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娘与神棍已经进了门,听到这话,菀娘噗嗤笑了一声,神棍在一旁泼冷水:“这种可能少之又少,人活一世不过短短数十载,想踏遍世间寻找失散的三魂七魄聚于一处已是难,想存着更难,就算运气好都收齐了,又怎么会碰巧懂得如何聚魂?即使天纵奇才有人做到了,谁又知道三魂七魄归位后尸体还在不在?”
“啊?”禾棠哑然,他忘了尸体这回事了。
“等三魂七魄找齐了,尸体早变了白骨,即使有千年寒冰可保持尸身不腐,活过来的那个人,你怎知不会痴傻?”菀娘自己动手将纸牌摸出来麻利地洗牌,补充道,“再说,若是没了尸体,难不成要去抢别人的身子?”
禾棠伸手比划着:“你等等……我怎么听着……和穿越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什么穿越?”众人莫名。
禾棠一拍桌子,为众人解释道:“穿越啊!穿越在我们那儿特别流行!有身穿魂穿……”
众人专心致志地听他科普,听他讲起自己的穿越经历,听得津津有味,末了意犹未尽地砸吧嘴:“有趣!比夺舍有趣多了。”
神棍一脸惋惜:“我若是活在你那个世界,一定很受欢迎。”
禾棠却摇头:“不会,你这种在我们那儿会被批为封建迷信。”
神棍顿时撇嘴:“愚昧。”
众人哈哈大笑。
菀娘招呼着:“打牌打牌!”
“哎呀打什么牌,来来来打麻将!”禾棠招呼着杨锦书把麻将拿出来,“杨锦书,麻将呢?”
“你怎么直呼杨公子的名讳呀?”菀娘瞧着他,“前些日子不还在叫相公么?”
“……”禾棠满脸羞红,“那是在开玩笑啦!我们那儿不像你们规矩这么多……叫杨锦书怎么啦?你不也叫天宁哥的大名么。”
“那是因为我看他不顺眼。”菀娘翻着白眼。
施天宁在一旁悠然道:“双修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菀娘:“……”
神棍在一旁大摇其头:“不知羞!”
杨锦书把竹片做的麻将摆出来,禾棠把他按在椅子上,嘻嘻哈哈地教他们打麻将。
菀娘学得快,推倒胡玩得格外溜,奈何神棍不会玩,胡乱点炮气死人。施天宁牌技不佳牌品尚可,只是有时候被神棍气得内伤忍不住大骂,可惜神棍是个脸皮厚的,任由他气得拍桌,胡乱出牌玩得欢。
禾棠戳杨锦书肩膀:“你怎么打个牌也没力气?”
杨锦书无奈道:“头晕。”
“啧,太渣。”禾棠让他坐起来,“我来。”
杨锦书让开椅子由他坐,禾棠一上桌,气氛顿时变了,咋咋呼呼一圈结束,硬生生让神棍没了乱打牌的机会。
不知不觉到了丑时,菀娘和施天宁很快困了,在杨锦书的宅子里找了个阴气重的房间休息去了,禾棠鬼气弱,放下麻将便软软团成一团,缩在杨锦书怀里打呼噜。
神棍慢悠悠收着麻将,看着桌边老实不动的杨锦书打趣:“自从养了这个小宠物,你倒是性子活泼许多。”
“他很有趣。”杨锦书摸摸禾棠的脸蛋,“虽然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但是很好玩。”
“你没教他怎么修炼?”
“他还小。”杨锦书眼神暗了暗,“我怕他贸然出去会吃亏。”
“他弱成这样,一出去就遭殃。”神棍把麻将码好,问他,“你不想他出去,难道不是怕他完成心愿后独自投胎去?”
“……”杨锦书缓缓眨眼,“还好,他这么傻,黄泉路都找不着。”
“哈哈也是。”神棍飘过来弹了弹禾棠的小脑门,“小可怜哟。”
杨锦书笑了笑,看他这么精神,便问:“你最近如何?还难受吗?”
神棍摆摆手:“嗨,我能有什么事?时不时头疼下而已。”
“鬼是不会头疼的。”杨锦书严肃道,“你明知道,有人在招魂。”
神棍烦躁地转身:“招招招,让他招去!”
杨锦书无奈:“你就不好奇是谁么?”
“我哪儿知道?”神棍背过身去,“这几年你怎么越来越烦了?照顾你家小宠物去,我去修炼。修罗伞你放哪儿了?”
杨锦书看他不欲多谈,只好道:“在书房,你小心些。”
“我知道,过去了。”神棍一闪身,已经不见踪影。
杨锦书抱着虚弱成一团的禾棠回了卧房,小家伙一直安安稳稳团在他胸口,比醒着时乖顺许多。
将他放在床上,杨锦书在空中画了个法阵,凝神织梦。此时正值夜深,父母正熟睡,许久不见他们,甚是想念。
翌日禾棠苏醒,扭头便看到倚在床头看书的杨锦书。
“你这书哪儿搞来的?难不成也是你爹娘烧给你的?”他问。
杨锦书发现他醒来,笑道:“不是,这是我让阴差帮忙借来的书,记着一些冥界修炼的秘法,不过年代久远,许多法子不管用了。”
“都有什么法子?我看看。”禾棠伸手要抢书,杨锦书却将书收起来,抓着他胳膊拎他起床,“走吧,今天带你走远一点。”
“咦?走远一点?去哪里?乱葬岗吗?”
“不,带你去杨家转一转。”
“你家?”禾棠来了兴趣,“你可以去家里?不怕吓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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