都三十了,二分之一过去了,我能不抓紧时间吗?”话到此处魏宇寰又补了一句,“我家老头子跟我这年纪的时候情人比我还多呢!”
齐慕英无语,这姓魏的一家人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对于这种三观不正的朋友,他觉得压根没什么安慰的必要,对方现在的遭遇就是最好的教训,等他啥时候吃够亏了,估计就能“学乖”。
魏宇寰也没指望齐慕英那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他就是纯粹吐个槽,发泄一下自己的负面情绪。
“你还记得我给丛远买的那房子吧?说起来,今天我还遇上个特气人的事儿。”魏宇寰又想起那个小贼了,跟齐慕英简单叙述了一番,大概觉得自作多情给丛远打电话那茬实在有点蠢,这段没提。
齐慕英闻言也惊道:“这都什么人啊,私闯民宅不够,还直接住里面了?”
“是说,这要是能抓到够判个一年半载的了。”魏宇寰冷笑了一声,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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